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是位职业棒球选手喽?&rdo;桐子瞪大了眼睛。
&ldo;不,眼下不是。&rdo;健次否定说。虽然他在眼神里并没有表露出来,但在话中却带着讥讽口气,&ldo;现在是预备队员,大冢都认为将来是个大有希望的球星,不过,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却放弃了这个行当。&rdo;
&ldo;啊,太可惜了。&rdo;桐子说。
&ldo;有什么可惜,&rdo;突然,山上插话说,&ldo;那玩艺儿跟我没缘分。念高中的时候被人家捧着,甚至想当个好球手。不过,没多久我明白自己走错了路,老打替补,哪有出头的日子,最后还是死了这条心。&rdo;
&ldo;不过,你再忍耐一阵子,也许就有出头之日了。&rdo;键次转而对山上说,并不象出自肺腑的真心话,倒有点揶揄的味道。
&ldo;那种干不出名堂来的地方,再泡着也没意思,不如趁早死了这条心。&rdo;
&ldo;哎哟,你再咬咬牙挺一下,说不准会象金田,义原那样成为不可多得的左撇子投手,被人家当成宝呢。&rdo;
桐子听了这番话,仍不知道这个曾经当过职业棒球队员的山上,眼下在干什么,而且山上的举止行为总给人一种来历不明、捉摸不透的神秘感。乍一看,既象个无业流氓,又象个干什么工作的,反正没法猜透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两个人喝了一会儿酒,把两杯兑水的威士忌灌下肚之后,山上拍拍健次的肩说:&ldo;走吧。&rdo;
&ldo;好。&rdo;健次把最后一点酒仰脖喝下肚去,作了个很神气的应答,然后对酒保说,&ldo;酒钱记在我的账上。&rdo;
山上笑了笑说:&ldo;就算是你开的店,账还是要付,我的账我来付。&rdo;
酒保问了问会计,山上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健次装着没看见,任他付钱。
&ldo;姐姐!&rdo;健次向包房喊,&ldo;我回去啦。&rdo;
老板娘朝客人点点头,赶紧脱身出来,打量着弟弟,目光里露出想多留他一会的神色:&ldo;你要回去?&rdo;
&ldo;那家伙,好象有事跟我说。&rdo;健次朝山上那边努努嘴。
&ldo;啊,山上先生,&rdo;老板娘对这位弟弟的朋友说,&ldo;还早着呐,不再多玩一会儿?&rdo;
&ldo;谢谢了。&rdo;山上说着从凳子上蹭下地,&ldo;我还有点事儿。&rdo;
&ldo;酒保,我的账先记上,下回一块儿付。&rdo;健次对酒保说。
&ldo;你不回这儿来了?&rdo;一直在一旁站着的信子,上前一步对健次说。
&ldo;啊,今天太晚了,回家啦。&rdo;
信子那含怨的眼神瞧着健次,众目睽睽之下,只能说那么一句,不好再讲什么。山上用肩推开门走了出去,健次扭头说声:&ldo;再见,姐姐。&rdo;
&ldo;要好好干哪!&rdo;老板娘在身后紧追上来。
&ldo;你放心吧。&rdo;门外传来健次的答声。
三、四个女招待直送到门外。信子还想送几步,只听得身后传来老板娘恼怒的叫声:&ldo;信子!&rdo;
桐子她们送到店门外那个拐角上站住了。这两个年轻人肩并肩地走着,路人看来还以为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哩。
&ldo;可真冷啊。&rdo;桐子身旁的一个女招待自言自语地说着,转身奔进店去,只有桐子位立着没动。街灯映照在身上,她悄悄躲在屋檐下,远远地望着健次的背影。
晚上挺热闹的街,一过十一点,差不多家家户户都闭上大门,街上变得昏暗冷落,只有孤零零的路灯映照地面。路灯灯光洒落在两人的肩上,桐子只见他们突然停下脚步,好象在商量什么,声音挺大,但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决不是亲密朋友间的交谈,杉浦健次好象火气挺大,而那个山上却象在尽力说好话。不久,两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溶进昏暗的道路,桐子再也瞧不清了。店门开处,信子探出身子往外瞧,桐子转身进了店,但信子却走出店外去张望了。
打这以后,杉浦键次再也没出现,桐子却眼巴巴地等着他,可他一次都没来,连同他的那位朋友山上也是这样。从那天晚上之后,两人仿佛说定似的,再也没见他们的人影。桐子想,只有尽力从信子那儿打听健次的消息了。
桐子和信子同住一间房子,六叠大小的房显得很狭窄。桐子就因为跟信子是同乡又是同学,所以才跟信子住在一块儿。起先,她不知道,慢慢才发觉自己来这儿之前,信子原来似乎是跟健次一块儿住在这儿的。店里工作干完之后,信子常找些理由让桐子一个人先回去睡。桐子明知道她在撒谎,准是在什么地方跟杉浦健次睡一晚才回来。每次回来脸色发灰,衣服总有点儿凌乱不整。
&ldo;我在这儿不打扰你吗?&rdo;桐子常对信子这么说。
于是,信子愤愤然地摇摇头说:&ldo;是我邀你来住的,不用顾虑什么,我说你就别多心啦。&rdo;
信子是位好心肠的女人,她挺照顾桐子。然而,这位信子姑娘一见到健次,就象丢了魂似的。这些都是桐子在店里亲眼目睹的。只要问问店里别的女招待,她们都会用很郑重的口吻告诉你,信子跟老板娘的弟弟要好得可热乎啦。实实,世上女人的毛病也就是明明是暧昧的事,她们却自以为洞若观火一清二楚。
桐子还想跟杉浦健次打听一下,他跟大冢律师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他却要给大冢律师的事务所挂电话,突然又不愿挂了,当时那副痛苦不堪的神态非同一般。桐子直觉到里头大有文章。杉浦健次跟大冢律师之间准有什么纠葛。当然,这是桐子的推测,也是她想得到证实的事。可是,既然这关键人物健次再没露过面,那么也就无从问起,只有从熟悉健次的信子那儿打听些情况。
桐子问过信子:&ldo;健次君为什么不在自己姐姐店里工作呢?&rdo;
&ldo;姐弟在一块儿毫无约束会很任性的,这样就学不到真本事,所以在别处找个工作。&rdo;信子似乎是代替健次作了解释。
&ldo;健次君早晚会有自己的店,为了作好事业上的准备,才出去工作的。自己拥有一家那样的西餐馆是健次君的理想。&rdo;信子此时说话的神态,仿佛已成了健次店里的老板娘。
&ldo;健次君是不是学过法律?&rdo;桐子进一步试探着发问。
可是,信子很干脆地一口否认:&ldo;法律?跟他可没缘分。你打听这干吗?&rdo;
&ldo;没什么。&rdo;桐子天真地摇摇头笑了。看来,早晚得当面问健次,从信子这儿是摸不到多少情况的。
&ldo;健次这一阵子怎么没来?&rdo;桐子说。
于是,不知怎么信子露出厌烦的样子说:&ldo;他很忙,准会来的。&rdo;
其实,桐子心里明白,信子一定是背着她常跟健次幽会,从信子的行动上看得出来。打从桐子搬来信子这儿,无意中往往察觉信子有时变得心神不定,而那种日子,桐子就断定信子和健次在幽会。可是,近来信子的神色越来越阴郁,虽然有迹象表明她仍然和健次常常幽会,但在信子的脸上却找不到以往那种心醉神迷的快活模样。大概,两个人之间闹什么磨擦也未可知。然而,这类情人间的风波跟桐子毫无关系,她对杉浦键次感兴趣的只是跟大冢律师的某种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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