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简悦微微失落,是自己太多事了吗?
&ldo;悦,你之前说过对司空冰夜仅仅是朋友之情,既然如此,为何让他搅了你的正常生活?&rdo;
&ldo;我……我也不知道,就是……&rdo;简悦苦着脸,想起昨晚被司空冰夜抱住时心脏&ldo;砰砰&rdo;乱跳的感觉,脸&ldo;唰&rdo;地红了。
叶琪洋看出简悦的异常,直觉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简悦一向不对他隐瞒,难以启口又和司空冰夜有关的事,叶琪洋不敢想象,他要听简悦亲口说:&ldo;就因为他和他哥吵架,你就睡不着了?&rdo;
&ldo;不是的,他当时很伤心,然后看到我,就……就抱住我……&rdo;简悦小心翼翼地瞅瞅叶琪洋,&ldo;这其实很正常,对吧,琪洋?&rdo;
&ldo;嗯。&rdo;
&ldo;可是,他当时不停地说&lso;你知道被自己最亲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吗,你知道生不如死的痛吗,你知道用尽办法都无力摆脱的苦吗……&rso;,一直不停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法安慰他……&rdo;简悦抓住叶琪洋的胳膊,&ldo;琪洋,如果换做你,你一定知道怎么办的,对吗?&rdo;
眉头无意识地锁起,叶琪洋刻意忽略司空冰夜说过的话,问:&ldo;你是因为帮不到他,所以难过得睡不着?&rdo;
简悦摇摇头:&ldo;也不全是。我当时好乱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被他抱着……就是……心里好乱……呃,你明白吗?&rdo;
简悦胡乱解释着,说不清楚。叶琪洋却听明白了,明白了简悦自己明白不了的东西。
&ldo;琪洋,你听明白了吗?&rdo;
&ldo;悦,叔叔阿姨太宠你了,你总得自己学会点什么。&rdo;
简悦满脸疑问。
&ldo;别再用这个表情了,单纯到虚伪,如果不是我从小认识你,那我一定会认为你在装无辜。&rdo;
&ldo;琪洋……&rdo;
&ldo;我去下卫生间。&rdo;
叶琪洋站在镜子前,视线没有焦点,原来有了苏灵戈,依旧忘不掉司空冰夜,用一份新的感情代替曾经竟如此艰难。就算真的放手,也不愿成全,对一个从未在乎过自己的人来说,这样的想法就像自说自话,太过可笑。
镜子中的影像越来越丑陋,甚至恶心,突然,胃中一阵翻腾,他趴在洗手池边呕吐起来。吐到胃里什么都不剩,才算缓过来,倚着墙勉强站稳。
如果把痛楚化为泪水,是不是能好过一些?
&ldo;琪洋,你站这儿干嘛呢,快上课了!&rdo;孟康急匆匆跑进来,看到他。
&ldo;嗯。&rdo;
叶琪洋回到座位上,简悦冲他笑:&ldo;琪洋,我想明白了。&rdo;
&ldo;什么?&rdo;
&ldo;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帮冰夜,让他开心。&rdo;
&ldo;嗯。&rdo;
叶琪洋撇过头,窗外金黄的叶子打着旋儿飘落,冬天,早已到来。
叶琪洋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仔细听着脚下传来&ldo;咔嚓&rdo;&ldo;咔嚓&rdo;清脆的叶碎声,直到司空冰夜走过教学楼的拐角,迎面而来。他顿了顿,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咔嚓、咔嚓……脚步乱了方寸,面上依旧无波。
&ldo;早。&rdo;司空冰夜率先开口,比这十二月的清晨还要冷的语气响在叶琪洋耳边,&ldo;要回家吗?&rdo;
&ldo;……嗯。&rdo;叶琪洋停下脚步,点头。
如果当做不识,也许辜负了这本该青春奔放的年纪。可若简短的招呼过后,我们依旧像两个陌生人,无话可谈,是不是比彼此擦肩,更加悲哀?
&ldo;简悦……没和你一起吗?&rdo;
&ldo;……&rdo;
原来比无话可谈更难以忍受的,是我成了中间体,连起你和他,而你眼里心里关注的,从来不是我。
&ldo;我有事,需要先走。&rdo;
&ldo;……&rdo;
叶琪洋加快脚步出了校门,苏灵戈站在车旁,见到他迅速脱下风衣将他整个裹住拥进怀里:&ldo;冷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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