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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德拉科的脚没有准备好被突然使用，他无力地滑倒在墙壁上，将近10英尺的松掉的铁链从他两侧落在了石头地板上。关节的血液得到重新流通，让人生疼。布雷斯走过来蹲在他身边，粗鲁地把德拉科大腿上的木刺拔了出来。

灼热的疼痛让他眼前一片发白，但德拉科咬住牙关，眼睛直直地盯着布雷斯。

滴答，滴答，滴答。远处的水声不停，他全神贯注地听着那声音。

&ldo;我猜是潘西告诉你的？&rdo;布雷斯浑不在意地说：&ldo;那只愚蠢的母狗从来不能保守秘密，看起来，就连死亡都威胁不了她。&rdo;

&ldo;扎比尼，你不敢碰她。&rdo;德拉科的脸在抽搐。

布雷斯笑了，他的白牙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像是狼牙般的黄色：&ldo;我不认为潘西为了你冒险值得担心，虽然我很同情你，毕竟我们是好朋友。&rdo;

&ldo;你不是我的朋友，你这王八蛋，如果伏地魔对你感兴趣，那他的标准真是掉价。&rdo;

&ldo;你这么想？&rdo;布雷斯问道，只是他已不是布雷斯，他变成了波特。接着，他又变成了赫敏。德拉科的心脏好像狂跳起来，在看见她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情感爆发，他控制不住说了出来：&ldo;你是……你是变形巫师！&rdo;

布雷斯，现在又是布雷斯了，咧嘴笑了：&ldo;很酷吧，嗯？&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rdo;

笑容消失了：&ldo;德拉科，你很聪明。问&lso;为什么&rso;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rdo;

德拉科嘲笑他，他尽力表现得毫不在意，但他知道自己面对着一个连环谋杀犯。如果他已经昏迷了三小时，那么不久之前潘西一定因为他的失踪遭到了讯问。

&ldo;那么是通常的原因了？力量，权势，财富，女人？&rdo;

&ldo;事实上，因为我无聊，&rdo;布雷斯耸耸肩，站起身来开始踱步：&ldo;我这该死的脑瓜太无聊。你知道看着一个邓布利多这样的人，掌握着一切力量与智慧，看着他为着不切实际的理想浪费这些资源，是多么令人沮丧吗？我会追寻这些力量，但是那个男人却不知道我们要什么。我们，我们，是巫师！我们需要领袖，需要长远的计划。&rdo;

德拉科的四肢恢复了知觉可以活动些许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铁链在身后绕圈，如果他想要足够接近布雷斯敲昏他，他需要一根魔杖。

&ldo;而你认为你自己是那个制定计划的人，对吗？&rdo;

&ldo;是的，&rdo;布雷斯点头：&ldo;伏地魔有时很聪明，我想你的父亲也会同意。这世上没有好与坏，黑与白，只有我们可以选择的人生和力量。我想，巫师社会因为过多的限制正在饱受痛苦。&rdo;

德拉科不必假装不信：&ldo;哦，我也同意这个观点。但是你的&lso;编辑&rso;有点麻烦，伏地魔的那些报刊专栏资金不够了。&rdo;

布雷斯假笑，他总是很喜爱德拉科的急智：&ldo;我注意到了，不过他有自己的办法。食死徒里年轻的新一代已经不记得害怕他是什么感觉了，他的权势正在削弱。老实说我们只有一半的可能能够侥幸逃开谋杀指控，你懂我的意思。&rdo;

&ldo;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你在《预言家日报》上放了什么广告？精力旺盛的反社会分子寻找同样喜怒无常的黑魔王做邪恶的导师？&rdo;

&ldo;我没找到他，他找了我。应该说，他的人找到了我。我在五年级的时候开始问这些问题，整个暑假在没有魔法保护的情况下待在你不会去的地方。新兵招募只是痴心妄想，食死徒正在垂死挣扎，变得更老、更胖、更慢……当然，这点很有利。&rdo;布雷斯变了张脸，成了西弗勒斯&iddot;斯内普。

&ldo;我不知道我们那不忠的院长有这么有用的人脉，六个月前，我遇见了一个叫做彼得&iddot;佩迪鲁的讨人厌的小个儿男人。剩下的部分，就像他们说的，只是历史。我很享受乐趣，德拉科。&rdo;布雷斯补充道，好像他也为这个事实而惊讶。

&ldo;乐趣！&rdo;德拉科嘲弄他：&ldo;扎比尼，如果你以为自己能胜过伏地魔你就是疯了。&rdo;

