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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1页）

五月的s市已入盛夏，百号人挨在一起，冷气开高一点，就有光胳膊光小腿的女生说&ldo;冷死了。&rdo;她站在人群最中央，排练一个小时下来，里面的t恤都黏在背上。

好不容易熬到合唱比赛那天，经济学院连续第三年夺得第一，台上台下都是欢呼。周文菲感受不到任何的欢愉，反而异常冷静地站在台侧想了想，觉得他们不需要自己了，于是背着书包离开。

这夜下起了小雨。

车子已到公馆附近，路上有点堵，周文菲打开车窗，看一眼湿滑的路面，黑色的沥青路上漾着街边那些闪烁的灯牌，一片模糊的光影。

&ldo;大伟哥，我走回去吧，你就不用拐弯，直接回家吧。&rdo;

胡伟还没说话，她已打开车门，冲进细雨里。

黯淡又寂静的夜里，一切都慢条斯理。有人收了伞，走进便利店；有人在水果店挑选低价处理的水果；有人站在廊下，看屋檐滴下来的水，扯开包装袋咬一口面包，……

周文菲从他们面前飞奔而过，她头发挽成了乌云一样的髻，穿着合唱比赛的大红绸裙子，两手扯着裙摆，像一团红云，好像是这镜头里里唯一的快。

雨点纷纷打在脸上，她上台前化了很浓的舞台妆，这会的睫毛根根都像粗长的苍蝇腿夹着水珠，挡在眼前，让归家的路模糊不清。

她喘着气跑进大堂，不理会笑容可掬的保安那打了一半的招呼，上电梯，焦急地等待它到顶楼，摁密码推开大门，鞋子也没脱，直接奔进过道，跑向卧房，扑到那个正在床上看书的人身上。

她就知道他在。

喻文卿搂着她腰，低声问：&ldo;比赛结束了？&rdo;

&ldo;嗯。&rdo;

&ldo;有拿名次吗？&rdo;

&ldo;第一名。&rdo;

&ldo;那恭喜啊。&rdo;

&ldo;又不是我的奖杯。&rdo;

&ldo;有你的付出啊。&rdo;喻文卿拍着她的背，&ldo;没有庆功宴吗？&rdo;

&ldo;不想去。&rdo;周文菲听着他的心跳声，&ldo;我只想和你在一起。&rdo;

喻文卿以为她舍不得他离开几天：&ldo;让思宇帮你把护照办了，以后去纽约看琰儿，我都带上你。&rdo;喻青琰转眼就周岁了。

周文菲趴在他胸口摇头：&ldo;我只是说我不想去庆功宴而已。&rdo;

无疑在学校又有不开心的事了。喻文卿把她脸揪起来看，妆容花了，两个眼圈黑乎乎的，看不出哭没哭。&ldo;快去卸妆，小花猫。&rdo;

&ldo;你帮我卸。&rdo;

喻文卿把书放在一边，牵着她手去洗手间，打开台面柜，里面瓶瓶罐罐无数，他问：&ldo;哪个？&rdo;

周文菲指了指一个蓝瓶：&ldo;这个卸眼妆的。&rdo;

喻文卿拿出来晃晃：&ldo;怎么用。&rdo;

周文菲又指了指一个白色纸盒：&ldo;倒在化妆棉上。&rdo;

喻文卿照做。她眼睛闭上，感受冰凉的化妆棉在眼睑上轻轻擦拭，听到低沉温柔的声音：&ldo;什么睫毛膏，这么难擦掉？&rdo;

&ldo;很差的睫毛膏。&rdo;

&ldo;那带自己的。&rdo;

&ldo;大家都用。&rdo;周文菲非要贴过去抱着喻文卿。喻文卿说&ldo;太近了，不好擦。&rdo;她宁可上半身后撤一点，脸仰起，也不肯松掉在他腰后交叉的手。

妆卸掉了，喻文卿说：&ldo;还要不要帮忙脱裙子？&rdo;

&ldo;要。&rdo;

&ldo;要不要帮忙洗澡？&rdo;

&ldo;要。&rdo;

喻文卿轻巧地转过她肩，拉开背后的拉链，再悠悠闲闲地问：&ldo;怎么回报？&rdo;

周文菲咬着嘴唇笑：&ldo;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rdo;

&ldo;当然要你。&rdo;

话声未断，裙子落在地上，整个人被抱到盥洗台的台面。好冰，周文菲反射性地&ldo;啊&rdo;一声，把喻文卿抱得更紧。&ldo;你还没帮我洗澡呢。&rdo;

喻文卿在她耳边低声笑：&ldo;我通常要先收定金的。&rdo;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一开始周文菲还有些羞涩，很快就感受到力不从心。

盥洗台面质地太硬，无论手掌还是手肘，往后撑一会儿就得疼，躺下去不可能，她已经习惯在大热天里都穿得多，扛不住大理石的冰凉，且台面并非一整张平坦的长方形黑色案面，还有安在上面的盥洗池和水龙头。

脚也悬着，无处可放。

喻文卿前倾身子来吻她，从嘴唇到胸前，她又不可避免地后仰，一想起身后毫无依靠，只能手伸直了，拼命勾着他脖子。

要毫无保留地接纳他的侵略，还得全身心地相信他的承托。

持续半仰的姿势，对腰腹力量也是个不小的考验。

哪怕知道这对喻文卿来说更新鲜更刺激，周文菲也到了承受极限，她求人抱她回床上去，说了两次都没用。直到累到不得已往后躺去，裸着的肩背碰到冰凉的金属，冰得她战栗，朝人说：&ldo;文卿，我冷。&rdo;

喻文卿这才抱起她，没朝卧房走，而是朝浴缸走。打开龙头，等不及放满温水，又把周文菲压在身下。

水位一点点地抬升，将两人紧合的身躯一点点地淹没。

也许在盥洗台和浴缸里折腾的时间太久了，喻文卿离开s市的第二天，周文菲感冒了，不是很严重，就是持续低烧，整个人绵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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