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婺仪这样避而不见的态度,也让周绥有几分懊恼,他深吸一口气,再瞥了眼砖红的府门,终是回过头:“罢了,回去写信。”他在回京的思念李重衡养伤时最终还是托哑叔寄了两封信往坞县薛家,他只知道若是再不写,周绥必然是忧心不已。他一边在长溪山的密林深处养伤,一边探着有关于边城镐郡项家的消息。而项家那边,大抵是项玄烺传他身陨的消息透了出来,但翻遍了整个长溪山也不见他的尸骨。也不知道是项玄烺心有余悸还是项家的非要活见人死见尸的指派,李重衡还得躲着他们寻迹。哑叔以为李重衡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但他早年没瞎的时候,好歹也是军中一员将,功夫要领早已深入骨髓,便顺手教了李重衡几个用来护身的挽剑招式。没有剑,李重衡就拿着砍柴拾掇来的粗树枝与哑叔日日学,短短一月,不仅伤也恢复得差不多,基本的功夫也算到了家。李重衡自知不会在长溪山停留太久,哑叔的恩情无以为报。他走时趁着无人在家,就将自己最值钱的东西全留在了草屋里,只留了买一匹快马的钱,加急赶回了坞县。李重衡还记得自己回到坞县那日尽管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但他看着不远处的薛家,却是害怕自己待会儿见到周绥,会因为忍不住抱住他,将身上因风雨兼程地赶路而略脏的衣衫蹭到周绥身上。他怀着忐忑而又欣喜敲响薛家紧闭的大门。一声没有,是林原没听见。他想。他敲下第二声、第三声,里头似乎传来薛泓模糊的声音,下一秒“唰”地一声,李重衡执着伞站在雨幕中,眼眸亮澄澄的:“阿公,我回来了。”薛泓一愣,又记起周绥离开前的嘱托,先让李重衡进了大门,自个儿去取信纸。饱饱摇着大尾巴嗅了嗅李重衡的裤脚,想把他往周绥的院子带,嘴里“呜呜”的,李重衡见了发笑,在廊下蹲下身撸了一把他的毛,又把它抱起来。“又重了……走之前老说不让公子这么喂你,光长身上肥膘肉了。走,带我去看看我家公子。”李重衡嘀咕着,又把饱饱放下,用脚尖轻踢了踢饱饱的屁股。他刚抬脚往周绥的院子去,又被薛泓叫住。“不用去了,阿绥不在。”薛泓将那几封留给李重衡的信纸都递给他,“他如今在京城。”李重衡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本能反应让他不敢去接那几封厚信笺。周绥没有等他回京城,还给他留下了好几封信。他颤抖着手接过信,拆了最上面那一封,摸到里头的硬物,拿出来一看是属于周绥的玉佩。李重衡紧攥着那玉,仿佛上头还有周绥的温度和气息,不肯放手,又紧绷着唇看完了整张信。他脑海里只有“还好”两个字。还好他这几个月还不算太糟,回来之后没有见到周绥,还好周绥只是先去了京城。还好没有丢下他。“多谢阿公,我这就去京城。”李重衡也不顾自己刚到坞县,几乎连口气都没喘,薛泓看他整个人因赶路憔悴不已,实在看不过去,强硬地让他在坞县休憩了几日再让他坐马车慢慢过去。“你早去晚去,阿绥都在京城,又不会跑,能跑哪里去?”站在日光下见到许久不见的周绥,李重衡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眶。来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薛泓那句话,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委屈。全京城都知道瑞王世子要娶心上人,瑞王世子是周绥,但心上人却另有其人。李重衡觉得自己带着饱饱不远万里追来京城,好似带着孩子去捉那负心汉对峙。“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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