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赟叔伯向几人拱手致谢。
随后,那男子让剩下的几人将他们几个的眼睛蒙上。毕竟虚谷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已经千年。如若因为这几个人的到来而打破了虚谷的宁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手扶着那瘦的不赢一握的手,那年轻男子的脸刷地红了。偷偷地瞄了一眼那手的主人,发现是一个一袭白衣,紧抿双唇的女子。消瘦的下巴铭刻着冰冷的弧度。旁边的人已经聊开了,而这个人始终一言不发,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西哲,平日里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是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那叫西哲的男子立马慌了,结结巴巴起来,“哈,没有,哪有......”哈哈,几人笑了笑不再说西哲。西哲又偷偷地瞄了一眼言妤诗,脸更红了。突然,手里的手不见了,西哲转头看去,司徒长缺不知何时已经把布条解开,拉着言妤诗的手把言妤诗拉到了一边。言妤诗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得到允许不敢把布条拿开。宫泽族的几人面面相觑。“怎么了?”察觉异样的赟叔伯停下来问。宫泽族稍长的男子牵强地笑了两下,“没事,走吧。”
言妤诗知道牵自己手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但是谁都没说什么,她便由着去了。道路越来越窄,需两人紧紧贴着才能过去。西哲看着前面的两人,红着脸低下了头,稍许的难堪。
司徒长缺能够感受到言妤诗呼出的气体打在他的脖子上,暖暖的,痒痒的。刚才他不知为什么,一时冲动就把布条扯开,拽过她的手。他揽着她纤细的腰,一步一步走过去。
终于,狭小的道路慢慢变宽,司徒长缺慢慢松开了言妤诗腰间的手。道路是穿山而过的,山里有一个水潭,深不见底。“这里栖息着宫泽族的守护兽,据说已经活了千年了。”长信说着,水潭哗啦啦地响起来,从水中冒出一个庞然大物。“小心。”西哲说,猛地将言妤诗和司徒长缺推开。司徒长缺也看见了,这怪物显然是朝着他们两人的方向去的。
“怎么回事?”长信说。那怪物依然向两人冲过去。司徒长缺揽着言妤诗的腰,右手扬起降虎剑,可是,剑尖划过怪物坚硬的身体,仅仅是划出了一串火花。“烛龙!”司徒长情扯开布条,看见庞然大物向言妤诗砸过去,失声叫出来。言妤诗也扯开了布条,司徒长缺的脸近在眼前,不由得呼吸急促了。
那怪物欺身向前,却停止了攻击,“一千年了,想不到我们还能见面。难道这就是你选择的有缘人?”竟然还口吐人!黄色的光乍然一现,凝聚在言妤诗手中,随后烛龙重新回到了水潭深处。都说天机不可泄露,天命难违,烛龙无可奈何。
有缘人?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以然。言妤诗被众人看得头皮发麻,“我不知道。”言妤诗摊开手掌,是一根金属做的很有重量的棍子,这棍子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司徒长缺才想起来自己还抓着言妤诗的手,慌忙之下触电一般松开。
司徒长情拿过那棍子看,却发现自己心堵得慌,赶紧还给言妤诗,“这东西阿言你带着吧。”说也奇怪,拿东西回到言妤诗的手中,言妤诗竟然没有一丝异样。
一群人走了两天,其中一个晚上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过夜。刚下过一场山雨,凉的很,四个女孩两两依偎着睡着了。司徒长缺与长信对视着,从对方眼底看出了杀意。但最终是忍住了。
终于进到了虚谷内部。那是一座悬崖上的村庄,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恢弘霸气,就连赟叔伯也是第一次见到。宫泽族的族长带领若干人等等候多时了。
故人相见,赟叔伯与三罡相互抱了一下。“好久不见!”
“几位路途劳顿,鄙人已经安排好酒菜,今日与几位小饮几杯。”
“多谢!”众人随声附和。
长信逮着空闲把刚才的事情和三罡说了。三罡捋了一下胡子,眯起眼睛“哦,想不到烛龙竟然如此乖顺。”“族长!”长信急了,“今日这几人都看了我们的密道,若不除去,恐遭祸害呀!”“有道理。”“请族长下令!”“长信,瑛柠她们修行快结束了,你去接她们回来吧。”“族长!宫泽族千年的安宁不能毁于一旦呐!”但是三罡没有多说什么。
临走前,长信叫来了西哲,“密切注意这几位的动静,若有不妥,杀!”长信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事是族长说的?”西哲第一次接到杀人的任务,不免内心慌乱。“对。”长信说。
夜里,司徒长情和赟叔伯找到了三罡,说明来意。召集全族若干人物。
“月神珏乃我族圣物,祖上为了保护它不受他人以及族内人盗窃,把月神珏放置于宁蒗山的核心,山中设置了种种致命的机关。并且把破机关的图案均分成五份,由我们主支以及四支旁系传承。你想要拿到月神珏就必须征得每一支的同意并把图案收集起来。即便如此,对于从来没有进去过的我们来说,还是危机重重。姑娘,你要慎重!”
