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我这时候该在哪处的泥潭沼泽里腐烂。”“又说这些……”周绥已经习惯了李重衡这随口就来的煽情,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像平时逗饱饱一样,李重衡看出来了,仍往前凑了凑。周绥想抽手回来,李重衡不让他走,他便调侃:“你这可别在我家院子里做再让饱饱见到了,上次本想喂给他的玉米都被你抢走了,它盯着你好几日都龇牙咧嘴的。”“那我也盯着它龇牙咧嘴的。”李重衡不服气,轻捏着周绥的指节骨,“凡事不都讲究先来后到吗?上次那个玉米本来就是给我的,公子问都没问就觉得我不吃……”“真是,你总跟饱饱较什么劲。”周绥改为捧着他脸,让他坐直,“玉米还多的是,晚上回去去给你蒸一屉要不要?”李重衡摇头,说得十分诚恳:“这会儿不想吃了。”“那你要吃什么?”李重衡一愣,又直白地盯着周绥,神采奕奕的,也不说话,周绥莫名想到了看着自己手里拿着肉骨头的饱饱。“吃什么都行吗?”李重衡将手撑在面前的木板上。周绥几乎是一瞬间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恼羞成怒地退后一步:“还在铺里,别乱来。”他最近和李重衡除了亲亲抱抱,有一次还擦枪走火地摸上了。虽然说有些事是迟早要来的,但周绥拉着他的手说没准备好,李重衡也不会真的做什么。他心里向来都是以周绥的感受作为最重要的。“不会的。”李重衡被周绥警告以后,面上浮现了委屈的神色,“我哪有这么混蛋。”周绥睨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有待考证”,他的手和身子彻底暖乎了,便把厚重的外衣脱了下来。“抵近年关,学堂也有许多收尾的事儿需理。外祖父近日身子不太爽利,我来铺里便不能像从前那般得空了。”周绥晃了晃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润润口,“还有我和你说的那事,你多注意留心些。”“我晓得了,公子不用担心我。”李重衡总觉得近日瞧周绥,不知是太累还是天气太冷,气色总是不太好,“你也别太过操劳,林原还是跟你回去好。薛老先生的身体有无大碍?有请庞伯瞧过吗?”周绥颔首:“外祖父他年事已高……学堂的事我也不想让他再过分劳累,我就让他在家休憩一阵子再看。”李重衡没说什么,只是抚慰似的蹭了蹭周绥的手。不知多久,身后传来方牧唤着“李老板”的声音,说是糖渍不小心熬糊了。李重衡应了一声,让周绥在这独自坐会儿。他起身时正好抬眼向外望去,见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一场雾蒙蒙的冬雨。他又忍不住望了眼周绥,隐隐觉得今年这场冬会比去年冷的多。李重衡怕周绥冻着,提起那只变温的汤婆子:“我去顺带给你换一只暖炉。”“好。”作者有话说:过渡一下手套自打那回周绥跟李重衡提过鬼祟的人影之后,他平日里下了学堂就抱着些文书作业往铺子里堆。李重衡在前头忙着,他便坐在后头低头批着学堂里小孩子写下的那些小考文卷,再等着李重衡打烊收摊,一同回村。隆冬腊月,飘起了絮絮细雪。李重衡不想让周绥终日在铺里和学堂来回奔波,路上天寒湿气重,但说了几次都无济于事,他只好日日给周绥备好暖汤,好让他过来后能坐屋里头驱驱寒。只是李重衡每次摸着周绥的手时,那触感实在是太过于冰冷僵硬。李重衡见他在灯下提笔写字,连在屋内指节都通红着。有日见了王知雁手上套着个手套,他翻来覆去好几夜,点了只烛盏闷坐在被窝里,也赶工给周绥织了双厚厚的毛线手套。这日他看周绥先来了铺子,让林原去厨房盛了热汤,自个儿忙完后在周绥对面坐下,手背在身后一个劲地笑看着周绥。“你又作甚?我脸上有字?”周绥搁下笔,他昨日犯懒将文卷都丢在铺里,今日就想早些过来批完再带去学堂。“没字,你好看,快喝汤。”李重衡每日都要从嘴里直愣愣地跳出些好话来哄着周绥,每次都猝不及防的,听着听着他也都习惯了。若不是两人从小认识,周绥就便只当他是个油嘴滑舌的主儿。周绥这时才去看林原方才端出来的汤,双手放在碗壁上先捂捂手,定睛一辨才看出来李重衡炖的是黄芪乌鸡汤,鲜香扑鼻,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周绥想起一开始李重衡只是简单烧一碗姜汤糖水到现在五花八门的莲子百合、黄芪乌鸡等等,他摇摇头,有几分无奈:“不是说不用再熬了吗?怎么汤熬着熬着现在还准备给我加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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