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念清歌的手肘朝后一捶,离辰逸下意识一缩腹佯装痛楚:“最毒妇人心,为了你受了那么多伤,竟然还打我。”
侧额一跳,念清歌忽地反应过来,急忙侧过头关切地问:“你没......”
后边的字被离辰逸薄热的唇瓣儿如数包裹在了口中,淬不及防的让念清歌一点准备也没有,温热的舌尖儿缠绕着她的贝齿。
慢吞吞的将唇瓣儿收回,念清歌那如樱花的唇上闪着波光的潋滟,那是离辰逸带给她的滋润。
邪魅异常的话如鼓声敲打在她的心尖儿上:“这是惩罚。”
她的肌肤上悄悄的起着一片一片的小小的疙瘩,它们随着念清歌一同窒息。
耳膜嗡嗡的震动,恍若有一个不真且,愈发暧.昧的话又钻了进来:“若是在这样,还有更大的惩罚。”
她的心,颤的如大海上眩晕的小船儿。
“我们......我们......”念清歌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离辰逸唇角一挑,替她把话说出来:“我们上前看一看。”
“恩对。”念清歌吞了吞口水,道。
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却不想,舌尖儿蹭上了自己的唇瓣儿,那里,恍若还残留着离辰逸的感觉和味道。
惊的她急忙将舌尖儿收了回来。
这一幕,落在离辰逸的余光中,笑意渐渐的晕染开来。
二人来到人群密集之处,离辰逸首先跳下了马,仰着头,双臂展开,小心翼翼的将念清歌从马背上扶下来。
他们穿的虽然不同,但是气宇轩昂的气质却让众人纷纷侧目。
涌入了人流中。
一个壮汉赤.裸着上半身大汗淋漓的趴在了一个窄小的木头椅子上,他的胸膛上是一块儿巨大的石头。
站在壮汉面前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缎服的花花贵公子,他抖动着双腿,昂着下巴,一副痞子模样的面容让人看着厌恶,在这凉瑟的秋日他手握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嘴里吐出来一个果皮儿吐在了那个壮汉的头上,冷嘲的说:“你能不能行啊?小爷只给最后一次几乎,若是承受不住小爷的功夫,你可是一个铜板也没有。”
“行行行,公子快来吧,我孩子等着用钱瞧病呢。”那个壮汉的脸通红。
离辰逸眯着深眸凝着那个贵公子,侧耳听着旁人纷纷议论。
原来这个贵公子是扬州的一霸,仗着家父官位显赫,所以整日欺负人,今日这个贵公子心血来潮的想玩一次胸口碎大石。
若是有人能能够躺在窄椅上,将石头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让这个贵公子表演一次,那么他就会赏谁两千两的支票。
众人屏息看着。
那贵公子悠哉悠哉的举起了锤子而后重重的朝壮汉胸膛上的石头砸了去。
那壮汉双眼一瞪,嘴角吐出了一团鲜血,石头没有任何变化,那贵公子气急了眼:“妈的,蠢东西,滚滚滚,谁要来啊,谁来就有银票了。”说着,他将那壮汉一脚踹了下去,他得瑟的将银票在手中晃着吸引着这些穷苦的老百姓。
离辰逸的大掌偷偷的摸了摸腰封的钱袋,里面只剩下几个铜板了。
幽深的眸子划过一抹坚定,他朝前迈出一步,声音微沉,透着让人压抑的声线:“我来!”
话落。
念清歌的心一紧,惊愕的凝着离辰逸,赶忙追上了他,拉着他的衣袍:“辰逸,不要。”
那贵公子眼尖的落在了离辰逸和念清歌身上,他摇晃着步子来到了他们面前,视线如狼般落到了念清歌的脸上,挑着嘴角轻笑,手指不安分的去挑念清歌的下颌:“哟,好俊俏的女子啊。”
‘啪’
离辰逸面色阴沉的拍掉了那只猪爪,声音冷硬:“是我要碎大石,而不是她。”
那贵公子摸着下颌,从上至下将他打量一圈:“你行?”
“望公子能遵守诺言给我那两千两。”离辰逸懒理他的话,直奔主题。
“好好好,本公子向来说话算话。”那贵公子觉得有趣:“请。”
“辰逸......”念清歌担忧的唤着她,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大掌:“别去,你还有伤。”
离辰逸回眸朝她摇摇头,轻声道:“无妨,等着我。”
等着我,拿到了银票,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手滑落他的手掌,手心和指腹染着他粗粝的茧子。
离辰逸将木椅子摆好,躺在上面,巨大的石头压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念清歌捂着嘴巴,心,提到了喉咙口。
堂堂一个王爷,现在却要为了银票做出这等事情。
酸涩,杂乱的情愫染上了心头,如灌满了盐水,让她窒息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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