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的指尖触到男人身上象牙白的长袍和那藏在同款象牙白长裤里头的东西。她震惊的瞪大一双眼,用力推开男人,使劲擦了擦手,面容臊红。大庭广众之下的!这厮到底是在干什么!男人撑着茶案,人模狗样的发出笑意,那副眉眼稍弯,挑眉看过来时的俊逸模样,竟透出几分魅惑风情来。不正经极了。“姀姀要知道,这男人穿着衣服,便是衣冠禽兽,而脱了衣裳,就是禽兽。”方才斐济被苏芩一推,束着青玉冠的头发微动,有小半搭在了脖子上。男人的皮肤很是白皙,是那种晒不黑的白,青丝搭肩,又是一身象牙白的儒雅长袍,不仅仅是俊美,而是风雅如林。可是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苏芩怒瞪人一眼,美眸轻动,水雾流转,眼尾氤氲嫩粉,犹如细腻花瓣泥。她使劲搓着小手,恨不能好好用皂角洗上个十来遍。真是没正经的时候。明明是一副怒容的小姑娘,可是看在男人眼里,却是那么的风情绰约,让人面红心热。男人的双眸瞬时一阵沉黑。他慢吞吞的迈步上前,犹如一只巡视领地的野兽,浑身散发着迫人气势。斐济一把揽住小姑娘的细腰,磨着指尖,勾出素色宫绦。苏芩下意识搭住男人的胳膊,隔着那层象牙白的长袍,触到里头炙热的肌肤。她颤了颤身子,只觉浑身发软。男人身上的味道太熟悉,是那种不知名的香,窜进苏芩的鼻息间,带着他独有的气息。这味道苏芩很熟悉,在男人伏在她身上,大汗淋漓的时候,尤其浓郁,霸道到令人窒息。“姀姀今日,甚是好看。”男人俯身贴上来,触到苏芩的玉耳,看到上头两方小孔。“怎么没戴那对珍珠耳珰?”苏芩使劲偏头,面颊绯红,声音细细道:“戴腻了。”“那下次,给姀姀换一对。往别处戴戴,也是极好的。”斐济的视线往下一落。小姑娘今日穿的是襦裙,勒胸收腰的尤其显身段。方才跪在他身旁时,那股不自知款腰摆尾的劲,真真是看的人眼热。趁着如今角度视线极好,男人又往里觑了觑。苏芩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却能听出里头的不怀好意。她使劲推搡一把人,却被男人反勾着腰,压在了雕漆椅上。椅子就那么大,苏芩纤细的身子空落落空出一块,硬是被男人挤了一半进来。气氛陡然暧昧起来,斐济伸手勾住苏芩的青丝,捻在指尖,存心逗弄。“姀姀的嫁衣我已备好了。还有那套正红色的小衣,款式与姀姀身上这件一模一样。”话说着,斐济突然勾了勾苏芩勒在香肩处的缎面带子。带子勒的紧,跟着跳了跳。苏芩被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人,捂住自己身上的襦裙,怒斥道:“不要脸。”“若是要脸,哪里还能将你这株性高又娇气的芦苇摘下来?”斐济十分了解苏芩的性子,若是腆着脸求,像夏达那般,真真是一辈子没指头了。指尖尚残留着那白腻香软触感,斐济双眸隐暗下来,他换了个姿势,然后又换了个姿势。苏芩被咯的一阵心惊胆战。“爷。”青山正站在户牖处,轻咳一声道:“时辰到了。”斐济一撩长袍,遮住那物,搭着腿,懒身靠在雕漆椅上。苏芩面红耳赤的偏头,猛地一下站起身,男人面色一变。小姑娘尚不自知,使劲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遮住小脸,道:“你,你既不用午膳,那,那我就先去了……”结结巴巴的说完,苏芩赶紧提裙出了明厅。明厅内陷入一阵沉静。这大热的天,青山突然觉得浑身发寒。斐济撑着下颚,朝青山勾了勾手,眉目丰朗,姿态如画。青山暗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爷。”“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做的很好。”