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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两人同时冲进了屋内。

屋内灯光昏暗，因为昔子陵熟睡，施晟只留了一小盏宫灯在角落。

就著那点灯光，只见原本整齐盖在昔子陵身上的被褥已在挣扎间蜷成一团，裹住高隆的肚腹，露出了雪白的双腿，蜷起顶住腹部，双手按在上面把被褥都揉得起皱，本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豆大的汗水不断滑落。一旁的孩子被惊醒，放声大哭。

&ldo;呃──啊！痛！晟……呜……晟……怕！&rdo;昔子陵哭叫著一直眉头深锁，不曾睁开眼睛，看上去神智不怎麽清醒。

&ldo;陵儿！陵儿！醒醒，我在这！别怕！&rdo;

施晟赶紧过去将他搂在怀里，轻拍著他的脸颊让他清醒，同时空出一手掀去被子，探向腹底。孩子竟然已经滑落到盆骨，而且摸著并不像是胎头。之前因为怀著双胎，这个孩子被哥哥挡在里侧，根本摸不出胎位，哥哥出生後，肚腹比较松弛，一下子也没摸清楚，眼下孩子已经入盆，看来矫正很困难了，幸好这个孩子摸上去不大，加上之前已经产出一个，倒胎应该也难安产。

&ldo;啊──呃！！&rdo;施晟感觉掌下再次坚硬起来，并有一股坠力压向手掌，这强度绝不比之前的弱。

&ldo;陵儿！陵儿！&rdo;

&ldo;晟……女儿要出、来了──好痛……呜……呃──&rdo;

&ldo;没事的，女儿只是想快点见到我们，之前那胖小子不也出来了吗？别怕&rdo;

昔子陵睡梦中突然被剧烈的宫缩惊扰，若不是施晟拍打，估计还陷在噩梦中。施晟心疼地安抚著他，他慢慢平静下来，睁开眼，谁知却看见了僵立在一旁的梅子，自己的失态和哭喊必定也被她看了去。胸前阵阵滚烫湿腻，一望才知，剧痛的刺激之下，滴滴白色的奶汁涌出，流下，弄得胸腹一片湿渍，甚至那硕大的果实上还挂著露珠。如此丑态被弟子看到，昔子陵羞愧得直往施晟怀里躲。施晟也注意到他的异样，才想起梅子也跟自己一起冲进来了，忙拉回一旁的被子给昔子陵盖上。

&ldo;梅子……你师傅他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正要出生了，麻烦你先把这孩子抱到偏房，然後给你师傅准备点鸡汤吧。&rdo;

&ldo;啊……我、我知道了。&rdo;若不是施晟这一叫，她还看得发愣呢，平日遇事冷静平和的师傅此时竟也哭哭啼啼了，她一个姑娘家，还是头一次这麽直观的看一个临产孕夫的裸体，而且还是她师傅的，再者，她刚才看到的那些白色的湿渍，那分明就是女子的辱汁！她真是有些晕了，看来自己还是别想这麽多了，抱著孩子便逃似的跑了出去，还没忘记关上门。

施晟将怀里红透了的虾子掏出来，笑著说：&ldo;陵儿不用担心，梅子不是个随便的人，刚才那些事不会说出去的。&rdo;

说著，俯下身子，张口含住那颗鲜嫩的果实，将那甜美的露珠舔个干净，之前垂涎却未能尝到的美味终於落入口中，散开的湿渍都毫不浪费，把昔子陵弄得阵阵颤抖，内里要忍受宫缩的折磨，还要承受外来的刺激，泪水再次打湿了睫毛。

昔子陵这阵痛来得这麽急，看来是受了催产熏香的刺激，眼下已经没有间隙了。施晟掀起被子，来到昔子陵身下，曲起他双脚向两边打开，刚想将手伸入产道探查，便看见一个囊状的物体在昔子陵的痛呼之中被缓缓推出，连忙拿了床尾的宫灯仔细照看。灯照之下，看见那囊状呈微白色，光线透过，还隐约看到里头胎儿的小脚趾，用手触摸，手感湿软，还可以感觉到里头有水颤动，心下便明白了。随著这波阵痛平息，小水囊又慢慢变小，到最後缩了回去，只有一点点露出。羊膜竟然在未破之前便随著胎儿被推出，这种情况施晟还是头一回碰到，不过看这孩子是个倒胎，若是有羊膜的保护，倒是可以减少一些产道的压迫，减少窒息的机会。

施晟坐回昔子陵身侧，给他擦了擦汗，俯下身子说道：&ldo;陵儿，你像之前那样，配合呼吸放松产道，让宫缩将孩子推出来，千万莫急。&rdo;

昔子陵虚弱地点了点头，施晟给他喂了点水湿润一下干枯的唇，便全心专注他身下的变化。

水囊随著阵痛再次出现在穴口，施晟双手撑开他穴口附近的皮肤，水囊又滑出一点，已经可以隐约看见胎儿的脚掌。

&ldo;陵儿坚持住，我已经看见她了！&rdo;

