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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我已经有幸见到过夫人。&rdo;

波洛深鞠一躬。

奥莉维亚夫人面无表情地答应道：&ldo;哦？你好。塞尔比先生，当然，我知道阿里斯泰尔很忙。而且这种鸡毛蒜皮的家务事他也不可能看重……&rdo;

&ldo;没问题，奥莉维亚夫人&rdo;，能干的塞尔比先生说，&ldo;他对我说了这事，我已经给狄文先生打了电话。&rdo;

&ldo;那就好，这下我可真是放心了。现在，塞尔比先生，请您告诉我‐‐&rdo;

奥莉维亚夫人继续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波洛想，她实在是象一只咯咯直叫的母鸡，一只又肥又大的母鸡！奥莉维亚夫人庄重地挺起胸脯朝门口走去，嘴中还说个不停。

&ldo;‐‐你是不是能够确信这个周末只有我们自己‐‐&rdo;

塞尔比先生清了清嗓子。

&ldo;呃‐‐波洛先生也要一同到乡下去度周末。&rdo;

奥莉维亚夫人站住了。她转过身来用明显可见的厌恶神情盯着波洛。

&ldo;真是这样吗？&rdo;

&ldo;布伦特先生太好心了，他邀请了我。&rdo;波洛说。

&ldo;啊，我真不知道‐‐呃，阿里斯泰尔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了。请你原谅，波洛先生，但布伦特特别告诉过我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充满家庭气息的周末！&rdo;

塞尔比坚决地说：&ldo;布伦特先生非常盼望波洛先生能来。&rdo;

&ldo;哦，是吗？他可没跟我这么说过。&rdo;

门开了，珍妮站在那儿。她不耐烦地说：&ldo;妈妈，你不来了吗？我们的午饭可是定在一点十五分的啊！&rdo;

&ldo;我就来，珍妮。别着急。&rdo;

&ldo;哎呀，快点走吧，看在上帝份上‐‐哈罗，波洛先生。&rdo;

她突然一言不发了‐‐她的脾气象冻住了似的不再发了，她的眼神变得谨慎小心。

奥莉维亚夫人冷冷地说道：&ldo;波洛先生要来爱夏庄过周末。&rdo;

&ldo;啊‐‐知道了。&rdo;

珍妮？奥莉维亚往后退了一退让她妈妈走过去。她正要跟着走出去，却又转回身来。

&ldo;波洛先生！&rdo;

她的声音很急迫。

波洛从房间那头走到她面前。

她压低声音说：&ldo;你要去爱夏庄？为什么？&ldo;

波洛耸耸肩，说：&ldo;这是您姨公的一片好意。&rdo;

珍妮道：&ldo;但他不可能知道‐‐不可能知道啊‐‐他什么时候请的你？唉，没必要‐‐&rdo;

&ldo;珍妮！&rdo;

她妈妈从前厅里在叫她。

珍妮用低低的、急切的声音说：&ldo;别掺和进来，请你别来。&rdo;

她走出去了。波洛听到有争辩的声音传来，听到了奥莉维亚夫人高声抱怨的咯咯声：&ldo;我真是再不能忍受你的粗暴无礼了，我要采取行动使你不再打扰‐‐&rdo;

这时秘书说话了：&ldo;那么就定在明天六点之前一点吗，波洛先生？&rdo;

波洛机械地点着头表示同意。他就象一个见了鬼的人似的呆呆地站在那里。只不过使他感到这种震惊的不是眼睛而是他的耳朵。

从开着门的前厅飘进来的两句话跟昨天晚上他在电话中听到的几乎是一样的。他明白了为什么那电话里的声音会这么熟悉。

当他走出来，到了阳光下的时候，他茫然地摇着头。

是奥莉维亚夫人？

但这不可能！电话里说话的人绝对不会是奥莉维亚夫人！

那个愚蠢无知的贵妇人‐‐那个自私、缺心眼、贪婪、一心为己的女人？他刚才在心里是怎么称呼她的？

&ldo;大肥母鸡？c&rso;estridicule（法语：这太可笑了）！&rdo;赫克尔？波洛说道。

他认定，一定是他的耳朵骗了他。不过‐‐

罗尔斯轿车准时地在快到六点时来接波洛了。

车里只坐了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和他的秘书两个人。看来奥莉维亚夫人和珍妮已经乘另一辆车先行了。

车开得很平稳。布伦特说话不多，主要谈的是他的花园和最近的一次园艺展览。

波洛祝贺他死里逃生，对此布伦特表示异议。他说：&ldo;哦，那事儿！别以为那家伙是专门要打我。不管怎么说，这可怜虫根本就没学过怎么瞄准！不过又是一个半疯的学生罢了。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害处，无非是情绪一激动，梦想着暗杀了首相就可以改变历史的进程。这很可悲，真的。&rdo;

&ldo;以前也有过这种谋害您的企图，是吗？&rdo;

&ldo;听起来象一出夸张的闹剧似的&rdo;，布伦特说，眼睛微微放光，&ldo;前不久有人给我邮寄来一个炸弹，可这炸弹不怎么灵。您知道，这帮家伙还一心想要挑起管理这个世界的重任呢‐‐连一颗管用的炸弹都装不出来，那他们还能干好什么事呢？&rdo;

他摇着头。

&ldo;总是这种事‐‐留着一头长发、稀里糊涂的理想主义者‐‐他们脑子里根本没有半点实际知识。我并不是个聪明的人‐‐从来不是‐‐但我能读能写，会做算术。您明白我这么说的意思吗？&rdo;

&ldo;我想是的，但请您更深入地给我解释解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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