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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是谁?已经一点多啦。&rdo;

就像在等片山这样说似的，玄关传来脚步声，门钟作响。

&ldo;来啦来啦。一定是&lso;心水人选&rso;。来啦，等一下。&rdo;

晴美喊着跑向玄关去了。片山和石津面面相觑。那段期间，石津的手还是极自然地伸向碟子上的最后一个肉包。

&ldo;在等着哪。&rdo;晴美闪过一边。

&ldo;打搅啦。&rdo;

进来的是一身黑衣打扮的竹林明。

&ldo;这么说──&rdo;片山边喝茶边说：&ldo;你是野田惠子的表姐啰。&rdo;

&ldo;是的。虽是远亲，但我们小时候一起住过，情同姐妹一样。&rdo;

竹林明在喝晴美泡的黑咖啡──看来她相当喜欢&ldo;黑&rdo;的样子。

&ldo;对于杀害野田惠子的凶手有头绪吗?&rdo;

&ldo;那个不清楚。在那之前一年左右，我在忙着准备比赛……&rdo;

&ldo;比赛?&rdo;

&ldo;竹林小姐呀，&rdo;晴美插口。&ldo;今年的学生音乐比赛，得了高校部第二名哪。&rdo;

片山瞪大了眼。&ldo;你怎知──&rdo;

&ldo;听竹林小姐说的。&rdo;

竹林明噗哧一笑，说：&ldo;片山先生兄妹，简直就像感情很好的小夫妻一样。&rdo;

石津脸色一变。&ldo;请不要乱讲!&rdo;

&ldo;开玩笑罢了。&rdo;片山连忙说，因为以前有过一次被石津误会而闭口的经验。

&ldo;总之，为了准备那场比赛，我有一年多没旅行，连假日也不外出。惠子也只是偶尔打电话来，没机会碰面。&rdo;竹林明顿了一下。&ldo;而且，我爸妈去年因工作关系去了名古屋，我到亲戚家借宿，不能用长途电话，更加和惠子疏远了。&rdo;

&ldo;没有写信吗?&rdo;

&ldo;现在的女孩哪会写信呢?全是用电话谈事情的──大概出事前十天的事。惠子给我电话了。&rdo;竹林明仿佛很难受似地摇摇头。&ldo;如今想起来，当时我应该好好听她说话才是。但……三天后的比赛逼近了，我很烦躁。奇怪的是，到了当天反而镇定下来，大概豁出去了吧。但两天前最没自信，神经很紧张。&rdo;

&ldo;我明白。&rdo;石津点头。&ldo;我也是。&rdo;

&ldo;石津，你参加过什么比赛?&rdo;晴美好奇地问。

&ldo;小学的游艺会，我演出《宇宙战争》。前一日完全没睡，当天却威风凛凛地扮演了火星人的角色。&rdo;

&ldo;别介意，请继续。&rdo;晴美说。

&ldo;是。那天惠子好像喝了一点酒，叫我听她说，然后迳自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的心不在那儿嘛，只是适当地敷衍她。讲了三十分钟，惠子还在喋喋不休。我大声喊说&lso;够了&rso;，就挂线了。&rdo;

竹林明用手指慢慢转动空了的咖啡杯。

&ldo;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惠子的声音。比赛得第二名──没有冠军，亚军有两名，大致上算令人满意的成绩吧。其后，向老师还礼啦、去名古屋参加家人的庆祝会啦、练习纪念演奏会等等，每天忙得晕头转向，过了整个礼拜才终于平静下来，这才想起惠子。可是，因我那样子挂断电话的关系，觉得不好意思和她联络……正在犹豫不决间，那件事发生了。惠子的死使我大受刺激，根本无心参加演奏会。不过，惠子的双亲也鼓励我，叫我不要为这件事而错过重要的机会……结果，我从那个冲击站了起来，我想是因我全心投入演奏会的关系。&rdo;

不知何时，黑猫妞儿醒了过来，把头靠在竹林明的膝头上。

&ldo;是惠子养的猫吧。&rdo;竹林明抱起妞儿，放在大腿上。&ldo;以前我去惠子的公寓玩时见过它。它记得我哪。&rdo;

&ldo;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rdo;晴美问。

&ldo;不晓得──你们叫它妞儿吗?好名字。惠子一定也喜欢。&rdo;

&ldo;那么，为何你会进上志高校?&rdo;

&ldo;──大概过了两个月，我想起惠子最后的电话。不晓得什么契机，总之突然想起来了。但因当时心不在焉的，详细内容记不起，只记得她提到男朋友是上志高校三年级学生的事。又说好像在组织&lso;奇情俱乐部&rso;什么的。因我一度想进上志高校，而且，我很爱看奇情电影，不太像女孩吧。因此我记得她这么提过。&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后来我见到惠子的父母，得知她怀孕的事。我凭直觉想到，她是被她的恋人杀的──但我无法确定是谁，没有明确的证据;而且，我觉得惠子的死我也有责任。&rdo;

&ldo;于是你决定自己寻找凶手，是吧?&rdo;

&ldo;是的。为此，首先我必须进上志高校插班。幸好我爸爸认识上志的校董，得以马上实现我的愿望。&rdo;

&ldo;你的双亲不反对?&rdo;

&ldo;我说为了学钢琴，现在的高校功课太忙了。只要我说为了学钢琴，他们就会马上答应的。&rdo;

&ldo;但是，找凶手的事应该交给警察才是。&rdo;片山说：&ldo;外行人插手杀人事件很危险的，因我见过那种实例。&rdo;

他飞快地望晴美一眼。

&ldo;可是警察一直捉不到凶手，好窝囊哪。&rdo;晴美语带讽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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