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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让我想想，好久没人问我这事了。那该是前一天晚上‐‐大概七点差一刻吧。&rdo;

&ldo;出事那天您没见过他？&rdo;

赖利摇摇头。

&ldo;您肯定吗？&rdo;波洛追问道。

&ldo;噢，我不敢肯定。我记不起了‐‐&rdo;

&ldo;比方说，大约十一点三十五分，他那儿有个病人，这时候您上到他房里去了。&rdo;

&ldo;您说得对。我去过。我有一个技术上的问题要问他，是有关正在洽谈订货的几台器械的。他们给我打电话来了。但我只在那儿呆了一会儿，所以我不记得了。那时他是有个病人。&rdo;

波洛点点头，又说：&ldo;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您的病人雷克斯先生放弃预约走了。这半小时的空闲您都做什么了？&rdo;

&ldo;就象我一旦有空就会做的那样。给自己调上一杯酒。后来的情况我告诉过您了，我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上楼到莫利那儿去了一会儿。&rdo;

波洛说：&ldo;我还知道，自打巴恩斯先生离开以后，从十二点半到一点，您都没有病人。顺便问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rdo;

&ldo;噢！刚过十二点半。&rdo;

&ldo;那以后您又做什么了？&rdo;

&ldo;跟以前一样。又给自己调了一杯酒！&rdo;

&ldo;然后又上楼去找莫利？&rdo;

赖利先生笑了。

&ldo;您的意思是我上楼杀了他？我很早以前就跟您说过了，我没有。您尽可以相信这是真话。&rdo;

波洛问：&ldo;您觉得那客厅女仆，阿格尼丝怎么样？&rdo;

赖利盯着他，&ldo;这个问题够可笑的。&rdo;

&ldo;但我想知道。&rdo;

&ldo;那我就告诉您吧。我从来没想到过她。乔治娜对女仆们看得很严‐‐也挺有道理。这姑娘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一次‐‐这可是她那方面不讲礼貌。&rdo;

&ldo;我有一种感觉&rdo;，赫克尔？波洛说，&ldo;那姑娘知道点什么事。&rdo;

他探询地望着赖利先生。后者微笑着摇头。

&ldo;别问我&rdo;，他说，&ldo;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不了您的忙。&rdo;

他收起放在他面前的票，点点头，笑一笑就走了。

波洛对失望的办事员解释，他决定还是不参加北方都市游了。

波洛又造访了汉普斯特德。亚当斯太太也许见了他有些吃惊。说起来，虽然苏格兰场的那位侦探长曾担保过波洛身孚众望，她还是把他当作一个&ldo;古怪的外国小个儿&rdo;，对他此行也并看重。但是，她很愿意说说话。

在有关尸体检验的第一批轰动性报道之后，寻查工作很少公诸于众。验尸结果有误‐‐查普曼夫人的尸体被错定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社会上就只知道这些。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可能是见到不幸的查普曼夫人活着的最后一个人，这个事实并没有被过分强调。新闻界也没有暗示塞恩斯伯里？西尔可能会因涉嫌犯罪而被警方通缉。

亚当斯太太听说那具戏剧性地发现的尸体并不是她的朋友，她感到由衷的欣慰。看来她不觉得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有任何可疑之处。

&ldo;但是她象这样失踪太奇怪了。波洛先生，我可以肯定，她准是丧失记忆了。&rdo;

波洛回答说这很有可能。他听说过这种案例。

&ldo;是的‐‐我想起我表妹的一个朋友，有很多人看护她，为她牵肠挂肚，可还是发生了这种事。记忆缺失，我想他们是这么叫的。&rdo;

波洛说他相信这是个学术名词。

停了一会儿，他又问亚当斯太太是否曾听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谈起过一位叫阿尔伯特？查普曼的夫人。

没有，亚当斯太太不记得她的朋友提到过这么个人。但是，当然啦，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未见得会把她结识的所有人都说出来。这位查普曼夫人是个什么人？官方一点都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ldo;这仍然是个谜，太太&rdo;。波洛摇摇头，又问是不是亚当斯太太向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推荐的莫利先生。

亚当斯太太作了否定的答复。她自己看牙是找哈里大街的弗伦奇先生，要是梅贝尔问起她牙医的事，她会让她去找他的。

波洛认为，也许，正是这个查普曼夫人把莫利介绍给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

亚当斯太太同意说这也有可能。难道他们在牙医那儿没有查清楚吗？

但波洛已经询问过内维尔小姐这个问题，而内维尔小姐并不知道或是记不起了。她记得查普曼夫人，却认为后者从来没提到过一个什么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这名字很古怪，以前要是听说过，她会记得的。

波洛刨根问底地提着问题。

亚当斯太太最早是在印度认识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是不是？亚当斯太太说是这样。

亚当斯太太知道在印度的时候，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见过布伦特先生或夫人呢？

&ldo;哦，我可不这么想，波洛先生。你说的是那个大银行家？他们好些年前去过那儿，是跟总督住在一块的，可我相信要是梅贝尔真的见过他们，她会谈起这事或是提到他们的。&rdo;

亚当斯太太脸上露出若隐若现的笑容，又补充说：&ldo;恐怕人们总爱经常提起那些重要人物。我们内心深处都是势利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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