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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当罗飞来到的时候，韩灏如约正在等待着他。

&ldo;你们这边的进展怎么样？&rdo;还没顾得上把屁股坐稳，罗飞已经急匆匆地问道。

&ldo;我并没有义务向你汇报工作。&rdo;韩灏不软不硬地顶了罗飞一句，罗飞苦笑了一下，显得颇为无奈。然后他坐在韩灏对面，闭口不言，摆出一副等待对方来引导的谦卑姿态。

见对方认了软，韩灏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这时他又觉得自己或许该说出些什么，不能让这个家伙小看了省城警方的实力。沉吟了片刻，他便斟酌着措辞说道：&ldo;疑犯的体貌特征我们已经掌握。现在市郊各交通网点都已设下了关卡，各级警力也在进行专向排查，重点对象是那些与死者生前所处理的案件有牵连的相关人员。&rdo;

罗飞很快接口道：&ldo;我明白你的思路，你认为这是一起针对公安干警的报复杀人案？&rdo;

&ldo;现场没有劫财的迹象。凶犯持刀闯入，蓄意杀人的目的非常明显‐‐&rdo;韩灏针锋相对地反问，&ldo;不知道你以为还会有其他什么情况呢？&rdo;

罗飞摇摇头，忽然话锋一转：&ldo;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rdo;他的目光凛凛地看着韩灏，似乎隐藏着很多下文。

&ldo;这正是我要关心的问题。&rdo;韩灏凝目和罗飞对视着，然后又补充追问，&ldo;还有，你和郑郝明警官是什么关系？&rdo;

罗飞没有直接回答，他掏出一张折好的信笺递了过来：&ldo;你看看吧。&rdo;

韩灏带着迷惑的表情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ldo;8102号学员，你该还记得我吧？

序曲结束之后，正章应该开始。这相隔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一些……不过，这一天总算还是到来了。

想想那即将展开的华丽乐章，我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你不想加入进来吗，我的老朋友？

我知道你也早已期盼了太久了。

我能想象你看到这封信笺时的表情‐‐你会激动得颤抖起来，是吗？热血在燃烧，无穷的力量正在躯体中聚集！‐‐正和我此刻的感觉一样。

我已经嗅到了你的渴望，你的愤怒，甚至是你的恐惧……

快来吧，我在这里等你。&rdo;

韩灏越看越是茫然，眉头皱成了两团疙瘩。却听罗飞在一旁解释道：&ldo;两天之前，我收到了这封信笺。信是从本市发出的。8102，这是我以前在警校读书时候的学号。&rdo;

&ldo;是的，你是省警校八一级的学员，当年的各项成绩极为出色，被誉为警校&lso;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员&rso;。只是你毕业前却犯了一个错误，最后仅被分配到龙州这个二线城市，在郊区某派出所当了一名普通干警。不过你升得很快，八年后就当上了所长，后来又调到龙州市刑警队任职‐‐&rdo;韩灏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一份报告，脸上的表情喜怒莫测，&ldo;‐‐这是你的相关资料，关于你的履历，我们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rdo;

罗飞一愣，在血案突发的紧张时刻，韩灏还特地分出精力详细调查了自己的档案，以这样一种方式为人所重视给他带来怪怪的感觉。

&ldo;那应该是一次大错误吧？&rdo;韩灏却还不愿罢休，又揶揄着说道，&ldo;否则警校的天才又怎么会沦为一个小小的片警？&rdo;

对方这番话语显然是触动了罗飞的许多心事，他双目迷离，神情竟变得有些恍然，半晌之后才喃喃地说道：&ldo;错误？嘿，也许叫失败更准确一些，惨痛的失败……&rdo;

韩灏陡惚间看到罗飞这副模样，不禁颇为意外。从收集到的资料中，他知道罗飞此前在龙州曾破获过许多大案奇案，出众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由于某些经历，以致于人生坎坷，倒也令人感怀。经过这次面对面的交锋，他心中原先积攒的郁闷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此刻忍不住倒要劝解对方两句：&ldo;错误也好，失败也罢，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也不用总是放在心上。而且……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rdo;

&ldo;不……&rdo;罗飞痛苦地摇着头，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迸现出眼角的根根血丝，&ldo;还没有结束，他回来了，他还在这里！&rdo;

&ldo;你说谁？&rdo;罗飞没头没脑的话语给韩灏浇了满头的雾水。

&ldo;那个恶魔！写信的人！杀害郑郝明警官的凶手！&rdo;罗飞一口气说出的三个角色显然是在指同一个人，他的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而语调又如寒冰般彻人心脾，屋内的空气似乎都要因那寒意而冻结起来。

韩灏愕然间明白了什么，他又拿起那封信笺看了一遍，然后如连珠炮般问道：&ldo;是这封信？这是谁写的？这和郑郝明被害又有什么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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