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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第1页）

昼夜不停的战鼓声，让波旁城无法放松。若一直擂鼓也就罢了，问题是这军鼓时慢时快，每次节奏快起来时，每次《阿南王神》军歌响起，波旁守军的心就会揪到喉咙口。

联军阵营

&ldo;阿南王神有令，各军营比歌，唱得声音大的有赏，跑调没关系！顺序是东、北、西、南，每个军营间隔不准超过半分钟。&rdo;

&ldo;阿南王神有令，每三小时向波旁城冲锋一次，只准冲到弓弩射程以外，具体时间让骑将和兵团长到中军大帐抽签。&rdo;

&ldo;阿南王神有令，每隔一小时，在军营大门前举行冲车演习。因为是演习，为了保护冲车，城门模型要表面坚固，但不能扎得太结实。&rdo;

&ldo;阿南王神有令，把床单、毛毡都捐献出来，挂在竹杆上，往草丛和树林里插。阿南王神说了，到波旁城里边，给大家换新的。&rdo;

……

波旁城，人心惶惶。

&ldo;看见了吗？云镜南至少有三十万军队。&rdo;

&ldo;何止呢，有五十万吧？没看到他们的军旗吗，漫山遍野都是。&rdo;

&ldo;看到他们的冲车了没有，那么厚的城门，一下就冲垮了。&rdo;

&ldo;是啊，太可怕了，那些厥奴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真要攻起城来……&rdo;

&ldo;又是敲鼓，又是冲锋，怪吓人的。特别是唱歌，也不知是谁写的歌，听起来象跑调似的，鬼哭狼嚎一般。我那个三个月大的儿子，一听到那歌就哭……唉，要是这战再不打完，我儿子的嗓子要哭坏了。&rdo;

&ldo;听说了吗，云镜南发出最后通谍了。通谍信是用箭从城外射进来的，有好几百封呢！&rdo;

&ldo;啊，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说不投降就要屠城？&rdo;

&ldo;没有。你不知道啊，云镜南的军队从来不扰民的，更不用说屠城了。人家信上说了，现在不进攻只是为了那个什么对了，为了保护波旁这个历史文化名城，为了保留这座人类文明史上的什么瑰宝。&rdo;

&ldo;那依我说，老爷们还不如投降算！&rdo;

&ldo;说的就是啊，可谁知道那些贵族老爷是怎么想的呢？&rdo;

波旁的贵族老爷们正在发愁。

&ldo;守将大人，您刚才公布的密信是真的吗？&rdo;一个贵族问道。

&ldo;那还能有假？&rdo;守将哈尔道，&ldo;那些野蛮的厥奴隶，怎么会写我们尊贵的王族文字？而且，信上塔娅、伊曼夫、嫁妆这些密语，他们又怎能造得出？送信的信使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到这里就累死了，这总装不出来吧？&rdo;

&ldo;那么说，是真的了。&rdo;那贵族沮丧地坐了下来。

会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那张信使舍命送到的纸条，现在就静静地躺在会议桌上。每个在场的贵族，都已经看过十几遍：&ldo;塔娅，我本来要回来娶你的。可是，我在外面赌输了钱，原来答应好的十万嫁妆剩下不到三千了。为了你的下半辈子，你改嫁吧。爱你的伊曼夫。&rdo;

这就是云镜南的杰作。

而此时，所有波旁贵族都深信不疑。

&ldo;沙马罗将军打了败战，几乎全军覆没，他要我们为了保住波旁城的文明，委曲求全，向云镜南投降。&rdo;守将哈尔沉重地道。

&ldo;投降？陛下还在前线征战，我们却不加抵抗就投降？这样做，是一个上等人的原则吗？&rdo;

&ldo;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投降是为了忍辱负重。我相信，总有一天，陛下会打回来的……&rdo;

&ldo;等到陛下打回来，他会放过我们c这些叛国者吗？&rdo;

&ldo;会的，陛下会理解我们的。再说，我们这不是还有沙马罗将军的信吗？&rdo;

&ldo;唉，听说云镜南从不扰民，也不会虐待降者。&rdo;

&ldo;都静一静，都静一静！&rdo;哈尔说话了，&ldo;大家的意见不一，现在让我们来表决吧！&rdo;

他看了看众人，同时斟酌了下用词，道：&ldo;同意忍辱负重，保住波旁城的，请举手！&rdo;

过了很久，没有人举手，甚至没有人向旁人看上一眼。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ldo;那么，&rdo;哈尔有些失望，&ldo;同意与波旁城玉石俱焚的，请举手！&rdo;

还是没有人举手。一个年青的贵族，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他的情绪马上感染到全场，场中一片哭声和感叹声。

发出哭声的是想抵抗而又觉得绝望的人，发出感叹声的大多是主和派

哈尔是何等精明之人，转瞬之下，看了看场中两类贵族的比例，心中已有了数。

&ldo;主张决战到底的，请到这里签名，这是最后一次表决的机会。我哈尔一定服从众议！&rdo;他宣布。

（《阿南王本纪》第八百四十页记载：&ldo;阿南王性温和，不喜战。世元386年围波旁，王曰：破城易，建城难。&rdo;正因为阿南王的&ldo;兵围波旁&rdo;战例，使他在身后还获得学者、尤其是考古学家和文物专家的好评。

沙马罗十万大军挺进波旁平原。

&ldo;波旁的国民在翘首等待我们，让我们举起利剑，斩下厥奴人的头颅。在波旁，我们的国都，迎接我们的将是鲜花和光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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