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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以及什么?&rdo;蕾贝嘉问。&ldo;我今晚摄取太多热量了。&rdo;

&ldo;以及什么都没有，&rdo;蒙妮卡说。&ldo;不对，等一下，冰箱里有蛋糕。&rdo;

&ldo;那就行了，&rdo;狄雷尼说。&ldo;烤蛋糕，勉强可以接受。我们就边吃边讨论案情。&rdo;

他们必须将车子停在将近一个街区外，再散步走回狄雷尼的住处，两位男士在前，两位女士在后，几个人全都聊个不停。

两位男士走上台阶，仍在交谈，狄雷尼组长取出他的钥匙。还剩两阶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布恩没有留意，朝他身上撞了过去。他低声道歉，然后停了下来。他也看到了。

前门，古色古香的橡木门，拉开了几吋的缝隙。走道的光灯射了出来。锁头及门把附近有刮痕、凹痕、裂痕。门被硬生生打破，有一片木块掉在台阶顶层。

&ldo;留在这里，&rdo;狄雷尼告诉布恩。

狄雷尼走回人行道。两位女士刚要走过来，狄雷尼阻止她们。他站在蒙妮卡面前，挽住她的手臂。

&ldo;听我说，&rdo;他以冷竣的语气说。&ldo;照我的吩咐做。&rdo;

&ldo;艾德华，怎么‐‐&rdo;

&ldo;听好。有人破门而入，门被撬开了。&rdo;

&ldo;孩子们!&rdo;她哭了出来。他将她再抓紧一点。

&ldo;我要你和蕾贝嘉慢慢走到隔壁的派出所。不要用跑的，不要尖叫或大喊。到警察局里面去，告诉值班警察你是谁。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叫他派几个人过来，能找多少人就调多少人。了解吗?&rdo;

她木然的点点头。

&ldo;告诉值班的警察布恩和我要进门。那很重要。我们两人都在屋子内，务必要让值班的警察跟他派过来的人都知道。我不希望他们一进门就胡乱扫射。你了解吗，蒙妮卡?&rdo;

她再度点点头。蕾贝嘉往她靠近了些。狄雷尼则退开来。两个女士勾着手臂。组长勉强朝蒙妮卡挤出一丝笑容。

&ldo;好了，&rdo;他说。&ldo;快去吧。&rdo;

她踌躇了一下。

&ldo;没事，&rdo;他向她保证。&ldo;去找救兵吧。&rdo;

两个女士转身。狄雷尼望着她们回头朝警察局缓缓走去，然后他再回去找布恩。他们静悄悄的缓缓走上台阶的最顶层。他们站在门口靠铰链的那一侧。

&ldo;你有带家伙?&rdo;布恩低声说。

狄雷尼摇摇头。

小队长由西装外套后方的枪套掏出他的左轮手枪。

&ldo;后院有出入口?&rdo;他低声问。

&ldo;封死了，&rdo;狄雷尼说。&ldo;庭院，没有通道。&rdo;

布恩点点头，将保险栓推开，往下蹲伏。

&ldo;你待在这里，&rdo;他说。&ldo;我会俯身冲进去。离门远一点，长官。&rdo;

狄雷尼没有回答。布恩调整好姿势，压低身体，一个箭步往前冲，以肩膀朝门撞过去。门应声被撞开，碰到墙壁后再反弹回来。

这时小队长已经进门了，他趴伏在地上，翻了个身，靠在墙边。双手握着枪往前比画。

什么都没有。没有声响，没有动静。

&ldo;我要进门了，&rdo;狄雷尼叫道。&ldo;楼上。沿着走道。二楼右侧。我的枪在那边。你带路，我会紧随在后。准备好了?上!&rdo;

他们冲了出去，布恩三步并两步奔上楼，狄雷尼也跟了上去，沿着走道前往半开的卧室门口。

布恩再度一个翻滚冲入房内，摆妥架势。没多久狄雷尼也进来，飞快将灯打开，匆匆扫视一眼。什么都没有。他拿出钥匙，将床边茶几内放置装备的抽屉打开，取出他那把组长专用的点三八手枪。很笨重的一把枪，有两吋的枪管。他将保险栓拨开。

&ldo;你，&rdo;他告诉布恩：&ldo;查楼下及地下室。将所有的灯打开，一直开着。各个角落都要查‐‐橱柜、帘子后面、沙发底下……全部清查一遍。小心分局派过来的人。&rdo;

小队长点点头离去。

狄雷尼沿着走道前往两个女儿的卧室，枪枝比在前头。他抬头挺胸，成为一个醒目的枪靶，不过他不在乎。他的胃部因愤怒与恐惧而绞痛，口中有胃酸的味道。

她们的房内灯亮着。他持枪进门，没有蹲伏。这一刻，他可能会开枪，他很清楚这一点。

房内空无一人。床铺乱成一团，毛毯与床单凌乱的摆着。组长缓缓转身，单脚跪着俯身探视床下。他将帘子拨开，走入浴室。空无一人。

他再回到卧室。橱柜里有声音。微弱、呜咽的啜泣声。他站在一侧，握住门把，猛然将门拉开，枪摆在身体前面。

玛莉与希薇雅蜷缩在挂着的衣服后面。她们互相拥抱着，抽嘻着。她们抬头看他，瞪大眼睛眨个不停。他长吁了一口气，跪下来将她们搂入怀中，跟她们哭成一团，将她们又亲又抱的。三个人全都泪流满面，抹着泪湿的面颊，全都一起开口，抽噎着。紧抱着彼此，相互轻抚着。

他听到有脚步声奔上楼梯，沿着走道过来。然后是蒙妮卡绝望的呼噢：&ldo;艾德华!艾德华!&rdo;

&ldo;这里!&rdo;他回应，笑着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ldo;我们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rdo;

一个小时后，一整个房子已彻底搜查了两次。找不到闯入者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分局派来的人走了，他们对竟然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挑警察局旁边的住家破门而入，不禁悲哀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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