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哑口无言,倒不是因为对方的回答出乎意料,而是因为那正是他害怕的答案。
但现在断定,还言之过早。
勇作将啤酒灌下肚。一罐空了,再打开第二罐的拉环。
也可能是碰巧,说不定那是个错误的推论。
勇作的脑中逐渐建构起一套推论‐‐前一阵在棉被中灵光乍现而得出的。虽然离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勇作越来越觉得那是个准确的想法。
不久,洗衣机停止了运转,勇作拿着空啤酒罐起身,这时电话铃响了。他用空着的右手拿起话筒。&ldo;喂,我是和仓。&rdo;
他想,大概是专案组打来的,但耳边却传来一个出乎意料
的声音。
&ldo;是我。&rdo;
&ldo;小美……&rdo;
勇作紧握话筒,旋即察觉到她打电话来的原因,身体忽然变得燥热。&ldo;找到了?&rdo;
&ldo;找到了,&rdo;她回答,&ldo;果然在他的房间里。他三天前在书柜的抽屉中做了机关,东西就藏在那里面。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你好像都不在家。&rdo;
&ldo;然后‐‐&rdo;
勇作话说到一半,被她的。&ldo;可是&rdo;打断了,她说:&ldo;被他发现了。&rdo;
&ldo;瓜生?&rdo;
&ldo;他突然回家,结果档案夹被他抢走了。&rdo;美佐子沉声道。
勇作沉默了,他想象着当时紧张的情形。&ldo;你看过档案夹里面的内容了?&rdo;
&ldo;我没办法看,正要看的时候,他就出现了。不过,我看到了标题。&rdo;
美佐子将&ldo;电脑式心动操作方式之研究&rdo;这个标题,拆成单字告诉勇作。勇作复诵了两次。
&ldo;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向你道歉。&rdo;
&ldo;什么?&rdo;
&ldo;你……你寄放在我这里的那本笔记,被他发现,然后抢走了。&rdo;
勇作的心头抽痛了一下。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晃彦知道了自己和美佐子的关系,然后又想,不知晃彦看到关于早苗事件的调查记录,将作何感想。
&ldo;对不起。&rdo;大概是因为勇作默不作声,美佐子用快哭出来的声音向他道歉。
&ldo;不,算了。&rdo;他说,&ldo;反正这件事情迟早要摊牌,也许现在正是时候。&rdo;
&ldo;他说要直接把笔记本还给你。&rdo;
&ldo;我会等他。&ot;
&ldo;他刚才为了那件事情打电话给我。&rdo;
&ldo;他打电话给你?&rdo;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尴尬的沉默。他无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将话筒抵在耳边等待她的回答。
&ldo;我在娘家。&rdo;美佐子说,&ldo;我决定暂时不回去了。我跟他之间,大概不行了。&rdo;
勇作说不出什么,只是紧闭双唇。他完全不清楚美佐子希望他说些什么。
&ldo;那么,&rdo;他总算开了口,&ldo;瓜生怎么说?&rdo;
&ldo;嗯,他问……那本笔记上头写的都是真的吗?&rdo;
&ldo;这话什么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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