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本想拇指随便勾出一页看后再考虑放回筐里去,未曾想翻开后他直接被书中直白露骨的画面呛得猛烈咳嗽了好几声。只见这页书上唯有两个赤条条的小人相拥,姿势怪异,周绥眼神还没来得及看清,手比脑快地把册子“啪”地一声合上了。“怎么了?”李重衡连忙放下糕盘,他见这热天,周绥的脸又忽然地蹿了红,以为是里头太热,把人闷得发病了,担忧地上前一步想用手背探探周绥涨红的脸颊。“没事……”周绥偏头躲开了,动作利落地将册子丢回篓里,“把这册丢了罢。”“丢……丢了?”李重衡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听错了,平日里周绥最爱书,他这是第一次听得周绥竟无缘无故要把这册书丢了。“对,丢了。”周绥深吸一口气,回到桌前将已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李重衡不解,但他迟疑一下,还是决定将书篓抱起来,往外走去。他不知道该把书丢在哪里,找了半天还在书阁周围晃悠,犹豫再三,他把那册子拿起来塞进了衣襟里先留着。周绥向来爱书如命,万一他今日是冲动丢了书日后后悔了怎么办?李重衡越想越觉得将书册偷偷留下是正确的,抱着空书篓回去路上还想着某天周绥记起来指不定要如何夸自己,乐得自然收不住欣喜的表情。“丢完了?”李重衡一进书阁,周绥便再次抬头问道。李重衡隔着衣衫碰了碰,回得有些心虚:“……对。”不过周绥没多想,招手让他过来:“坐下歇歇,吃点糕垫垫,但别贪多,过会儿还要去食香阁。”李重衡落座在周绥对面,重新打量起这白玉糕,倏忽低语蹦出了一句:“公子小时候就像它一样。”周绥:“?”周绥抿着茶水再次差点被呛到,什么人会说自己像一盘吃的?李重衡也察觉失言,急忙找补解释:“……我是说,之前还不知道你叫何名时,你给了我一碟像白玉糕一样的糕点,晶莹剔透,很像……白团子。”“那时候觉得公子也很白,所以就……就偷偷喊公子为‘白团子’,直到后来你告诉我名讳。”周绥微微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当初在李重衡那儿自己还有个名不见传的小外号。“吃你的‘白团子’吧。”周绥替李重衡斟了杯热茶配糕,又继续低头写着字消磨时间。李重衡就坐在一旁看周绥的一举一动,他也不会觉得半分无趣,亦是很享受这般恬静的时光,只希望时间过得能再慢一些。“我之前教过你‘重衡’二字如何写?可还记得?”周绥低着头,总能感受到李重衡那灼热不离的目光。最终忍不住了开头搭话,想法子转移他点注意力。李重衡这近十年都未再碰过书的人,突然被提问点有关文识的,被唬得浑身僵硬。“记得点……”周绥将宣纸摆正在李重衡的面前,拿毛毫蘸了墨汁,递给他:“写一个我瞧瞧。”李重衡记得自己名字的字形,凭着印象照着画,却写得歪七扭八。字最后倒是磨磨蹭蹭地写出来了,但整个字的框架都是散的,不是头重脚轻就是左小右大。看着毫无半分美感。周绥淡定地接过毛笔,对照着李重衡写下的位置,行云流水地示范了一遍,力透纸背、清隽神意。“练练。”周绥又把笔塞回李重衡手里,让他打发时间,而自己去书格找本书来看。李重衡练了半盏茶的功夫,便眼巴巴地望着支着下颚翻书的周绥。起初周绥还能无视,到最后不经意抬头发现李重衡纸上就写了三遍,现如今还再盯着自己瞧,便彻底忍不住了。周绥揉了揉眉角处:“说。”“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李重衡指了指其他空白的区,“我能在上面写……‘周绥’吗?”他是第一次直接唤周绥的名字,还有些生拗。“……可以。”周绥没有反对,让他写字主要就是想给李重衡找点事儿干,至于写什么都无所谓。周绥刚想低头继续看书,蓦地想到一个问题,又转过身问:“你会写那两个字?”李重衡一看终于谈到可以显摆的地方了,头点得那叫一个卖力:“会!公子你看!”周绥撑在李重衡身边,看着李重衡极其用心地一撇一捺写下“周绥”二字,在对比之下,“周绥”写的就显得比“重衡”更有耐心多了。周绥惊讶地看了眼李重衡,还没等他开口夸赞,李重衡又道:“公子,前些天你同我道了你的表字,能不能写给我看看?”“好。”周绥应后,很是潇洒地在右上角留了一道龙飞凤舞的“怀恣”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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