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几天,张浩即使睡在夫妻共同的卧室内,他也没碰刘小燕。小燕觉得自己看透张浩般质问张浩:为什么赌气,这么大人,赌气有意思吗?
张浩听得莫名其妙,反问小燕他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跟谁赌气?
&ldo;咱们这样过不如离婚算了。&rdo;张浩对小燕说。
&ldo;你拿离婚吓唬谁呢?你想离就能离?当初你干嘛不负责任地结婚?&rdo;
&ldo;我就不懂,我在你心目中一无是处,你为什么死熬着不离?&rdo;张浩看着小燕问。
&ldo;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一无是处?&rdo;
&ldo;那你觉得我有什么长处?&rdo;张浩问,同时忍不住想笑,苦笑,自我嘲笑。
小燕却不回答。
&ldo;每月给你拿回几万块?&rdo;张浩帮她回答。
&ldo;太庸俗了!&rdo;小燕鄙夷的神情:&ldo;别的男人一天挣几万都不放在心上,你一个月……还说得出口,还那么在乎。&rdo;
张浩如今听小燕这样的言词已经没任何感受。
小燕继续:&ldo;咱们别这么无聊好嘛……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混得不错,但真不要做到现在这个职位就自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看我们公司那些老总,风度,能力,智慧,和那种气场……比咱们大个十几岁,身家过亿,我们这样就是奋斗一辈子也就是这样……&rdo;
张浩在听刘小燕赞美她身边可能都没注意过她存在的男人,看着她突出下垂的青色眼袋和眼角的皱褶,张浩想起公司里那个对自己暗示好感,与刘小燕同岁,却看着特别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薛丽……&ldo;那你跟我离了,现在找个过亿的不就完了,多省事。&rdo;张浩接小燕的话。
&ldo;我早就说过你这人不但庸俗,还胡搅蛮缠,恶意曲解别人。&rdo;
张浩继续注视小燕。
&ldo;我就是希望你少点自满,别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rdo;小燕说完轻轻地,无奈地,还做出个傲然的笑。
张浩看着刘小燕那副样儿,他压抑住恼火。小燕那边继续:&ldo;不过你倒是有一个长处……不花心,不跟那些不要恋的无耻女人亲近。就冲这个,我什么都默默忍受你了,都自己一肩扛下来……&rdo;
说话时,张浩脑子里想的是就单方面起诉离婚会有多艰难。
某个星期二的下午,张浩和李天电脑上胡扯。
&ldo;你喜欢我什么?&rdo;李天问张浩。
&ldo;我想想……很难回答……那你喜欢我什么?&rdo;
&ldo;……操,还真是不好回答……你很特别。&rdo;
&ldo;周末这几天想我吗?&rdo;张浩问。
&ldo;想。&rdo;
&ldo;你又去跟朋友喝酒又出去玩了,还想我,你就扯淡吧。&rdo;张浩笑起来。
李天沉默。
&ldo;怎么又不说话了?&rdo;张浩问:&ldo;最近睡得怎么样?&rdo;
李天曾对张浩说他最近睡眠不好。
&ldo;做梦,各种各样的梦,梦里很多都是你的……&rdo;
张浩再笑起来:&ldo;扯吧……&rdo;
李天和张浩就做梦进行过交流,李天说白天发生的事,哪怕就是网络上看个小说,他都会做到晚上的梦里,张浩做梦不多,而且经常不是现实生活里他关心焦虑的,梦里张浩总是回到少年时代,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每次这样的梦中醒来,都让张浩觉得有点恍惚,自己现在已经35岁,成家立业……所以张浩理解不了李天那种&ldo;有影没影都做梦里&rdo;的特长。
李天又沉默了一会。
&ldo;是真的。&rdo;李天回答很认真的感觉。
张浩没说话。
&ldo;……其实整个周末都想你,干什么都没情绪……&rdo;
张浩微微心跳,他还是没表态。
李天那边更不说话。
终于张浩开口:&ldo;真的假的?&rdo;
&ldo;……真的。&rdo;
&ldo;那你什么时候来?或者我去内蒙……&rdo;
李天停顿了一段:&ldo;我说了,明年……&rdo;
张浩打断:&ldo;你要象你说得那么想我,你等得到明年吗?你不难受啊,不觉得憋得慌!&rdo;
&ldo;我性冷淡……&rdo;李天打出笑脸。
&ldo;别来这个,没劲,我看你就是欠操。&rdo;张浩压不住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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