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样薄情寡义,利欲熏心。
她站起身来擦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道:“那好吧。来人,将宗主尸身仔细收敛,扶表姐回房好好休息。”
被打断的白胡子长老愕然收声,嘴唇嚅嗫两下,愣是一时之间没能说出话来。
其他三位长老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身子一僵,脸色憋得铁青。
负责宗内内勤事务的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照林羡渔的吩咐做事。
僵持片刻,白胡子长老强笑一声:“少宗主,你这是……”
“主持大局啊。”林羡渔坦然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她理直气壮地让白胡子老头脸上的笑容愈发勉强:“老夫认为,主持大局,少宗主并非最合适的人选。”
林羡渔轻笑一声,微微挑眉:“余长老是在说笑吗?你既称我一声少宗主,宗主死了,我来接替他,有何不妥?”
余长老面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少宗主不过炼气二阶修为,宗主之位若由你接任,对内难以服众,对外让人笑话我飞花宗无人。”
“唔。”林羡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似乖巧听劝。
她看向其余三人:“你们三位,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三人沉默不答,眼神阴沉沉,已是默认。
“若是我这个少宗主都不能坐上宗主之位,那又该由谁来坐呢?”林羡渔微微勾起嘴角,一派纯良无害,只是笑容之上,颊边挂着几滴殷红鲜血,又平添了几分冷厉。
她慢条斯理在几人面前踱步,视线一个个意味深长地扫过:“是你,还是你?”
老实说,林羡渔对飞花宗宗主之位,半分兴致也无。
再高的位置她也坐过,再重的担子她也挑过。区区魔道旁门左支的一宗之主,她还真看不上眼。
只不过眼下情形,她若不争一把,无论是谁上位,都会第一时间想办法除掉她。
就像人间皇子夺嫡,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可无论如何,太子总是最先躺进棺材板里的那一个。
随着她自在踱步,每问到一个人,那人便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与身边的人拉开些许距离。
场上诸人心知肚明,他们怕得不是林羡渔,而是身边的人暗下毒手。
待林羡渔一圈踱完,四位长老之间已各自相隔丈许,个个面上一派和谐,暗自凝神戒备。
这便是林羡渔此刻唯一的优势。
四位长老夺权心思已久,这微妙的平衡维持了许多年,早就岌岌可危。温飞元一死,彼此的敌意更是呼之欲出。
林羡渔在正中站定,环视一周,笑意吟吟:“既然各位长老如此谦让,那在下便勉为其难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罢。”
他们自然不甘心。
僵持片刻,东边的黑髯大汉忽地阴沉一笑,打破平静:“乳臭未干的女娃儿,也想学帝王权衡之术。你休想挑拨我们弟兄关系,不管今日我们谁来接任,这宗主之尊,都轮不到你这胡作非为、恃强凌弱的小女娃身上!”
林羡渔一挑眉:“胡作非为?恃强凌弱?”
这评价……好耳熟,好生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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