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谁告诉你的?&rdo;他咬牙道。
&ldo;嗯?&rdo;
&ldo;是谁告诉你的?我和海沁的事。&rdo;谢绍松狼狈地擦了下眼睛,&ldo;是周傥吗?你其实和周傥认识对吧!是他告诉你的对吗!&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苏暇困惑地搔了搔脸,&ldo;我也不知道&lso;海沁&rso;是谁。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吗?&rdo;
&ldo;装什么傻!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如果不知道的话……&rdo;你又怎么能讲出那跟他的经历几乎一模一样的故事。
又怎么会知道,真正折磨着他的,正是那些被他&ldo;浪费&rdo;掉的时间。
如果不是故作神秘地准备礼物、如果能在争吵过后就及时道歉,把海沁哄回身边的话,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在谢绍松的心里,一直都隐隐地藏着这样的念头。
舍本逐末,反而弄丢了最重要的东西,这是仍谁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ldo;原来如此,这个上面的味道,不仅是悲伤思念,还有后悔和自责……难怪那么苦涩呢。&rdo;苏暇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梅花簪子,&ldo;明明只是个劣质货,却承载了不得了的东西呢。你的心也是。&rdo;
&ldo;喂!&rdo;正在心痛的谢绍松怒了,&ldo;你说谁的心劣质啊!&rdo;
&ldo;不是吗?怯懦沉默,将所有的情感都憋在心理等发霉,不是劣质的也被你搞成劣质的了。&rdo;
苏暇将簪子像转笔一样耍起来,笔直的银色在他细白的指间轻巧地跳舞,沉思片刻后道:&ldo;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也没有要说你什么的意思。有的小孩就是这样,玻璃心啦,一件事能在心里发酵好几年。强行让你&lso;放下&rso;啊、&lso;看开&rso;啊也没什么用的,只能等你自己想开。反正不管多大的事,说出来总会好受点。语言都带不走的话,就等眼泪带走,眼泪都带不走的话,就能时间带走。时间都带不走的话,死亡总会带走的。&rdo;
他望着黑布上的白影,发出一声叹息:&ldo;所谓&lso;生&rso;,不就这么回事吗。看你还愿意浪费多少时间罢了。&rdo;
谢绍松心口蓦地一震。
&ldo;该怎么把他带回去呢?&rdo;苏暇还在望着白影发愁,&ldo;这孩子一点都不听话……&rdo;
默然许久,谢绍松突然道:&ldo;给他吧。&rdo;
苏暇:&ldo;诶?&rdo;
&ldo;那根簪子。&rdo;谢绍松用不大确定的口吻说着,感到心跳得飞快。他仿佛分裂出了两个自己,一个仍不舍地想要挽留下什么,另一个却觉得现在就把簪子送出去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并不遗余力地争夺着发言权。
苏暇怀疑地看着他:&ldo;可以吗?这东西对你应该挺重要的吧?&rdo;
&ldo;嗯,送出去吧。&rdo;谢绍松听见自己在这么说,明明双手都抗拒地攥成了拳头。
苏暇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偏头看他,然后,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遍:&ldo;确定了吗?不改了吗?&rdo;
谢绍松用力闭了闭眼,又深深呼出口气。然后他听到自己说:&ldo;嗯,送给他吧……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没必要让别人……别的东西也错过,就当是成全好了‐‐别再浪费他的时间了,也别浪费我的&rdo;
话一出口,整个人忽然一阵轻松。
明明只是一时冲动说出的话,说完之后却豁然开朗。
就是这样,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人生总共就那么长,能及时抓住的东西有几件呢?
苏暇沉吟着盯着他看,突然笑了起来,将双腿抬上沙发,手脚并用地爬到谢绍松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ldo;你这孩子,挺好的。&rdo;
少年的手掌触感冰凉,谢绍松被冷得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望着苏暇精致的脸,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ldo;我说你,到底是谁啊?&rdo;
苏暇不答,双腿一摆,落回地面,整个人又恢复了坐姿。
&ldo;你认为我是谁呢?&rdo;他反问道。
谢绍松支吾着,不知该怎么答。他给苏暇脑补的设定太多了,又是姐控又是绅士、又是修真少年又是秘密组织,虽然从目前来看这小子绝对不会是普通人,但要把自己想的设定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也太羞耻了。
&ldo;其实说白了,我呢,也就是个为了两个死小孩操碎了心的保父而已。&rdo;苏暇歪了歪头,&ldo;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们就养在我的身体里。&rdo;
&ldo;啊?&rdo;谢绍松被苏暇的发言吓了一跳,给苏暇的设定里立马又加上了一个abo。
&ldo;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肯定想岔了。&rdo;苏暇咕哝了一句,离开了沙发向着白影走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ldo;对了,能问你要件东西吗?&rdo;
谢绍松:&ldo;?&rdo;
&ldo;那张木片。&rdo;苏暇指了指茶几上的木质名片,&ldo;能转送给我的姐姐吗?也就是你的房东,苏闲。&rdo;
&ldo;啊?可以啊,你拿去吧。&rdo;谢绍松不假思索道,心里却有点奇怪。又不是不知道,需要指名道姓地强调一遍吗?而且不直说&ldo;给我&rdo;,反而要扯出不在场的房东小姐,听着感觉怪别扭的。
&ldo;那还真是谢谢啦。&rdo;苏暇开心地笑了起来,装作没看见茶几上的木片愤怒地动了一下。谢绍松刚想回应,鼻腔里忽然钻入了丝丝缕缕的梅花香,沿着神经攀爬,带起雾般的困意,上下眼皮互相粘连了几下,居然就这么支持不住,倒头睡了过去。
&ldo;果然心事少了,睡眠就好呢。&rdo;苏暇喃喃自语着,转身向着白影递出了那根银色的梅花簪。
等到谢绍松再次醒来时,苏暇已经不在了。
客厅被打扫得很干净,借给苏暇的睡袋也被规规矩矩地放在原处。如果不是堆满垃圾桶的碎纸,他会怀疑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ldo;真是的,都不知道把顺路把垃圾丢掉吗。&rdo;他埋怨着,提出垃圾袋准备下楼丢掉,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发现那张木质名片也已经不见了。
这个倒没忘,也不知道要了干什么……谢绍松摇摇头,转身走出了门。
几天后,房东终于回国。谢绍松一心想再见苏暇一面,便寻了个由头上门拜访。
年轻的女房东相貌与苏暇有七分相似,亦是个高分的美人,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寂寥憔悴,看着不如苏暇精神。
苏闲的头发盘得高高的,乌发间斜插着一支木簪,簪头雕刻着的梅花样式十分漂亮。谢绍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苏闲注意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ldo;这只簪子是在你上次来后买的。本来想找你那种款式的银簪,可怎么都买不到。&rdo;
&ldo;我的银簪?&rdo;谢绍松一愣,&ldo;我拿给你看过吗?&rdo;
&ldo;怎么,你忘了?&rdo;苏闲恬淡地微笑,&ldo;你上次过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咖啡浇到了你的裤子上。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找纸擦,而是先把口袋里的簪子拿出来,我那时还拿这个跟你打趣呢。&rdo;
她说着,伸手一指一旁的百宝格:&ldo;当时你的簪子就放在那个地方,那个捧盒的旁边……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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