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如此,老朽如今只是阴间鬼物,无名无姓,何敢劳烦大人相赠。何况大人所说的袁老,早已不在人世了……”
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
林旭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袁老过谦了,您生是慕容家的人,死是慕容家的鬼……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还不是为了江南慕容家?”
林旭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玉盒轻轻向前一送,那玉盒便如有了灵性般,稳稳地落在了老人满是皱纹的手中。
老人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缓缓打开玉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龙眼处镶嵌着一颗红宝石,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只见他双手颤抖,“臣惶恐!臣从始至终都是朝廷的臣子,不敢有丝毫不忠之意!”
“当真?”林旭审视着袁姓老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哈哈哈,好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林旭闻言,放声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位浑身透露着诡异气息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你认为自己是朝廷的臣子,可某些人却不这么认为啊……”
林旭的话音未落,只见老人的脸色猛地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林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尖般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呼吸。
只见林旭微微抬头,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听说你们江南慕容家,富可敌国?”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和压迫感。
老人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了一般。
他连忙抬起头,看向林旭,眼中满是惶恐和不安。
“大人,不是‘我们江南慕容家’,是‘龙夏王朝江南慕容家’!”
他急忙纠正道,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
林旭闻言,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射向老人。
“哈哈哈!——”林旭大笑着,看向那尊在风中摇摆不定的阴神,“袁老,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您跟我玩什么聊斋呢?我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朝廷竟然册封你为此地水神而没有斩灭你的魂魄,就相当于承认了你的“功绩”,自然不再会为难你和江南慕容家。”
林旭说这话时,故意将老人与江南慕容家分开来讲,不说“你们江南慕容家”而是说“你和江南慕容家”,很是耐人寻味。
老人闻言,心中大石终于落地,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而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对着林旭深深一鞠躬。
林旭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他迈步走向老人,一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语气中满是调侃。
“袁老啊,说实话,您这忠心耿耿的劲头,真是让人佩服……”
只见袁姓老人闻言过后,佝偻的身形缓缓直了起来,“慕容家主于我有恩,可以说,没有慕容家主,就没有我袁恭……欠了人家的恩情,总归是要还的。”
林旭微微一笑,对于袁恭的忠诚并不意外。
“过几天望龙山那边会来一位新朋友,那家伙生前可是中原小有名气的文坛大家,据说脾气暴躁得很!你们以后可得好好相处……行了!我得去一趟清水郡县衙,为你们以后的册封仪式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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