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河岸边,周围纷纷扰扰吵吵闹闹,没有人注意到这对年龄差距颇大的情侣。李琨把她揽在怀里,为她系上红绳。她在灯火通明的河岸边被他华贵的裘衣牢牢护住,没有再受一点寒风。
她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找话说,指着被搁置一旁的宫灯:&ldo;这灯,你拿着作甚?&rdo;
他似乎笑了笑:&ldo;送你。&rdo;
任丰年哦一声,认真道:&ldo;下次记得拿兔子的,我属兔。&rdo;
李琨低头,看她红润粉白的面颊和棕黑的瞳仁,还有淡色的唇瓣,心道还真是属兔的,就是脾性不若兔子乖顺。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任丰年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味。气氛很好,李琨低头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睛,和漂亮微翘的唇瓣,一点点低头靠近她。任丰年其实有些发怔,眨两下眼直勾勾看着他。
当这位人前淡漠威严的储君将要轻柔吻住她时,任丰年突然出声道:&ldo;你知道的,我脾气很差,比起那些大家闺秀像个草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rdo;
男人不得不停下动作,薄唇微勾,看着她低低道:&ldo;但孤心悦你,她们都不及你。&rdo;
任丰年微抬脸,看着他弧度优雅的下巴,红着耳朵低头,露出一截柔粉的颈项。当他以为她含羞默许,又一次要低头,任丰年伸手狠狠掐住他硬实的手臂。
他&ldo;嘶&rdo;一声,低头看怀里的小姑娘,英挺的眉毛微微挑起。她的脸又红了,还是坚持问道:&ldo;你、你说过你将来会有很多妾室……&rdo;
他不动声色,伸手与她十指相扣,低声对她道:&ldo;若你在,就不会有。&rdo;
任丰年松了气,终于放下心了,又拿着他的大手比一比道:&ldo;你的手怎么比我的大了一倍?&rdo;
李琨终于有些无奈:&ldo;你只是个小姑娘,要那么大手作甚?&rdo;
任丰年眼神闪了闪,笑嘻嘻道:&ldo;我也很想有话本子里说的&lso;蒲扇大的巴掌&rso;……&rdo;又继续拉着他扯有的没的。
殿下一脸冷漠:所以这便是定情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任丰年:呵,我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吻到的么?我要让你知道,我和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唔…………
☆、第30章第三十章
回府的路上,任想容注意到,任丰年面上一直挂着笑意,手里还提着一盏叫她觉着很眼熟的宫灯,裙摆微微飘散摇曳。稍稍一想,任想容便知道这盏灯是哪里见到的了,面色变得有些奇怪。
任想容道:&ldo;大姐姐,你这盏灯瞧着不像是集市里买的啊。&rdo;
任丰年哼笑,坦然道:&ldo;还就是集市买的,地儿隐秘着,你寻不到罢了。&rdo;
任想容也觉得自己多心了,恩一声不再说话。
任丰年心情好着,便不想同她计较,回到正院正好迎面撞上柔弱的跟菟丝子似的张氏,还露出了个诡异的叫人发慌的笑。
张氏一颤,抖着唇不敢说话:&ldo;…………&rdo;
任丰年继续挂着笑道:&ldo;张姨娘可好。&rdo;
张氏眼观鼻鼻观心,柔声道:&ldo;托大小姐福,很好。&rdo;
任丰年对一旁的念珠轻柔又慢条斯理道:&ldo;你看,这做人呢,就要像张姨娘这样。她啊,是我爹的小表妹,等了我爹十数年,就这份情谊,也值得咱们铭记于心啊。哎呀,张姨娘你是我爹的表妹呢,那我叫你什么好?你说说看呢?&rdo;
张氏不晓得任丰年发的什么疯癫,怕的摇头道:&ldo;我只是妾室,当不起大小姐的尊称。&rdo;
