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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现阶段还没有决定采信谁的供词。松村说，澄江知道他要犯案，他却还骗她将十字弓带出来，这番话确实有不自然的地方。另一方面，澄江实在不可能在听了松村的杀人动机之后，还肯慡快答应帮他的忙。

关于密函，松村说是他写的。他说是为了救弘昌，才会想在不让警方识破的程度内写出真相。为慎重起见，警方让松村背出密函的内容，虽然几个细节有出入，但应该可以判定是松村本人所写。

&ldo;给你们警方添麻烦了。&rdo;松村显治坦承一切，道完歉后，问了审讯官一个问题，&ldo;警察先生，我应该是死刑吧？&rdo;

审讯官回答：&ldo;应该不至于。&rdo;

松村微笑着说：&ldo;是吗？那么，我还有第二次人生喽。&rdo;

审讯官事后向大家报告，当时松村的眼神简直就像即将参加入学典礼的小孩。

8

杀人案是解决了，但对勇作而言，一切还没结束。专案组解散当天，勇作拨了通电话给瓜生晃彦。

&ldo;我该说，辛苦你了？&rdo;晃彦在电话那头说。

&ldo;在这起案件中，我什么也没做。&rdo;勇作说完，耳边传来了意有所指的笑声。他压抑住想出言不逊的情绪，平静地说：&ldo;我有话想对你说。&rdo;

&ldo;嗯。&rdo;晃彦说，&ldo;和你聊聊也好。&rdo;

&ldo;我去你家，几点方便？&rdo;

&ldo;不，我们在别处见面。&rdo;

&ldo;有什么好地方？&rdo;

&ldo;有一个绝佳的去处，我想在真仙寺的墓地碰面。&rdo;

&ldo;墓地？你说真的？&rdo;

&ldo;当然。五点在真仙寺的墓地。如何？&rdo;

&ldo;好。我不知道你要搞什么花样，不过我奉陪。五点？&rdo;

勇作再次确认时间，挂上了话筒，然后侧着头想，这家伙说话真怪。

勇作在写报告时，看到一个年轻刑警将十字弓和箭放进箱子，准备外出，便问道：&ldo;那个要怎么处理？&rdo;

&ldo;我要拿去还给瓜生家。用来犯案的箭和弘昌处理掉的箭作为证据由我们保管，但十字弓有艺术品的价值，得还给人家。&rdo;

&ldo;那支箭呢？&rdo;

&ldo;这是没有被用来犯案的第三支箭，案发次日在瓜生家的书房里找到的。&rdo;

勇作这才想起是有那么一支箭，原来还有一种偶然是命中注定的。毒箭只有一支，一开始弘昌拿走的并不是毒箭。如果那是毒箭，松村射出的就是不含毒的箭。那样须贝正清或许就不会死了。

这对松村而言，该说是他运气好吗？

勇作稍作思考，这个问题似乎不容易下结论，他放弃了。

&ldo;那把十字弓和箭，我替你拿去瓜生家。&rdo;

&ldo;咦？真的？&rdo;年轻刑警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

&ldo;嗯，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办。&rdo;

年轻刑警也不客套，笑容满面地将箱子搬到勇作的桌上。&ldo;哎呀，真是谢谢你了。&rdo;

距离和晃彦碰面还有充分的时间。勇作接下这项杂务，是因为他想或许能见到美佐子，她昨天回瓜生家了。

抵达瓜生家，走近大门，勇作将手伸向对讲机的按钮口但在按下按钮之前，他的目光停在正在大门对面清扫庭院的美佐子身上。

&ldo;太太。&rdo;勇作低声唤她。她没听到，勇作又叫了一次。

她抬起头来动了动嘴，做出&ldo;哎呀&rdo;的口形。那一瞬间，勇作一惊，因为她看起来比平常还要耀眼动人。

&ldo;请进。&rdo;美佐子说，勇作从小门进入。美佐子马上察觉他手上的箱子。&ldo;那是什么？&rdo;

勇作作了说明。美佐子一想起命案的事，表情终究还是变得僵硬。

&ldo;它们又回到这里了。&rdo;勇作压低声音说。

美佐子的脸上隐隐透出苦笑。&ldo;你也知道澄江小姐不在了。所以我得稍微帮点忙，做做家事才行。&rdo;

&ldo;哦，&rdo;勇作端详她的睑，&ldo;你是个好媳妇。&rdo;

美佐子摇头。&ldo;你别取笑我了，我哪是什么好媳妇！&rdo;

&ldo;我真的那么认为。&rdo;

&ldo;别说了。倒是……&rdo;美佐子往主屋的方向看了一眼，稍微伸长脖子，将睑凑近勇作，&ldo;那件事情后来怎么样？你有没有查到什么？&rdo;

&ldo;嗯……我被命案弄得焦头烂额，结果那些资料和那件事并无相关，实在很难调查。&rdo;勇作发现自己讲话含混不清，不敢正视美佐子的眼睛，因为他不能告诉她壮介的秘密。

但美佐子出乎意料地没有深究，反而拜托他：&ldo;那么，你如果知道什么，要告诉我。&rdo;

&ldo;我知道。&rdo;勇作回答，&ldo;我该走了，这个箱子放哪里好呢？&rdo;

&ldo;没关系，你放在这里就好。我待会儿再搬进去。&rdo;

勇作将箱子放在脚边，然后打开盖子。&ldo;作为形式，能不能请你确认一下箱子里的东西？&rdo;

&ldo;好。不过一想到这被用来杀人，就觉得很可怕。&rdo;美佐子蹲下来瞄了箱里一眼，然后拿起箭说。&ldo;这个是……&rdo;

&ldo;没有用过的第三支箭，听说放在木柜的最下层。警方借来供参考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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