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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他怕他不了解他的依念，他怕她的依念看透了自己的肤浅，他怕他能给她的依念的，只有那一颗她不需要的心。

他怕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怕方依念发觉自己正无时无刻地窥探她，试图知道她的一切。

理由却只有苍白的喜欢。

他怕的太多了。却不能告诉他的依念。

因为他的依念，从来没说过喜欢她。

&ldo;我喜欢你。&rdo;

方依念叹了口气。那双眼睛望着同样瞪大眼睛的方温，在男人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

&ldo;这就是你不邀请我上来的原因？&rdo;方依念环顾四周，三面墙上她的壁画或优雅妩媚，或灵动婉约。

被壁炉的火光照射下陌生又熟悉。

方依念此刻正一屁股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屁股上的上好的缎面跟楼下的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ldo;也不是。依念。&rdo;方温挠挠头。脸上残红未褪。脑子还不甚清明。

若是清明，他也不会让方依念就这么跑上了来。

简直犯规。

&ldo;你来之前，他们就在这儿对不对？&rdo;方依念歪着头。

依稀记得，那一天方温来的时候只拿了一箱子的血袋。全部奉献给了冰箱，正被方温每天花式不着痕迹地放在自己食物里，让自己吃下去。

那么墙上的壁画，可能本来就是二楼的一部分。

方依念静静地看着最近的一幅。蔷薇花下，自己笑得灿烂又幸福。细白修长的脖子轻轻歪着，眼里远山含翠，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个姿势。方依念慢慢模仿着，站起来，轻轻瞥了头。眉毛舒展，清凌凌的眼睛，望向一个方向。

少女一定很喜欢眼里的什么。

那是方依念高兴时的动作。

&ldo;原来，这里的一切，我该看看的。&rdo;方依念深吸口气。却觉得眼睛酸酸的。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苦涩。

如果她早点上了楼，或许，自己不用过得那么艰难。

一只爪子又摸上了他的头。

&ldo;闺女。别哭。&rdo;方温静静看着这样的方依念。抓了抓她柔软的头发，将她拥在怀里。

&ldo;其实我怕冷。&rdo;方依念顺从地被他拥抱着，靠在方温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好似委屈极了。

&ldo;以后不让你冷了……&rdo;方温决定要定制一百条厚厚的羊毛毯子。铺在自己窝里的所有角落。

&ldo;我也怕孤独。&rdo;方依念抓了抓她的袖子。抓起，又放下。放下，再抓起。

方温索性直直牵了她的手。环拢在自己劲窄细瘦的腰上。&ldo;以后我陪着你。如果你愿意的话。&rdo;

如果你愿意原谅我。我将伴随着你。

以永远为限。

像我以前的诺言。

&ldo;他呢？&rdo;方依念眨了眨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晦涩看了眼周围的壁画。

周围的方依念或沉静或娴雅，却都是笑着的，喜悦的。

喜悦地让人嫉妒。哪怕是自己。自己嫉妒自己曾经的幸福什么的。方依念会告诉别人吗？

&ldo;谁？&rdo;

脑子里自怨自艾三天的方温先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事实上怕是方依念说&ldo;我喜欢你&rdo;的时候，这位的智商就因为太过激动而下了线。

&ldo;这儿的主人。&rdo;方依念脸趴在方温肩头。眼巴巴地看着墙壁上的壁画们。

&ldo;这。&rdo;方温的脸一僵。忽然拍了拍方依念的脑门。

&ldo;依念，你想要回忆起来吗？&rdo;方温沉静问道。维持着彼此偎依的姿势，任凭少女的馨香自鼻尖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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