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分钟,他便将两个仪器组装好,我问他怎么用,他只说,一个是信号干扰器,另一个类似于□□,这种□□是指纹款的。
我想不透这东西在哪儿能用上。
下午伊莱又来看了我一次,他问我:&ldo;你真的有把握出去吗?&rdo;
我说我有,他说,两天之后,如果我再不出去,他就要把我弄出去了。
我问他,&ldo;你们调查从我那儿搜到的那块芯片,有进展了吗?&rdo;
他冲我笑了笑,&ldo;等把你弄出去之后,我就会参与那块芯片的破解行动。&rdo;
我意外了一阵:&ldo;你连这个都会?&rdo;
&ldo;当然,&rdo;他的眉头轻轻挑了挑,&ldo;说了我是全才。&rdo;
多久没有看见伊莱这样的神情了?我的内心忽然蹦出了这个想法,但也是稍纵即逝。
&ldo;柯尧,你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rdo;他问我的时候,让我无措了一阵。
&ldo;伊莱,也许最后得到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rdo;我让自己尽量平和地出声,脚步却忍不住轻轻后退,却将他看得更清楚了些,也将我们的距离拉开了些。
&ldo;能告诉我你现在的立场,或是身份吗?&rdo;他没有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只是又抛给我一个问题。
立场?&ldo;我已经站在你的对立面了。&rdo;
身份?&ldo;我的身份,我现在还不知道……但也许那块被搜走的芯片里面有答案。&rdo;
那一次,是我目送着伊莱的背影离开的,我知道,他很失望。
我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同样也转过头或许更好,但我的目光却忍不住地追随他。
&ldo;别想了,根本不可能,你们不是一路人。&rdo;脑内那人的声音又回响在我脑中。
&ldo;我知道。&rdo;我想扯起嘴角给自己一个笑,却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ldo;你把那块芯片是你的记忆芯片的事情告诉他了。&rdo;那人又冒了一句,陈述句,不知是提醒我还是埋怨我。
&ldo;不影响,&rdo;我说,&ldo;反正还有一块不是吗?&rdo;
&ldo;也对,不影响,等他们破解出来了,我们都回到基地了。&rdo;那人很得意。
&ldo;对了,现在的话,我该怎么称呼你?&rdo;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这几天叫他都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ldo;……名字嘛……等你恢复记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现在可以暂时叫我贝特西。&rdo;他说。
贝特西?
夜幕降临,终于到了行动的时候了。
监管来送晚饭的时候,他问了我几句,我说,包裹的密码已经差不多破解一半了,大概明天早上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我又一次说了谎。
终于,到了半夜,监狱门口传来了监管的呼噜声,我走进厕所,先撒了泡尿,而后提起裤子,一脚踹在了监狱内的水管上。
说到底也只是个监狱,水管好几年没有翻修,脆得很。
破裂的水管霎时间喷出水来,一时之间淋得人措手不及,我发出一阵惊呼,赶忙跑到外面去叫监管。
监管被我吵醒,虽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发作,听我说水管爆了,才惊诧一阵,打开牢门跑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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