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仙?”周绥摩挲了下花纹,“谢谢小优,绣得很漂亮。”小优被夸赞,一双笑眼弯成了月牙:“嗯!绣水仙也是宋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你最喜欢水仙花了!”周绥抬眉又瞥向宋议渊,还没等他说什么,宋议渊欣然开口:“有次我偶然见你在街上挑水仙株,猜的。”周绥心下了然,揉了揉小优的脑袋,再道了句谢收下礼,便放她自个儿去闹。“鲩鱼滋味如何?”宋议渊转了个身,同周绥倚桌相对而坐,将小碟里的板栗推去。宋议渊昨日送来了一筐鲜鱼摞在院子里,说是去西边河里垂钓来的。只不过周绥不爱吃鱼,嫌刺儿多,今日只试着烧了道醋鱼给李重衡尝。他想那些色泽光亮的鱼鳞,李重衡除了说醋放多了倒也没说什么,便点点头:“倒是敬言兄了得,竟能钓那么多鱼上来。”宋议渊轻笑:“运气好罢了,那边山头下河水澄澈,下次得空了不如同我一起去?”“罢了,我也不会钓这些,扫你的兴。”周绥推拒道。“简单的,我教你。那边景致也好,当真不去?”宋议渊望着周绥,又添上一句,“薛夫子似乎也有兴趣,权当放松了。”周绥思索良久:“也成,到时候再说罢。”宋议渊应了一声,转眼看向泛黄细叶在风中飘摇的柳条,状若无意地问:“上次乞巧节,我在桥上见到你同李重衡了。”周绥神思一凝,正剥着板栗的手顿住。那日街上的人多,周绥只顾着李重衡与放花灯,他并没有在意周边,更没有瞧见宋议渊的身影。他忽然说这句话,是那日看到了什么吗?周绥莫名紧张起来,他同李重衡相好一事并不是他愿意瞒着。而是乡间纯朴,但人多嘴杂,守着自己一方天地才能更加安宁。像李重衡幼时受到的非议,他不愿意再让他面对了。周绥故作平静地望向宋议渊,半晌开口:“是吗?那天确实热闹,所以我们也就去看了。有几盏花灯最是精致,就挂在桥头。”周绥平时在外对他人便话少,遮遮掩掩起来就止不住自己解释的劲头,没注意到越圆说越苍白。“知交甚好啊……倒叫人羡慕。”宋议渊感慨一句。周绥摸不准他是何意,迟疑了一会儿,含糊了一句:“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自然深厚。”宋议渊垂着眼睑不再说话,反而伸手替周绥剥了几个金灿灿的板栗。“我自己来就好。”周绥原数推了回去,他没有叫人替自己剥食的习惯,从小到大也只有李重衡会这样。想到李重衡,周绥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浅笑。以前李重衡在给他剥橘子、剥莲子之类的时候,总会先把他下地后脏乎乎的手先冲白净。他一边有样学样地照抄周绥过水净手,一边又偷偷往狠里搓着皮肉。李重衡的肤色本就没那么白皙,冲了半天都快快捷短语要将蹭破一秃噜皮,最后还是周绥将他拉走才勉强挽救了发红的小手。他还记得最后问李重衡为什么洗那么久,还一副要把皮扯下来的架势,李重衡却还以为周绥在训他浪费水,倔强而又憋屈地说。“想给你剥皮,但是感觉手一直没洗干净。”宋议渊见到阳晖透过曼舒的枝条错落映在周绥的侧脸上,他手上漫不经心地在缓缓剥着,像是想到什么值得一笑的事,周绥眼底尽是柔和的笑意。无端地,宋议渊嫉妒起李重衡。嫉妒李重衡同样是早年坎坷,却能遇到周绥这样的人。“怀恣。”宋议渊倏忽唤了他一声。周绥睇他一眼,淡然扬起的嘴角还没舍得收起。“你喜欢男人吧。”周绥正要放入口中的半颗碎板栗悬在空中,他肉眼可见地僵住。“乞巧节那夜灯火通明,我看得清楚。”宋议渊正对着周绥的眼眸,这次是肯定,“你喜欢男人。”两人对峙,沉默从中挥发,周绥已经敛起了笑。他不懂宋议渊提起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周绥将板栗肉放回碟子里,一搁在盘中,板栗便碎得四分五裂,他用小指扫了扫:“所以?”“我也是。”宋议渊不疾不徐地道出这句话,周绥在被他戳破自己和李重衡的事后,反而没那么惊讶了。“嗯。”周绥冷淡地应了一声,“但有句话,你应该是说错了。”“什么?”“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的是李重衡。”周绥盯着他,一字一顿,“只是他恰好,是个男人。”老婆本周绥那日之后便时常避着宋议渊走,避不开时见到了也只是恢复了从前那般点点头。即使宋议渊还再三保证绝不将此事说予任何人,但他依旧觉得宋议渊那些话有些冒犯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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