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你是在为易容的事道歉,那么大可不必。&rdo;
&ldo;不,不单单是这个!&rdo;
安诺斯急切道,他宁愿对方恼怒生气,用魔法飓风将他撕裂,也不愿意面对这种淡漠‐‐即使她如樱桃般粉嫩的面容,依旧完美无瑕‐‐这令他感到无比慌乱。
&ldo;……还有曾经,洛拉,曾经……我和你,我们……我知道我提分手,对你有多么大的伤害……我的不负责任,我的自以为是……我以为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却没有真正考虑过你的感受,可复仇的念头不断驱使着我,直到现在,我们成功了,伏地魔死了,食死徒散了,但我却感到孤独‐‐因为我失去了你。&rdo;
&ldo;这算什么?一个卫道者的忏悔?&rdo;洛拉后退几步,却没有放下魔杖,&ldo;也许你觉得我应该恨你,但我却不这样认为,你只是个过去‐‐我从来不纠结过去。&rdo;
&ldo;可你忘不了我!&rdo;安诺斯忍不住上前拉住她,&ldo;你不会再爱上其他人,除了我‐‐哪怕我只是&lso;艾伦莱尔提斯&rso;,你也同样……&rdo;
&ldo;够了!&rdo;洛拉挥开他的手,&ldo;即便&lso;艾伦莱尔提斯&rso;值得交往,那也是因为他曾经真诚可靠,但事实却非如此‐‐如果你觉得自己的某种特质能够吸引我,并且是这世上的唯一,那么我只能为你狭隘的世界观感到可悲。&rdo;
此刻已是多说无益,也许选择直面&lso;故人&rso;本就是个错误。洛拉不想再继续较真,对方几近荒谬的言语令她感到失望,记忆中冷峻,却又意气风发的少年,与眼前忧郁的青年渐渐重合,却又缓缓剥离。
这样的他,不是她想寻找的人。
趁洛拉晃神的刹那,安诺斯突然迅猛地贴近,他避开魔杖的施咒范围,制住她的手腕‐‐白蜡木魔杖在巧劲之下掉落。这样的突袭令洛拉措手不及,而她的身体已本能且迅速地做出了反击‐‐快而准确的侧踹,再回身一记强劲有力的旋踢,瞬间的爆发力,使得这招近身格斗连贯而凶猛。
只是搏击术总是有着自定套路,对于曾经的德姆斯特朗来说,安诺斯一点都不会陌生,因此,无论是勾拳,还是挑肘都被无误地格挡。
&ldo;别离开我,洛拉。&rdo;
他架住她的鞭腿,却没有趁机反攻‐‐这种只作防御的招式,终于将洛拉激怒‐‐或者说,她已不打算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一下又一下,充斥着暴力美学的搏击,以直白的方式,宣泄着彼此无法言说的隐忍。
洛拉的攻击毫不留情,正蹬补顶膝,肘击接背摔,安诺斯闷哼了几声,却忍着肋部的剧痛不愿松开手臂,而是利用曾学习过的东方体术将其化解,并看准时机将她撂倒在地‐‐不再是曾经少年青涩单薄的身躯,他如今展现的是以一种绝对的成年男性的力量。
洛拉被他制住双手和腿,对方几乎是以全身的重量压制她,再如何挣脱都是徒劳无功,她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厉声道,&ldo;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下我?!&rdo;
&ldo;不……&rdo;
安诺斯喘着粗气,视线流连在她脸上的每一处,她皱起的眉,紧抿的唇,因体力消耗而红润的面颊,和那双恼怒的,却又美得慑人心神的翡翠色双眸……像是某种蛊惑般,他俯下身,与她额首相碰,将唇缓缓印在对方的唇上。
这柔软而湿润的吻,似乎能够融化冰封的心,在触及彼此心跳的距离中,这对曾经的恋人将吻慢慢加深‐‐可下一秒,洛拉的手指微动,魔杖无声地飞回到她的手心‐‐一道亮光闪现,安诺斯毫无防备地被暴涨的阻力反弹出去,摔在地上。
在一旁观望已久的龙马发出嘲讽地嘶鸣,它的双翼卷起狂风,撅起前蹄,毫不留情地踩踏下去,事实上,若不是它的主人阻止,白色的魔焰便会点燃整片树林。
安诺斯狼狈地在地上翻滚,最终被龙马踢飞,撞上树干后滑坐下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整个人倚在树下一阵剧烈咳嗽,最后竟喷一口血沫。
&ldo;你的魔力所剩无几。&rdo;
洛拉起身,紧握魔杖的手微微颤抖,她已在刚才的短暂接触中记起了邪灵之力的可怕,这种邪恶而熟悉的气息令她毛骨悚然‐‐而对方显然受困于此‐‐他的魔力已在吞噬中微弱到几近消失,或许这就是他伪装成麻瓜而不被察觉的原因。
&ldo;可以这么说……但你知道,我总是很自私。&rdo;
安诺斯的回答很平静,若不是满口的鲜血,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丝毫的痛苦。
&ldo;为什么?&rdo;
洛拉轻声道。
这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一直来只是想要知道&lso;为什么&rso;‐‐为什么提出分手?为什么转学离校?为什么闯入德姆斯特朗?为什么在邪灵巫师死后消失?为什么加入食死徒?又为什么帮她在其他食死徒的追捕下逃脱?
对于曾经的一切,她有太多的疑惑存在心底,可对方却总以沉默来回应‐‐他不愿将原因告诉她,生怕她背负上某种负担,可却不知道,所留下来的那些茫然和无助,却令她无法释怀。
‐‐她举起魔杖,再次指向前方。
安诺斯吃力地抬起头,他很虚弱,视线已模糊得几乎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影,却轻而易举地看清对方拒绝的姿态‐‐可他还是舍不得‐‐丧失魔力并不能真正击溃他,他只是在沉溺往昔,却又被迫活得像个麻瓜,即便那个世界的事业风生水起,他却依然感到孤独和痛苦。
‐‐白蜡木魔杖的顶端闪现出微光。
安诺斯苦笑着,擦干嘴角的血迹,他已将她当作唯一的净土,深深地烙印在汹涌澎湃的灵魂中‐‐比起屈服于体内的邪灵之力,他甘愿接受她的审判。
相思入魔,而今又待解脱。
……
??
这样一幅场面,仿佛定格。
&ldo;一忘皆空‐‐&rdo;
天色渐暗,黑森林已被夜晚笼罩,猛烈的西风带起女巫的长袍‐‐她挥动魔杖,银色的咒语光点,带着这些年互相纠缠的牵绊,和所有的回忆,令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安诺斯闭上了眼,可心底却有个微弱的声音不断呼喊。就在咒语即将触碰到他的刹那,一股抵抗的力量从他的身上浮现‐‐魔杖从他的衣兜中钻出来‐‐这是一支极其骄傲自负的魔杖,胡桃木赋予它聪慧,独角兽芯赋予它力量。它挡在主人面前,沉默而执着。尽管它已被驯服,并全心全意服从主人的指令,却也继承了主人的全部品性‐‐
它拒绝被尘封的命运,它将发起反抗。
洛拉的手顿了顿,白蜡木魔杖发出的荧光慢慢收拢成束,似是试探,又或是
释然‐‐它们本就互相熟悉,在德姆斯特朗,它们的主人曾无数次合作,共同研讨双人魔咒试验‐‐而最重要的是,它们都清楚,他们彼此之间所存在的特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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