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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探长，你真是个笨蛋。&rdo;她不带幽默感地微笑，&ldo;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认为安的遭遇是怎么一回事了。&rdo;

&ldo;只是猜测，梅柏理太太。&rdo;

&ldo;也许，但从9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看来，这也不是不可能。&rdo;

&ldo;你一直没有报案。&rdo;

&ldo;就算我报案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你会指控那是我自己干的。在某些方面，我比安幸运。我的疤痕全是内在的。&rdo;

&ldo;这太方便了。你一定认为我很好骗。&rdo;

&ldo;不，&rdo;她诚实地说，&ldo;只是心胸狭窄，容易记恨。&rdo;

&ldo;到底是什么吓到你女儿，她的说法很含糊。就连麦罗林警官也只是觉得听见有人。我是个实际的人。我比较喜欢处理事实，而不是女人的神经质。&rdo;

她带着一种新的理解审视他：&ldo;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你有多讨厌女人。或者你讨厌的只是我，探长？如果10年前我说了&lso;是&rso;，是不是就能免掉这一切悲惨和痛苦？&rdo;

他们问黛安娜的时候，多方刺探她与丹尼尔&iddot;汤普森的关系。她没有办法像斐碧那样控制对沃许的愤怒，常常发脾气。但即便如此，经过两天的审讯，他仍然找不出她的说辞里有什么漏洞。当沃许带着挑衅的口气，问她菲里普斯夫妇是否有可能袭击珍时，她一拳打在沃许的鼻子上。

26

（二十六）

罗宾森警官去找一个叫艾迪&iddot;史丹司的人。到目前为止，雷贝特太太提供的情报都很有用。再顺着她的话去走一走也无妨。

艾迪正在牛棚里清理。&ldo;有什么事？&rdo;他边问边把沾了泥土的稻草耙成一堆。

&ldo;你一定听说了庄园里的谋杀案？我想问你几个关于那件案子的问题。&rdo;

史丹司靠在耙子上看着警探：&ldo;听着，老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个农场工人，是个脚踏实地的工人。我这种人不会和庄园的人混在一起的。&rdo;

&ldo;我听说的不是这样。&rdo;

那年轻人眯起眼睛，&ldo;哦，是吗？是谁在胡扯？&rdo;

&ldo;大家都知道，你会把女朋友带到那里去。&rdo;

&ldo;你想把什么罪名安到我头上吗？&rdo;

&ldo;不是，但或许你看到过，或听到过什么可能对我们有帮助的东西。&rdo;

看起来，艾迪像是好好地想了好几分钟：&ldo;可能真的有一点，但我要你们保证，绝对不让我姐夫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不会上法庭作证，那类的事情统统不要。要是他知道我带着他妹妹去那里干什么，他会剥了我的皮。&rdo;

&ldo;我不能保证不让你出庭作证。&rdo;罗宾森说，&ldo;如果检方传你，你就必须到。但这也可能永远不会发生。那女人可能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rdo;

&ldo;你这么认为？&rdo;史丹司哼了一声，&ldo;我倒不。&rdo;

&ldo;我也可以把你带回去问话。&rdo;罗宾森温和地说。

&ldo;你问不出什么的。在我确定鲍伯&iddot;特温不会发现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他会宰了我，这点毫无疑问。&rdo;他又继续耙草。

尼克&iddot;罗宾森在笔记本的一页上写下他的名字和警察局的地址，撕下来交给史丹司。&ldo;把时间和发生的事情写下来，然后不要署名，寄给我。&rdo;他建议道，&ldo;我会把它当作是匿名的线索来源。那样就没人会知道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了。&rdo;

麦罗林回到局里的时候，沃许还在照顾他出血的鼻子。

&ldo;那双鞋有结果了，是丹尼尔&iddot;汤普森的。在东德勒找到了一个鞋匠，他留有记录。&rdo;沃许轻柔地摸摸鼻子。&ldo;时间恰到好处。看起来对古德太太不妙了。要是我们能找到一个看见他走进庄园的人‐‐‐卡芮尔小姐扮演这个角色如何？她演了那场戏，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再透露出她知道多少，让她的朋友恐慌起来。然后卡芮尔小姐就再见了。&rdo;

&ldo;不可能。&rdo;麦罗林坚决地说，&ldo;我来时顺道去了医院。卡芮尔已经醒过来了。&rdo;

一阵犹豫不决的恐慌朝沃许袭来，&ldo;你有什么建议？&rdo;

麦罗林使劲揉揉眼睛：&ldo;全天监视史翠曲庄园。再彻底搜索一次，要特别注意小屋附近。还有，让我们放下梅柏理，专心追查汤普森这条线。&rdo;

27

（二十七）

&ldo;以古德太太为主要嫌疑人？&rdo;

麦罗林想了一会儿：&ldo;我们当然不能忽视她，但感觉起来不大对劲。&rdo;

沃许轻触疼痛的鼻子：&ldo;我感觉起来可是对劲得很，小子。&rdo;

汤普森太太带着殉教者的表情迎接他们，沃许拿出那双鞋。&ldo;汤普森太太，你说这不是你丈夫的鞋子。&rdo;他温和地提醒她。

她的手抖动不安：&ldo;我这么说过吗？这当然是丹尼尔的鞋。&rdo;

沃许叹了口气：&ldo;那你为什么跟我们说不是？&rdo;

眼泪涌进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滑下：&ldo;魔鬼在我的耳边说悄悄话。&rdo;

&ldo;汤普森先生失踪的时候，是不是穿着这双鞋？&rdo;

她仔细审视鞋子：&ldo;不，丹尼尔把那双鞋子给了那个流浪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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