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顾得上里子还是面子,柏祈年一把抱住奕珩拍拍他后背:“我说错话了,别气,深呼吸。”“你凭什么,柏祈年,你凭什么啊!”“我刚刚就是生气,我没有那个意思。”奕珩什么都听不进去,撕扯柏祈年的衣服。他力道极大,外衣很快被撕成布条。柏祈年吓了一跳,反手按住奕珩。“奕珩!”他眉头紧皱:“住手!你冷静点!”“你想分手就分手?说不处就不处?我同意了吗?”奕珩已经开始魔怔,呼吸急促:“柏祈年,我要把你关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你疯了?”“你才知道吗?我早就疯了啊,你把我丢掉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眼看就要撕裤子,柏祈年无法控制奕珩。一不做二不休,手摸到什么东西,绰起花瓶往奕珩脑袋上砸。奕珩手一顿,停了下来。额头开始缓缓往外冒血珠,流到眼角,两个人都安静下来。柏祈年倒吸一口冷气,刚刚挣扎过程中,腿伤到了,有点疼。空气也跟着冷下来,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柏祈年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我现在不想和你做,我和你的感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奕珩,你不能逼我。”“你和白圣就可以?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就跟我不行?”“不是。”柏祈年叹气:“可能我以前的作风不是很好……你年纪小,我也不是会包容的人。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感觉我们都有很多问题,你对我的意见也挺大的。”“我们……”柏祈年艰难地开口:“我们都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吧。”柏祈年拽起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奕珩躺下。奕珩脱了力,坐在床边。此时月光洒下来,缓缓将他笼罩,就连背影都是孤独的。过了很久,他拿起衣服穿上,然后离开酒店。不欢而散。你们都不是人呗柏祈年揉揉鼻子,手里拿着几张病例单。他连出院之后去哪都不知道,更别说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在哪里。在长廊待了有一会儿,柏祈年看着人来人往,没一会儿奕珩就来了。眼前的少年气喘吁吁,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怎么不在酒店等着?手机也关机,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奕珩停在柏祈年面前,脸色很难看:“你谁都不认识,万一走丢了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去哪找你?”柏祈年将手里的单子塞进奕珩的手里:“回家吗?”奕珩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搂着柏祈年的腰:“走吧,我扶你。”此次冷战,在柏祈年找不到家后就结束了。奕珩带柏祈年回公寓,密码还是原来的密码,这几年都没变过。“这是我家?这么干净啊。”柏祈年摸了下电视机,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我以为我的家锅碗瓢盆到处扔,衣服臭袜子都懒得洗。”“你是懒得洗,原来都是我在洗。你回来之前,我打扫了很久,卫生间的下水道都快长蘑菇了。”“是是是,你就是想告诉我,我没你不行对吧。”“那你行吗?”“嗯嗯嗯,我不……男人不能说不行。”奕珩笑了一声,然后眸光一闪,将柏祈年拉进臂弯里。身边都是柏祈年的味道,夹杂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很奇怪,明明消毒水的味道更重,但还是能在众多味道中闻到属于柏祈年的味道。“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嗯。”柏祈年揉了揉鼻子,缓解尴尬:“饿了。”奕珩有点不舍,放开柏祈年后眼神也没离开过他。在客厅转了一圈,柏祈年走到冰箱,拉开一眼,里面全是蔬菜水果,类别也全部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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