“我意已决,烦劳族长去问一问,到底要怎样他们才肯把图案交给我?”
“你怎么不知后退呢?”族长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这是一件几乎没有希望的事情,还这样从容地说要去做。
“嘿,阿言!”一大早,司徒长情就大声地叫着,眼睛瞄着司徒长缺几人。“我们正是赶巧了,遇上宫泽族三年一届的五方祭,由五支氏族出一道题进行比试,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哦!”说着司徒长情的眼风又飘到了司徒长缺那边,心里暗暗想道“幸亏司徒长巽这个蠢货嚷嚷着要跟来,才把七皇兄这条大鱼也钓来了。”
“没兴趣。”言妤诗走出来,打算到外边看看风景。司徒长情凉了半截,讪笑着追了上去。
没几天,擂台已经搭建好了。这速度也是快的惊人。而长信也接瑛柠等人回来了,“瑛柠,你的比赛安排到了最后,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瑛柠笑着道是,回去时路过言妤诗等人,看见司徒长缺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前面那个白衣女子。笑了笑,瑛柠与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若是他们失败了,爹有什么打算吗?”瑛柠问,回来的时候她听长信说了烛龙的事情,所以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
三罡摇摇头,“那很遗憾。”
“瑛柠会全力以赴的。”
盛大的开幕之后,第一场笔试开始了。
第一场比的是吃东西。司徒长巽听了之后两眼放光,“皇兄,巽儿要去参加!一定要去参加!”云梦泽扶额,刚才还说着谁稀罕去的人立马就改变立场了。
“就凭你?”司徒长情怀疑地看着司徒长巽,“得了吧,别丢人现眼了。”
“你.....睁眼....睁眼什么来的......待会你别崇拜本姑娘!”司徒长巽气呼呼地跑上擂台去,看见一堆美食立刻忘记了刚才司徒长情激她的话。
司徒长情得意地笑着,瞥眼看见司徒长缺正看着自己,有一种被当场抓包的感觉。“我又没逼她,是她自己要去的。”说着底气不足地缩了缩脖子。
言妤诗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你....你....你不去看比赛吗?”西哲结巴着问言妤诗。后者摇摇头。
“那个......司徒公子是你.....”到底两人的关系是什么?有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很亲密的人,有时候却让人感觉他们之间很生疏,比陌生人还生疏。言妤诗没有回答他,转过身去看遥远的远方。
“哼!”司徒长巽捧着大肚子得意洋洋地挪动身体。“是是是,你厉害,佩服佩服!”司徒长情笑得像朵花。首战告捷!
司徒长缺整场下来没有看见言妤诗,便去找她,谁知竟然看见她和西哲在一起。于是冲上去,用力地拽着她的手腕。“松开!”言妤诗冷冰冰地说。但是司徒长缺不依。
“她叫你放开,你没听到吗?”西哲抓住司徒长缺的手,下一秒却被震开了。司徒长缺的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子,让人不敢靠近。
“有病!”言妤诗想着把司徒长缺送她的衣服换了下来,替换的是宫泽族的衣服。他除了对我凶还会什么?言妤诗越想越委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动不动就凶自己。她也是一个女孩,需要人细心呵护,温暖照顾。她也会感到委屈和难过!
第二场比的是武。司徒长情担心司徒长缺不去,于是硬是拖着言妤诗到旁边观战。“呐,厉害不厉害?”司徒长情指着场上的西哲问言妤诗,后者一个字都没有说。司徒长情急了,对着场上的西哲说,“西哲,拿下第一!”西哲愣了一下,司徒长情的目标不是.....为什么她会给自己加油?不过他看到言妤诗竟然也在那里看着他比赛,顿时浑身充满了斗志,要燃烧起来了!
又是接连着胜了四局。“已经打了这么久,待会输了也是情有可原呐。”司徒长情感慨地说。确实,就算你武功再好,也会有体力耗尽的时候。“阿言,你觉得这个西哲怎么样?”知道言妤诗不会发表评论,司徒长情便自顾自地说“你看。长得一表人才,武功杠杠的,最重要的是这人温柔体贴,估计是不少人的梦中情人呐!”说着,司徒长情向不远处的一群迷妹们努了努嘴。言妤诗心知司徒长情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次来虚谷也是有目的的。
司徒长缺也知司徒长情是故意激她,就像昨日激司徒长巽那样。但是,即便如此,司徒长缺也要证明给她看,谁才是武功第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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