她有愧。
可她至死也未能想通,苍霜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今日,她面对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看着他眼中凛冽的杀意,感受着喉间剧烈的痛楚,忽而从这段回忆里,悟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关于苍霜为什么对同门狠下杀手,关于他认罪伏法,究竟是自赎其罪,还是金蝉脱壳?
满腔欣喜骤然间被刺骨寒意取代,她哑口无言。
苍霜他,真的像她以为的那样纯真善良吗?
他真的有那么喜欢逍遥峰,有那么喜欢她这个师父吗?
她……真正了解过他吗?
好像并没有。
说到底,除了那五年时光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无论真名,身世,过往,未来。
不管是三年前他一夕之间屠尽娥皇峰,还是今日他带着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成为万人之上的魔尊殿下,掐紧她的咽喉。
她对他有太多未知了。
他想屠的,未必仅仅只是娥皇峰而已,恐怕还有苍梧派,也许更有甚者,是整个江湖。
当然也包括了她。
见她沉默不语,萧烬的眼神更沉郁了几分,他厉声道:“说。”
她被掐得咳嗽几声,心思百转千回间,艰难道:“又不是、又不是我想说的。方才我被人附身,那人借我口喊给你听而已,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能看见那些鬼了。”
萧烬眸色深深,也不知道信了几分,道:“那人呢?”
“我怎么知道?”林羡渔半真半假地嘟囔,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委屈:“他被那笑声吓跑了。早知道你如此恩将仇报,我才不要他救你呢!”
萧烬的指尖略微有一丝发颤。
方才共战鬼阵时,她那神情,那声调,那语气,都令他太过熟悉。
甚至连时机和停顿都恰到好处,犹如与他配合过千万次。
令他不得不心生幻想:难道方才是她来了吗?是她借眼前这女子之口,来救他吗?
但活人怎可附身他人?
明知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还是忍不住追问:“是男是女?”
林羡渔在心中略微掂量了一下,答道:“男。”
既然萧烬这么厌恶被勾起那段回忆,那要是他将她与“林羡渔”三个字关联起来,只怕更留不得她了。
果然,萧烬听到这个答案,虽神色未动,眼神却显然松了一口气。
既不是她,那是谁都没有关系了。
林羡渔还没来得及庆幸,便听他冷冷道:“无论如何,今日留你不得了。”
他想杀她也不是仅仅因为那几句话而已。
既然看过了他的容貌,万一日后将他的身份泄漏出去,定会给那人带来无穷后患。
虽说她极可能压根不知道他曾化身苍霜拜于逍遥峰门下,但凡事只怕意外。为了保护那个人,他不介意手中再添一条人命。
林羡渔懵了。
怎么还是要杀她?
这个人年少时最是温文知礼,怎么三年不见,竟变得半点道理不讲?
也或许,那五年的温文知礼本就是他一张伪面而已。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眼前这人骗了整整五年,她瞬间怒从心头起,眼下又死到临头,不由得令她恶向胆边生,将心一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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