男人轻启薄唇,声音清冷。“都是奴才的本分。”青山将脑袋垂的很低。“听说项城边陲那处常有匪患横行,你现在就收拾包袱,去处理一下。”“爷。”青山扭曲着一张脸,就差给斐济跪下了。项城边陲那处不仅匪患横行,更是有大片荒漠。吃不饱,穿不暖的,连个女人的影子都瞧不见。斐济面无表情的掀了掀眼皮。青山耷下脑袋,蔫蔫的应罢,出了明厅,在房廊处看到端着红丹漆盘的绿芜,当即便腆着脸上去。“绿芜姑娘,给小主子送水呢?”绿芜斜睨青山一眼,然后目不斜视的过去。“哎,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吧。”青山继续凑过去。绿芜朝人瞪一眼,“走开。”青山露出一脸满足笑意,“绿芜姑娘说话的声音真好听。”绿芜一阵气闷,觉得这青山是听不懂人话吗?每次她骂他,都能露出一脸享受的样子,真是……“变态!”不会骂人的绿芜,憋了半日,终于吐出这两个字。青山当即点头。一副绿芜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表情。绿芜又是一阵气闷,白皙小脸都被气红了,更显出那股子柔顺劲。像陆霁斐那样的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不要脸的奴才?因为主子更不要脸啊!青山虽看出了绿芜摆在脸上的心思,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头说说,他又不是不要命了。初三日,天色晴好,苏芩领着如安和绿芜,还有苏霁琴和她的贴身丫鬟彩烟,一道去银饰铺子里头取秦氏给她定制的那套头面。青绸马车辘辘行驶在窄小街道上,苏芩颠簸着身子,侧头与苏霁琴道:“二姐姐,母亲给你相看了那么多公子哥,你就没一个瞧中的?”虽上次苏霁琴的相亲被斐济给搅乱了,但自传出苏芩真是要嫁给那项城郡王世子做正妃后,苏府又回到了从前门庭若市的繁荣期。只是那些人不是冲着苏府的名头来的,而是项城郡王府的名头。每日里秦氏都要应付那些来给苏霁琴说媒的夫人和媒人。良莠不齐的质量,还腆着脸的觉是苏霁琴高攀,让秦氏不胜其扰。再加上因为先前出了宁远归那档子事,所以秦氏排查的更为仔细。听到苏芩的话,苏霁琴摇头。她知道,她是个哑巴,就连普通人家都不愿要自己。若不是因着苏芩要嫁给斐济了,使得苏府身价大涨,她根本就不可能被那么多人来提亲。看着苏霁琴那一瞬黯淡下来的神色,苏芩伸手,握住苏霁琴的手安慰道:“二姐姐,缘分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说不定你今日就能碰到自个儿的意中人呢?”苏霁琴点头,脸上露出笑意。她侧身靠到茶案上,执起羊毫笔,在白纸上写了几行字递给苏芩,大致意思是祝她喜结良缘,百年好合。写完,苏霁琴又从宽袖内取出一物,递给苏芩。是一个荷包。礼物有些寒酸,苏霁琴面露羞赧,提笔写字。苏芩一把攥住她的手,道:“二姐姐绣的荷包真好,比我先前用的都好。二姐姐的礼,我很是欢喜。”苏霁琴腼腆一笑。两人坐着马车,到了银饰铺子。老板认得苏芩,当即就取出了做好的那套头面。苏芩看苏霁琴发髻上寡淡异常,取了头面后也不走,只拉着人挑选珠钗玉环。“二姐姐戴这件肯定很好看。”苏芩挑中的是一件翡翠发簪。若是常人照着苏霁琴的这个年纪来戴,便显老气了,但因着苏霁琴的气质便是那种沉雅温婉的,所以并不显得老气,反而更衬出她那张面如银盘的脸来。这枚发簪是用一整块翡翠精细雕琢而成的,精雕细琢的凤头簪首以珍珠和红宝石点缀,将翡翠原本的老气脱的干干净净,更添出几分少女的活泼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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