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胃口不太好,舔了几口就开始&ldo;咔咔&rdo;地咳,温睿听得心惊,胖胖太虚弱了,咳嗽对它来说都是很累很累的事情,需要运用全身的力量,仿佛能听见它肋骨&ldo;哗啦哗啦&rdo;作响,就像稍微一用劲儿咳嗽骨架就会散。
温睿一个劲儿地给它顺背,又无可奈何,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胖胖吃过饭,他就待在胖胖身边处理文件,客厅很安静,胖胖的呼吸很重,一声一声的,似乎呼吸不及时就会断气,温睿呆呆地看着文件,一点也看不进去,他脑中浮现一个词‐‐风烛残年。
胖胖…大概也是风烛残年吧。
江悦庭走后胖胖就喜欢上床睡了,或许它也知道自己快要走了,想着多和温睿待一待。
温睿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小声的狗叫声,他猛地惊醒过来,胖胖痛苦的叫声就在耳边,他立马开了灯,心疼地抚摸胖胖。
&ldo;乖乖,你哪里疼?&rdo;
不会有回应的,温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疼,把狗抱在怀里,他安抚半天都没有用,只好摸出手机给江悦庭开视频。
这会儿还没十二点,对方还没睡下,很快就接通了。
&ldo;胖胖身上疼,总叫。&rdo;温睿焦急地说。
江悦庭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唤了声:&ldo;胖胖?&rdo;
胖胖听他的声音叫声顿了顿,温睿把手机对着它,&ldo;你看,哥哥。&rdo;
胖胖的精神头稍微上来了些,但这些仍然不能缓解它身上的疼痛。
一个念头浮现在温睿的脑海中,他揉了揉眼角说道:&ldo;最近回家一趟吧,它想看看你。&rdo;
江悦庭神色凝重,他明白对方的意思,良久缓缓点点头,道:&ldo;好,明天就回去。&rdo;
第二天是周六,江悦庭也不用请假的,直接就飞了回来,风尘仆仆。
胖胖看见他兴奋地围着他转了两圈儿,可很快又趴在了地上,没精打采地看着他。
江悦庭坐在他旁边逗它玩了会儿,可对方就是蔫蔫的,虚弱得一动不动。
医生说,它不动是因为疼,一动就疼,不动还是会疼,疼它会叫,可疼得太厉害了,它连叫得力气都没有……
&ldo;去医院吧。&rdo;温睿看了眼时间,缓缓开口,宠物医院七点钟关门,他们得赶在别人下班前过去。
江悦庭顿了下把胖胖抱了起来:&ldo;走,哥哥带你去玩。&rdo;
温睿听他说&ldo;去玩&rdo;,眼睛有些热。
医院里的人看他们抱胖胖过来似乎有所预感,医生照例检查了下胖胖的身体。
看着趴在诊断台上一动不动的狗,医生也知道温睿他们来得目的,只是对方不愿意开口罢了,他只好说:&ldo;温先生,胖胖已经很虚弱了,再这样下去对它没什么好处,所以我们建议安乐死。&rdo;
早就预料的答案,可听来还是万分刺耳。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医生自觉站到一边,给他们决定的时间。
胖胖疼得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温睿终究是不忍心再这么折磨它,他点点头,他哑声问:&ldo;会痛苦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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