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铎又上前了一步,手扶到王舰身后的沙发背上,再次重复:&ldo;你不老。&rdo;
王舰嗤笑:&ldo;怎么可能。&rdo;
方铎俯身,他们呼吸相闻。王舰说:&ldo;你早晚会后悔的,我只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罢了,等你以后遇到更好的人,就会忘记我的。&rdo;
&ldo;我不会。&rdo;方铎靠近,&ldo;你吃的苦够多了。&rdo;
光影昏暗,他们亲吻、拥抱在一起。身体一轻的那一刻,王舰心道,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了,就放纵了罢。她支离破碎的心脏,不会再为那个人聚拢了。心脏每次跳动泵出的血,洗掉不舍,她要踩着自己的过往,自己的鲜血,爬到更高的地方去。
黑夜中,王舰抱住方铎的肩膀,眼角溢出眼泪。再见了,那个爱着虚妄的王舰,你的新生,或许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有人这么说:&ldo;改变的却很难,但是结果值得冒险。&rdo;
十个小时后,王舰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杂志。她的头发湿哒哒地滴水,我扔一条毛巾过去。相比之前她跟我说&ldo;一定别随便嫌弃自己啊&rdo;的那个脸色疲惫的王舰,现在的她简直是新生了一样。不排除她洗完澡精神了的情况。
我把咖啡端给她,照她的喜好,不加糖不加奶。王舰喝了一口,皱眉道,还是加点牛奶吧。然后她倒进牛奶,搅拌。
我冲了个澡出来,王舰已经喝完了咖啡并且把杯子都刷了。
我擦着头发,王舰还在翻杂志。
&ldo;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了?&rdo;我说,&ldo;有种草的东西么?&rdo;
王舰扔下杂志,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ldo;老娘要重生了!我决定放下我的老情人了。&rdo;
我有点愣,说:&ldo;你是说,你要找新的了?&rdo;
王舰哈哈笑着倒回沙发上:&ldo;闻昔我发现你的关注点还真的不一样,也算是吧。人不能只活在过去呢吧,你说呢?&rdo;
我点头:&ldo;那倒是。&rdo;
&ldo;不过我有点搞不懂,你昨晚上不是被于城送回来的吗?怎么房间里,没有大战三百回合的痕迹?&rdo;王舰问。
我摇头说:&ldo;没有。他送我回来就走了。我觉得,他对我的态度还是模糊不定。万一是我自作多情那就很不好了。&rdo;
王舰挑挑眉:&ldo;你听不听我出个馊主意,也许会有效。&rdo;
我顺了顺头发坐到沙发上:&ldo;你倒是城市,馊主意,你见过谁专门出馊主意的?&rdo;抓下了几根长头发,我看了看,扔进垃圾桶。
王舰说:&ldo;你要么用你隔壁的小年轻试试,看于城是怎么个态度。&rdo;
&ldo;你怎么跟他一个意思?&rdo;我皱眉,&ldo;不清不楚的关系很磨人很难受的。再说了,我觉得他还没长大。&rdo;
王舰倒是笑了:&ldo;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rdo;她的话有深意,可是我听不出,我只是以为她开始尝试新生活了。
我捋了捋头发:&ldo;这么拖着,似乎也不是事。可是这关系到我的工作。如果确定了关系,要么他走,要么我走。可是……&rdo;我舍不得他,也舍不得工作。我竟然把他和工作放在一起比较了吗?还是说,他只是我的梦想乌托邦,其实我没有那么在意的?
王舰说:&ldo;行吧,你自己拿主意。&rdo;
&ldo;行。&rdo;
王舰笑了:&ldo;你觉得自己承受得了就行。选择的结果都得自己受,想好了?&rdo;
王舰穿了我的干净衣服走了,我吹干了头发,敲开吴戈的房门。
吴戈开了门,他还是一身休闲装扮,发尖有点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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