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跑进地下室。
虽然他们随时都会有危险--房子若被铁道炮直接命中后,整
个就完了--在一定意义上他们仍是战争的旁观者。格伦。格雷写
道:&ldo;战争的神秘吸引力&rdo;在于&ldo;享受视觉的乐趣、战友情谊的乐
趣、毁灭的乐趣&rdo;。他继续写道,&ldo;战争很壮观,能看得见,但永
远不会被人理解。&rdo;格雷提醒我们,人类的眼睛是贪婪的,渴望看
到新奇的、不同寻常的、壮观的景象。
与人类任何其他活动相比,战争能提供更多的内容来满足这种
欲望。与7月4日最漂亮的礼花相比,纷飞的战火持续的时间长得多
,也刺激得多。韦伯斯特快从2号观察点可以看到&ldo;炮弹在阿格诺的
敌我双方占领的地区内爆炸,p-47左右扫射的情景&rdo;。晚上,离前
线好几英里的高炮连用探照灯搜索天空,从云层反射回来的光把整
个前线都照亮了。只要观察哨呼叫,双方就打照明弹。在户外遇到
照明弹时,必须一动不动地等它熄灭。机枪发射出一串串曳光弹,
使整个场面更加壮观。
大型炮弹能引起燃烧,产生劈啪作响、熊熊燃烧的火焰,把整
个地方都照亮。&ldo;在战斗中,火是很怪的东西,&rdo;韦伯斯特写道,
&ldo;双方都小心翼翼,连根火柴都不敢点,所以这肆无忌惮、熊熊燃
烧的火焰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其声音是如此刺耳。&rdo;
战争不但能满足视觉的欲望,而且比严格的训练更能培养出战
友情谊。韦伯斯特在2月9日写给父母的信上说:&ldo;我又回到了家里
。在描述2号观察哨的生活时,他提到了面临的危险,但更多地谈到
了他对班里战友的感情。&ldo;危险是怎样打破自我的壁垒,使我们感
受到集体的呢?&rdo;格雷问。他的回答是&ldo;与战友们团结起来所产生
的力量。在(危险的)时刻,许多人都有这种朦胧的意识:他们以
前的生活是多么孤独与孤立,他们错过了这么多……随着自我疆界
的扩大,他们体会到前所未有的亲情。&rdo;
(一天晚上,韦伯斯特和二等兵鲍勃接到命令,要他们在门廊
里架起机枪,在必要时为侦察人员提供火力掩护。这样一来,如果
他们一开火,就会完全暴露,河对岸的德军自行火炮无需观察哨就
能发现他们。但是他们已下定决心,如果对方向侦察人员开火,他
们将全力还击,&ldo;因为大约20个人的命都攥在我们手上。&rdo;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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