任丰年笑嘻嘻道:&ldo;哎哟……这张姨娘真好,往后我定记得好生关照您啊。&rdo;
离开后,张氏心中惴惴,面上露出忧色来。她的大丫鬟也说,任家这位大小姐不好相与,看来不假。她不由揣测起来,任丰年会怎么对付自己,又会怎么给自己苦头吃?那她自己呢?她只是无根浮萍,在这深宅大院又不知能活多久。想到此,张氏不由枯坐在窗前抹眼泪,连晚饭都用不下,整张脸又素白几分。
任大小姐最近心情好,金银像流水一样赏下人,丝毫不手软的。路氏亲自招了女儿来问。
路氏笑眯眯的捧了茶道:&ldo;阿辞啊,最近是碰上甚么好事儿了么?说与娘听听?&rdo;
任丰年也笑眯眯道:&ldo;有好事儿啊,娘你给我的几个铺子现下收益多多,我怎么能不开心?&rdo;
路氏旁的地方都纵着她,偏偏管家管钱上头要求很严格,任丰年苦恼不已之下求助某人。一力降十会么,殿下认为能用金银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儿。
任丰年奉上账册,给路氏细细翻看一番。倒还真是每日都有许多进项,倒是比从前还要好上不少。路氏又笑眯眯的问了她一些事项,任丰年皆都一一答了。其实她也不大懂这些,不过李琨给她的几页纸上都有详细提炼出来,背书她还是会的,故而倒是没甚么错漏的地方。
从路氏这头出来,任丰年不由愧疚起来。娘亲也是为了她好,自己却背地里做些小动作。不过想想李琨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他说过会娶她,会护着她的。任丰年也不是傻子,但她还很年轻,她愿意全心全意的信一个人。
任丰年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每日都要与李琨通信,不过多数时候都是她写了两三页纸,李琨只回一页不到,多数都在叮嘱她多着衣裳,多看书,注意休养的事体,又交代她多默记些大家族的谱系人脉,将来用处不小。
半夜里,任丰年睡得恍惚,有人来到近前,轻柔地为她拨去眼上额发。任丰年迷蒙睁开,见到他来轻轻&ldo;啊&rdo;一声,揉揉眼睛,坐起身,看着那人托腮笑起来。
李琨刮刮她的鼻梁,轻笑道:&ldo;怎么又傻笑?&rdo;
任丰年拍开他的手,无辜可怜的看着他,装相道:&ldo;登徒子怎的私闯民宅?本小姐现下叫出声,你便要给我爹大卸八块。&rdo;
李琨眼含笑,凝视她道:&ldo;小姐莫慌,我来只为抓一只小兔子精,她化形不到十五年,却惹下这风流债来‐‐&rdo;
他没说完,任丰年就扑上前抱住他的腰,软绵绵的脸蹭着他的蜂腰,耍赖道:&ldo;不准说了!你不准说!&rdo;
李琨捏着她的脸一笑:&ldo;小兔子害臊了?嗯?&rdo;
任丰年抓起他的手想也不想便咬了一大口,她不敢咬太重,软嫩的舌头蹭在他结实的手背上。李琨的眸色暗了暗,把她一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道:&ldo;兔子姑娘急了,咬人也是软绵绵的。&rdo;
任丰年看他还在打趣,不由面上泛起桃红,软软的嗓音硬是拉的生硬:&ldo;干嘛啦你,扰人清梦还来调侃于我,你太过分了!&rdo;
他被她指责,拉着她的小手亲了亲道:&ldo;嗯,对。&rdo;
任丰年气急,一把扯出自己的手,扯着他的衣裳道:&ldo;你要说,你确实太过分了!你快说啊你!&rdo;
他嗯一声,道:&ldo;我确实太过分了。&rdo;
不管怎样,任丰年很满意,旋即道:&ldo;知错就好,以后都不准拿我的生肖调侃我!&rdo;
任丰年属兔子,路氏和任豪本觉着属兔的小闺女应当是是温柔软绵的,没想到她脾气恁地烈,十分不好管教,小时候没少同她说,&ldo;属兔兔的女孩应当是最乖最听话的&rdo;,诸如此类的话语。故而任丰年长大了,也不喜欢旁人拿生肖形容她了。李琨完全是踩到兔子尾巴了,她若有一对粉嫩的长耳朵,估计现下便竖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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