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笑着说:“你要说证据,那还真没有,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果说相貌非常像,你觉得这算是吗?”
“不算,别说前世了,就算今生,你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她有个双胞胎妹妹,难道那就能算是她的分身了?”
白渡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略沉吟了一下:“那你信缘分吗?”
“也不是太信。”
白渡皱眉,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否定缘分,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会否定这个。
他又说:“如果她只是相貌像,我也不会太刻意的,可是我们接触之后,很快就相爱了,这种,就是前世之缘未尽吧。”
“不。我不觉得。”我很直接地说。
白渡这一刻甚至有几分生气:“那是为什么?爱的感觉还会是假的吗?”
“没说爱的感觉是假的,而是爱这东西很偏颇,比如说你和现在的范香宜,以你的帅气多金和温柔,加上范香宜的美貌、娴熟和善解人意,这种组合,不擦出火花的几率会非常小吧。”
白渡:“……”
我更进一步,很不客气地说:“也是你之前没有用心,如果你用心,差不多很少有美女能够抵挡住你的诱惑吧,难道说,这些人都是跟你有未尽之缘了?缘分这东西,也是不靠谱的,不公平的。”
被我这么一说,白渡居然老半天都没说话了。
“现在范香宜已经死了,你有视频,那应该知道,我和赵风铃就是为了范香宜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那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她是不是你杀死的?”
白渡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问答之中,一直都没有回答我,后来像是突然醒悟了过来,说:“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走神了,你问了一个什么问题?能再说一次吗?”
我就再说了一遍,那一刻我突然不再害怕了。因为我发现,白渡并不像想象的那么恶毒,至少不是动辄就杀人的变态。
他很认真地说:“并没有,因为实质上,她并没有死。可是……”
“可是什么?”
白渡说:“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应该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范香宜了。对不起啊,即使我再想还你一个范香宜,恐怕也无法做到了。”
“这个道歉,还是给赵风铃吧,我跟她毫无瓜葛。可是,我怀疑,无论你怎么道歉,她都是无法原谅你的。”
白渡叹息:“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啊。可能我真的错了,你说的才是真相,这人,从来就没有所谓的转世。”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以他这种超然的存在,居然也不知道人有没有转世?
看来很多东西,我只是想当然了,这世界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辛密,就连白渡这样的存在,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群,更妄论是我了。
我这人吧,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这白渡不追究我的卧底行为,我却没放过他的神秘身份:“白先生,你地下室那遗蜕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并非是纯粹的人类。”
见他如此的不讳言,我倒是吃了一惊:“那你真的已经活了很多岁了?到底有多少岁呢?”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白渡并不想跟我说得那么具体。
“难怪你资金如此雄厚,估计你喝茶的茶具,现在拿出来都是能进博物馆的文物了。”
白渡无语,他对我的勾引式谈话自动免疫了。
他会显得很坦然,只是已经看破了世间,至于他不想说的,或者他认为是的东西,我怎么循序渐进的诱导都是无用的。
说穿了,人家是千年狐狸,我只是毛都没长齐的丑小鸭,跟谁玩聊斋呢?
“白先生,我有一点不明,像你这样的物种,请原谅我这么说啊,我实在找到不到别的词。”
“没事,你说。”
“我想问的是,像你这样的物种,是天生的,还是人类修炼而成的?”
白渡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抛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你都会难以理解的,我劝你,从自己身上去找答案吧。”
从我自己的身上找答案?
我觉得这个回答好神奇,我怎么的了?
白渡微笑着说:“你真的觉得对自己有足够的了解了吗?其实哪怕是再普通的人类,都有其意想不到的神奇,只是没有一双慧眼去发现而已。关于这个话题,我不想多说了,很多东西如果你没有领悟,告诉你也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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