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日华&ldo;嘿嘿&rdo;一笑:&ldo;这个已经不是问题了。&rdo;
罗飞诧异地挑了挑眉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却见慕剑云也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然后她又冲着一旁的尹剑使了个眼色。
尹剑打开随身携带的手包,从中取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方纸,郑重地交到了罗飞手中。
罗飞把方纸打开,却见抬头上硕大的两个黑字&ldo;调令&rdo;。他心中一动,连忙仔细往下看去。
正文的内容是:
&ldo;经省城公安局领导建议,省公安厅组织部审核批准,现紧急抽调原龙州市刑警队队长罗飞同志出任省城刑警队代理队长,专职主持&lso;四一八&rso;专案组的全部工作。龙州市刑警队队长的岗位,省厅组织部将另行安排。&rdo;
其下是省公安厅组织部的落款和日期。
罗飞尚沉浸在惊讶的情绪中,这边尹剑已经敬了一个标准的警礼:&ldo;罗队长!&rdo;
罗飞把调令重新折好,然后他捏着自己的下巴,感慨道:&ldo;这个……这个也太突然了吧?&rdo;
&ldo;的确有些突然。&rdo;慕剑云和曾日华对视了一眼,微笑着说,&ldo;我们和eunides的战斗,也许现在才算是真正开始。&rdo;
&ldo;这次的调令这么快就能签发,主要是因为市局宋局长的强烈建议。&rdo;尹剑最了解内情,他向罗飞解释道,&ldo;宋局长希望你尽快找他一下,共同商量下一步的工作计划。&rdo;
&ldo;宋局长?就是在熊队长遇害那晚,和韩灏说话的那个吗?&rdo;罗飞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宋局长曾对情绪失常的韩灏在精神上给予了莫大的鼓励,那个人的确很有领导的果敢风范。
尹剑点点头:&ldo;就是他。&rdo;说话时小伙子露出了尴尬和自惭的神色。在那个晚上,他已经意识到韩灏与熊原的遇害脱不了干系,但他却没有及时说出实情,使得韩灏终于沦为受eunides操纵的最重要的棋子。
罗飞知道尹剑在想什么,他在对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ldo;人总有犯错误的时候……同样的错误不要犯第二次就好。&rdo;他这样宽慰着年轻人。然后他又看向慕剑云和曾日华,&ldo;好了,让我们出发吧。&rdo;
一纸调令扫光了罗飞先前的萧索感觉。他的血液热烈地沸腾起来。
是的,战斗现在才算是真正开始!
第二章暗流翻涌
晚二十点四十六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审讯室。
尹剑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走进了审讯室内,他将要面对一名特殊的嫌疑人。对他来说,这名嫌疑人的犯罪事实是如此的清晰,可这场审讯无疑又是他刑警生涯中最为艰难的一次。
这种感觉不光尹剑有,审讯室里的其他干警也无不例外。
事实上,对韩灏的审讯已经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可审讯笔录上还未出现任何有价值的记载。在提审干警的眼中,韩灏那威严的不可违抗的大队长形象早已根深蒂固,即便此人现在已经成为了铁栅栏后的疑犯,他们还是无法将那巨大的心理落差调整过来。韩灏也因此得到了远超普通犯人的待遇。因为被关在铁栅栏之后,他的手铐甚至都被摘掉了。
而另一方面,这些下层警官的审讯技巧很多都是经韩灏手把手地言传身教而来,现在反过来要将这些技巧用在&ldo;师父&rdo;身上,这种贻笑大方地事情又有谁能泰然处之呢?
所以当尹剑进入屋里之后,原本在主持审讯的干警赵铖立刻起身凑到尹剑面前嘀咕道:&ldo;你可来了。快接过去吧,这活我实在是干不下去了。&rdo;
&ldo;什么情况?&rdo;尹剑压低声音问道。
&ldo;他什么也不说,就是说要等你来。&rdo;
尹剑点点头:&ldo;我知道了,你先撤吧。&rdo;
赵铖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退出了屋外,尹剑则在他空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铁窗内的韩灏一言不发地看着尹剑,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ldo;韩队……&rdo;尹剑踌躇着,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韩灏&ldo;嗤&rdo;地冷笑了一声:&ldo;还叫我韩队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叫我犯罪嫌疑人韩灏!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在气势上输给对方,你的审讯就输了一半!&rdo;
&ldo;韩……韩队……&rdo;尹剑努力了片刻,仍然无法改口。他索性彻底放下了身段,用三分恳求的语气说道:&ldo;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是什么情况就着实说吧!&rdo;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韩灏愣住了,后者怔了半晌之后,这才反问:&ldo;你怎么才来?&rdo;
&ldo;局里有些安排。&rdo;尹剑略一犹豫,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ldo;是人事调动方面的事情……罗飞会成为市刑警队的代理大队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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