&ldo;为什么？我是他信任的新兵招募人，&rdo;布雷斯说：&ldo;这是个危险的任务，但不是自取灭亡。你认为我太年轻了？波特和我们年纪一样大，满世界都需要他和比他强大五倍的巫师进行终极大战呢。黑魔王种下那棵带你到此的美丽山梨的时候，比你我还要小四岁。他和我们一样大的时候，就打开了密室。年龄不是问题，能力才是一切，马尔福，这才是黑魔王赞赏的品质。&rdo;他歪着头，遗憾地看着德拉科：&ldo;你总是很有个性，家族人脉也多，我的朋友，可你从没有野心，你是一个多么可怜的斯莱特林。&rdo;

&ldo;如果我是缺乏野心，那你就是缺乏常识，&rdo;德拉科激动起来：&ldo;你就是那个在霍格莫德放出黑魔标记的人，对不对？&rdo;

布雷斯看起来不是很想讨论这件事：&ldo;那个下午我在那里，不是吗？波特走来去收集巨型海藻，他总表现得像个英雄，总是有种沉默的竞争伴随着他。让我告诉你，德拉科，这世上没有比生来就是个英雄更可悲了。他们的自我如此膨胀，想象力却如此渺小。&rdo;

&ldo;这点我们有共识。&rdo;德拉科嘟囔。

&ldo;走进林子，然后通知那些关心此事的人，很简单，伏地魔没有忘记他们。&rdo;布雷斯的脸扭曲成一个不甚美好的冷笑，这是第一次德拉科可以说他很丑陋。

&ldo;那魔杖被施了咒语，标记被污染了……&rdo;（译注：布雷斯从魔法部偷出的卢修斯的魔杖在卢平的课上施放黑魔标记，结果魔杖被奥罗动了手脚，黑魔标记变成了马尔福家徽。）

德拉科的大笑既发自内心又充满苦涩：&ldo;哦，老马尔福的标准！很荣幸得知我在你的那个伟大时刻竟然一无所知，我父亲要是听到这个，一定会笑得喘不过气来。&rdo;

布雷斯想要一个忠实的听众，而不是一个拿他取乐的，德拉科已经故意嘲笑了他很多次。他走上前，揪着德拉科的衬衫前襟，拿出他的魔杖抵着德拉科的喉咙。

德拉科咕哝着，很高兴布雷斯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抓住自己体格更大的身躯。

&ldo;记住你欠我的债，&rdo;德拉科洋洋得意地低声说：&ldo;我可以让斯莱特林的遗物取走你的性命的，我可以让你的父亲就站在一边看着你死去。&rdo;

布雷斯的脸不过几英寸远，他嫌恶地看着德拉科：&ldo;哦，我记得。&rdo;

德拉科想，就是现在，德拉科准备甩铁链的时候，布雷斯飞快地离开了，真该死！

不情不愿的，德拉科松开了打算瞄准布雷斯脑袋的铁链。

&ldo;是你给的多德斯那张字条对吗？设计我，让他去和游走球赛跑？为什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rdo;

布雷斯眨眨眼，好像现在的话题和伏地魔完全没有关系：&ldo;多德斯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我只是需要证明某些事情。&rdo;

&ldo;什么？&rdo;德拉科猛地问道：&ldo;证明这男孩跑不出10码就会丢了命？证明他穿着印花的睡衣裤？&rdo;

&ldo;你会明白的，耐心。&rdo;

&ldo;别兜圈子，你这神经病。我的表姐呢？那个奥罗和她的搭档，他们人呢？&rdo;

&ldo;忘记你的表姐！&rdo;布雷斯咬牙切齿：&ldo;如果你问我的意见，那就不要过分看重家族情分，伏地魔也会告诉你相同的看法。&rdo;

德拉科的血液都要冻结了：&ldo;你在说什么？&rdo;他非常小心，因为布雷斯看起来频临疯狂，而无论他要说什么都让人难过。

&ldo;我在说你的母亲，德拉科。我第一个任务是在我接受了黑魔标记的第二个礼拜，我去找她，让她回头。你知道，食死徒里总有她的一席之地。她知道得太多了，魔法部是太蠢了才会忽视她，我的主人可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rdo;

德拉科摇头，好像否认这些就可以缓解他正经历的恐怖一刻，他带着一丝希望看着布雷斯。

对于那些习惯了德拉科标志性的漠不关心和面无表情的人来说，德拉科此时的转变令人震惊。布雷斯怨恨这个男孩，但对于德拉科脸上毫不作伪的感情也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ldo;哦，布雷斯，你做了什么……&rdo;

&ldo;我不得不这么干！&rdo;布雷斯声音破碎地大吼：&ldo;你以为我想吗？她不是那个背叛我们的人，叛徒是你父亲！但她反抗……&rdo;

&ldo;贝拉特里克斯&iddot;莱斯特兰奇知道你对她的妹妹做了什么吗？&rdo;德拉科啐了一口，他的声音在颤抖，但他无力阻止。

布雷斯没有回答，但他先前的悲痛被一种怪诞的自信所取代，德拉科推测他正在脑中琢磨让纳西莎的被杀理由更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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