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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女佣人刚醒时的丑态在龟之介嘴中栩栩如生，在座的其他人也对帆村的讯问产生了兴趣，开始侧耳倾听。叙述人龟之介越讲越得意。

&ldo;仔细看的话，小林外套下面那件长衬衣的腰带束得很高。为什么要束得那么高?哈哈哈哈，那说起来就有意思了。我可是用这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小林那老不休，穿着年轻姑娘才会穿的那种漂亮的长衬衣，而且长衬衣下面没穿……呵呵，接下去我不说了，说人嘴短，遭人恨就不好啦。哈哈哈哈。&rdo;

但诸位听众却现出一脸还想听的表情。帆村对此没有追问，只是极其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问：

&ldo;我知道了，那之后呢?&rdo;

&ldo;那之后?之后我就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去啦。&rdo;

&ldo;等一下，我的意思是，在此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rdo;

&ldo;之前啊?没有，应该没有……&rdo;

&ldo;你忘了吗?你让女佣人拿一大杯冷水给你。&rdo;

&ldo;哦，你说这事啊。&rdo;龟之介认为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嘛，但他接下来话里的语气却透着一丝狼狈，&ldo;呵呵，喝得太多了，嗓子眼火烧火燎的，就让小林给我倒杯水。&rdo;

&ldo;拖在地下的腰带，还有鲜艳的长衬衣这种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喝水这种事你怎么反而不记得了?&rdo;

&ldo;什么，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我可是在认认真真地回答你的问题。&rdo;

&ldo;啊，请你别介意。女佣人给你去倒水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等她?&rdo;

&ldo;通往二楼的楼梯下面。&rdo;

&ldo;那你就待在那里一直没动?没有跟在小林身后追到厨房?或者到小林的房间里去看看?这些都没有吗?&rdo;

&ldo;你这样说很失礼哎，我好歹……好歹也是这栋房子主人的弟弟。我为什么要追着那种老太婆跑啊?我又不是色鬼……&rdo;

&ldo;不是……你误会了。总之我明白了，打搅你休息十分抱歉。请先下去吧。&rdo;

龟之介愤愤然地瞪了帆村一眼，把已经熄火的烟头扔在地毯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厅。负责监视的警官急忙追上去。

&ldo;各位觉得如何?这余兴节目的第一幕……&rdo;帆村笑道。在座的众人点点头。&ldo;请稍等，第二幕即将开场。请把勤杂工芝山宇平带过来。&rdo;

苦闷的宇平

&ldo;在帆村君的追问下，那个女佣人的真面目逐渐曝光。她和龟之介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rdo;

长谷户检察官笑着对大寺警部说。

&ldo;我看未必啊。龟之介不像那种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男人。&rdo;警部摇摇头。

&ldo;但是，他兄弟那根上梁不正，做弟弟的下梁难免也跟着歪斜。&rdo;

&ldo;话是这么说，但您看他哥哥和三津子那种美女交往，做弟弟的起码也要找个同等水平的女人才是。再怎么好色，总不至于去追着小林那种老太婆的屁股跑吧?&rdo;

&ldo;这个，还是继续欣赏帆村君的演出吧。或许就会从中得知答案。&rdo;

&ldo;我觉得尽早解决手枪的疑问比看演出重要。&rdo;

&ldo;所以才会让土居三津子过来，耐心点。&rdo;

话说到这里，芝山宇平已经被巡查带了进来。检察官让他坐在龟之介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ldo;请问，找小的有什么事吗?&rdo;

芝山又习惯性地低着头，发型是梳成中分的短发，虽然今年才五十多岁，但额头两侧的头发已经开始变得稀疏。他的脸色很好，气血十足，身材也十分壮实。

&ldo;这里有件事想告诉你。&rdo;帆村翻开笔记本，用余光观察芝山的反应。

&ldo;我们找到了手枪，一把开过一枪的手枪。&rdo;

&ldo;啊?小的从未见过什么手枪呀!&rdo;

&ldo;我没说手枪是你的……只是，发现手枪的地方有点小问题。我就直说了吧，是在女佣人小林的房间里发现的。&rdo;

&ldo;啊……&rdo;芝山明显产生了动摇。

&ldo;小林房间入口处的右边有一个茶叶柜，上面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没有花，也没多少水。那把枪就是在花瓶里发现的，枪口朝下放置。你听明白了吗?&rdo;

&ldo;哎，哎。&rdo;芝山的目光有些失焦。

&ldo;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些特别的事。使用这把手枪杀死你家主人，并且将手枪藏在花瓶中的……这个嫌疑犯!正是小林留!&rdo;

&ldo;你们肯定搞错了!留婶她不是那种坏心眼儿的女人。&rdo;

芝山一口否定了帆村的说法。

&ldo;但是小林她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也就是说她无法证明自己没有使用过手枪射杀主人，也无法证明自己没有把手枪藏在花瓶里。现在她就在那个房间里，神智变得很恍惚。&rdo;

&ldo;太过分了，留婶根本不是那种会害人的女人，你们肯定搞错了!&rdo;

&ldo;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宇平。谁叫她拿不出证据呢。说不定是她运气不好。只要没有能够证明她清白的证据，我们只能把她当成嫌疑犯捉起来啦。&rdo;

&ldo;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我来当证人证明留婶她没有杀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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