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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ldo;孟婆认识的，应该是二十二年前出现过的那个人。&rdo;牧洵显然也发现了孟婆的不对劲，&ldo;但是，那个人到底是谁，我还不能确定。&rdo;

许律师的照片作证，二十二年前，出现过一个跟顾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或许是顾枕的父亲，也或许……就是顾枕本人。

顾枕心底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

&ldo;那我们为什么不问问孟婆?&rdo;顾枕压下心底的异样，问道。

&ldo;孟婆嘴很严，特别严。&rdo;牧洵叹了口气，&ldo;她刚才的表现，已经表明她不会随便开口，除非我们有更多的线索。先去见阎王，那家伙话多，更容易套话。&rdo;

顾枕对这些人都不熟悉，自然是听牧洵的。

阎王黑得像块碳，看着挺威严。

看到顾枕，他突然换了个坐姿。虽然他的脸太黑，分辨不出太多的表情，但从这个动作，顾枕基本上可以断定。阎王和孟婆一样，认识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ldo;你怎么又来了?&rdo;但阎王显然也跟孟婆一样，并不打算暴露自己认识顾枕这件事。

&ldo;怎么?又心虚了?&rdo;牧洵瞥了他一眼，大马金刀地坐下。

&ldo;我有什么好心虚的?&rdo;阎王嘴硬。

牧洵冷笑一声：&ldo;不心虚啊?上次那位……&rdo;

&ldo;这事你要提几回啊?&rdo;阎王打断他，不耐烦的模样，&ldo;想做什么，直说。&rdo;

&ldo;很好。&rdo;牧洵点头，也开门见山，&ldo;我要查风芙的资料。&rdo;

&ldo;风芙，是谁?&rdo;阎王似乎也不太想查这个人。

牧洵也不怕他：&ldo;你要是不知道，把轮回册借给我，我自己查也行。&rdo;

&ldo;得得得，我怕你了。&rdo;阎王心不甘情不愿地摸出本小册子，&ldo;但是，我们说好了，帮了你这次，以后就两清了。你不许再拿着以前的事情，一而再地骚扰我。&rdo;

&ldo;再说吧。&rdo;牧洵不耐烦地挥挥手，&ldo;越老越啰嗦了。&rdo;

阎王气得吹胡子。

牧洵瞪着他：&ldo;别逼我动手啊，你又打不过我。&rdo;

阎王冷哼一声。牧洵看了顾枕一眼，故意道：&ldo;更何况，我这次还带了帮手来，你那几个小鬼能是他的对手?&rdo;

对牧洵都不怎么畏惧的阎王听了这句话，居然露出一点怯意，直接低头去翻轮回册。

牧洵和顾枕对视一眼，收起嬉笑的神态，表情都有点凝重。

连阎王和孟婆都怕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ldo;啊，查到了。&rdo;阎王瞪着他的黑眼珠子，&ldo;就是那朵长在你们虎族边界的芙蕖花，对吧?她不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吗?你还想查什么?&rdo;

顾枕听了这话，确定了一件事情‐‐牧洵也是虎妖。

其实在之前提到秦战的来历时，他就猜到了，现在更加确定。

&ldo;你确定她已经魂飞魄散?不会入轮回了?&rdo;牧洵的关注点却在风芙身上，&ldo;可是，我最近发现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rdo;

&ldo;绝对不可能是她本人。&rdo;阎王笃定道，&ldo;这点事情我都确定不了，还做什么阎王?&rdo;

&ldo;好吧。&rdo;牧洵在这一点上对他还是信任的，&ldo;那你觉得，为什么会出现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rdo;

&ldo;人类现在不是流行那个叫什么……整容吗?&rdo;阎王说，&ldo;可能是整容吧。&rdo;

牧洵：&ldo;……您老还真是与时俱进。&rdo;

一直没说话的顾枕忽然问道：&ldo;风芙不过一朵普通的芙蕖花，又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为什么死后会那么惨?&rdo;

阎王猛地一抖，没有回答。

牧洵立刻追问：&ldo;那一次三界大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别跟我提三界大乱!&rdo;阎王怒了，猛地一摔手里的册子，&ldo;你们打就打，闹就闹，我们老老实实在底下待着，招谁惹谁了?偏偏到最后，我们却是最吃亏的!&rdo;

他转身就走：&ldo;不送!&rdo;

阎王走了，几个小鬼出来，推着牧洵道：&ldo;牧头儿，请吧。&rdo;

牧洵和顾枕被赶出门，面面相觑。

顾枕道歉：&ldo;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忽然……&rdo;

&ldo;不，好样的。&rdo;牧洵却笑了，&ldo;老狐狸生气，说明我们问到点子上了。三界联合规定，除非罪大恶极，否则不会轻易让一个生灵死后不能轮回。风芙的死，还是有问题。&rdo;

顾枕：&ldo;可是，现在阎王不愿意见我们……&rdo;

&ldo;不用担心，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爱喝酒。&rdo;牧洵笑得贼兮兮，&ldo;我知道他喜欢去哪里喝小酒，我们偷偷跟踪他去。&rdo;

牧洵在顾枕身上施了法术，暂时隐去他生人的气息。

顾枕被牧洵拉着在黑暗中七弯八拐，果然找到了一处小酒馆。

&ldo;等着。&rdo;牧洵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顾枕觉得这场景是自己做梦都不会想的，月黑风高的晚上，他竟然跟牧洵坐在地府里，等着偷袭阎王。

周围全是飘来飘去的鬼魂，本来该是恐怖紧张的氛围，但因为有牧洵掌心的温暖，顾枕竟然硬生生感觉出一丝浪漫来，他对自己也很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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