一波阵痛退去，昔子陵便累得气喘吁吁，之前那场生产确实耗去了他不少体力，不过他也清楚感觉到胎儿卡在穴口了，为了女儿能早日平安出生，他也打起精神配合著。

&ldo;呃──呼嗯……啊！&rdo;

几次之後，胎儿蜷缩著的双脚和胎臀便卡在了穴口，虽然大小不及胎头，但那形状却不如胎头容易滑出，把穴口撑出一个奇怪的形状，让昔子陵感觉难受至极。

&ldo;呼吸！再慢慢地用力！&rdo;担心昔子陵一下受不住使了猛力，施晟提醒著，一手在上腹缓缓往下推。

&ldo;呃啊……嗯&rdo;

胎臀和胎足终於滑出穴口，施晟小心护住那水囊，身子也慢慢被推出来了，一切都还在施晟的料想之中。

但是，他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身子被推出来之後，便再也不动分毫，胎肩和手臂都牢牢卡在穴口里，胎儿的肤色较之前已经有点变紫了。

&ldo;噗──&rdo;开始感到窒息的胎儿挣扎起来，蹬了几下，胎膜还是破了。

不能等了，孩子会窒息而死，施晟只好把心一横。

&ldo;陵儿要忍住！不然孩子就不行了。&rdo;

昔子陵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软枕，闭上了双眼做好准备，他不可以让女儿就这麽死去。

施晟两指伸入穴口，探到胎儿肘间，将那双小手拽出，然後顺势拉出胎肩。

&ldo;呃啊啊啊────！！！！&rdo;虽然施晟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但那一刻搜刮著穴口的剧痛还是让昔子陵身子直直一挺。还没缓过一口气，施晟两指下压穴口，一手把胎儿往上提起，最为巨大的胎头也被拽出。

一声破碎而凄厉的惨叫声中，昔子陵双目一睁，随後昏死过去。

正在厨房忙碌的梅子也被那凄厉的一声吓得手抖，能让师傅发出这样的声音，这该会是怎样的痛楚啊！等了一会，心里还是无法平静，梅子打算去看一看，刚靠近房门，便看见施晟捧著一大盆血水急匆匆地从里头走出来，梅子的心更是一沈。

&ldo;梅子快来！子陵他血崩了！&rdo;

施晟看著虚弱瘦小的幼儿，那孩子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只能嘤嘤的哭著，而昔子陵身下那突然涌出的血流更是让他措手不及。他虽然懂一些生产的知识，但那些都是因为之前陪伴昔子陵生产才懂得个大概，但是之前一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一下都心慌了，出门见到梅子，立刻把人拉了进去帮忙。

梅子对於生产之事也略懂一二，施晟把孩子交给了她处理，自己专心处理血崩。施晟只盼著胎衣娩出之後血能够止住，在下腹缓缓按压，另一手牵著脐带慢慢将胎衣带出。看著血流慢慢变小，施晟才渐渐松了口气，但那出血的量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多了，昔子陵脸色苍白，十分虚弱，施晟喂了好几颗补血的药丸，希望能够起到一点作用。

昔子陵慢慢睁开眼睛，全身无力，好像被碾压过一般，扭头望向一旁瘦弱的孩子，掀开锦被。

果然……自己没有这个福气，昔子陵感觉一阵失落，可是，看著孩子张著小嘴吃力地呼吸著，又觉得阵阵心酸，忍著伤痛，用力将身子坐起一些。

&ldo;陵儿！怎麽起来了？快躺下！&rdo;施晟进屋看见他挣扎著起来，连忙过来阻止。

昔子陵没有理睬他，反而伸手想去抱起幼儿，施晟拗不过，只好在身後抱著父子二人护著。

&ldo;他好小……&rdo;

&ldo;比起哥哥，他确实小了些，不过五官精致，像极了陵儿，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儿。&rdo;

&ldo;男孩子不需要美貌……&rdo;

&ldo;陵儿……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孩儿啊。&rdo;施晟知道昔子陵失落，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怀里的孩子拱了拱身子，昔子陵拉开衣襟，将另一边的辱头放入孩子的小嘴里。民间认为，女子的初辱对初生的孩子是最好的，昔子陵看著这个瘦弱的孩子，只想给他最好的。可是对比哥哥，这个孩子的力气小得却几乎连辱头都含不住。

&ldo;呃嗯……&rdo;昔子陵心疼孩子，咬著唇用手狠狠地挤压著那边的胸部，希望能让孩子吃到奶。

&ldo;陵儿别这样！别伤了自己！我帮你！&rdo;看见昔子陵自虐的行为，施晟心痛极了，连忙制止，自己用手缓缓按摩。孩子终於吃上了奶，虽然比较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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