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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谢谢，我叫顾枕。&rdo;顾枕接过烟点了，就那么捏在手里，&ldo;我已经在霖州定居了，就住在晋阳路99号。&rdo;

&ldo;99号?&rdo;老马微微一惊，但很快掩饰过去，&ldo;难怪和牧头儿认识。&rdo;

很快，他们就看到牧洵提着几个大袋子过来了。

袋子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吃，还有饮品。

&ldo;先随便吃点东西垫垫。那些人消息灵通，周记出事，我怕生产地沟油的人得到消息，会销毁证据，得先找到他们。&rdo;牧洵拿了一盒酸奶插上吸管，直接塞到顾枕嘴里。

顾枕猝不及防：&ldo;……&rdo;

老马刚捡了块卤豆干丢进嘴里，手机就响了。

他接起来一听，飞快冲牧洵道：&ldo;就在那家手工豆腐厂后面。&rdo;

牧洵将小吃扔回车上，在前面带路：&ldo;这地方人流量大，龙蛇混杂，连空气都比别处浮躁，你们跟着我，别跟人起冲突。&rdo;

他身材高大，身手灵活，所到之处再拥挤的人群也会被劈开一条路。而那些被挤开的人没一个质疑，好像都没发现身边走过这么一个开路机。

手工豆腐厂算是晋羽山的一个特色，来参观的人不少，热热闹闹的，显得它后面的小巷子格外安静。

牧洵站在巷子口看了看，直接进去，左拐，就看到一家陈旧的矮房门口挂了个纸牌，上面写着&ldo;粮油米面&rdo;。

牧洵打手势让老马和谢解躲起来，他带着顾枕敲门。

半晌门才打开，一个头发散乱的妇人眯着眼睛问：&ldo;干什么的?&rdo;

她似乎是睡觉中被人吵醒，边说话边揉眼睛，语气非常不好。

&ldo;买油。&rdo;顾枕上前一步，抢先开口。

妇人警惕了一点，稍稍犹豫后侧开身子：&ldo;进来看吧，都在这里了。&rdo;

她打开灯，屋子里还是显得很暗：&ldo;我们这里都是批发，买得多才便宜，拿货少价格跟外面零卖一样。&rdo;

顾枕扫了一圈，说：&ldo;我们不买这些油。&rdo;

&ldo;那没有了。&rdo;妇人眼睛一翻，气势瞬间凌厉了一点。

&ldo;我是厨师。&rdo;顾枕淡定道，&ldo;想开一家餐馆，之前跟老周取经，他给我介绍了你家的油，说便宜，还特别好用。&rdo;

妇人看着他，不太相信的样子，但还是说：&ldo;便宜点的也有，5块。&rdo;

牧洵神色一动，顾枕却笑了一声：&ldo;姐，我是诚心的，你要这么开玩笑，那算了吧。&rdo;

&ldo;5块一公斤。&rdo;妇人改口。

牧洵暗暗心惊，顾枕却还一脸犹豫。

妇人说：&ldo;老周是老主顾，你跟他肯定不是一个价。以后如果能长期合作，我也可以给你更低的价格。而且，我的油绝对是好油，你可以先看货。&rdo;

顾枕跟牧洵交换一个眼神：&ldo;那就先看看吧。&rdo;

&ldo;跟我来。&rdo;妇人在前面带路。

顾枕和牧洵跟着她绕过两个房间，下了一个地下室。

刚落地，顾枕就感觉脑后有风声袭来。

牧洵在右手边，顾枕猛地朝左边一避，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哀嚎。

前面带路的妇人回过头来，被顾枕一把掐住了脖子。

他这时候才回头，一个矮壮的男人已经被牧洵制服了，两条手臂软软垂在身侧，身边地上还有根很粗的铁棍。

&ldo;敢偷袭我媳妇?这不是找死么?&rdo;牧洵提溜着男人的后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

屋里堆了很多油，没有任何标志。不过看样子，这里只是一个销售点，并不是加工厂。

&ldo;我只是以为你们欺负我媳妇，才跟上来的，带根棍子也只是吓唬人，不会真打。&rdo;矮壮男人心虚地吼道，&ldo;我们什么都没干，你们警察可不能乱抓人。&rdo;

&ldo;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rdo;牧洵问。

矮壮男人瞬间语塞。

牧洵也并没有要审问他的意思，捡上棍子，提着人回到了地面上的屋子。

矮壮男人给那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会意，张开嘴喊：&ldo;非……&rdo;

&ldo;礼&rdo;字还没出口，就感觉掐住她脖子的冰凉手指往前滑了滑，顾枕云淡风轻地看着她：&ldo;别喊，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你不好。&rdo;

喉咙像刺进了一把冰碴子，蚀骨的寒意从脊椎一路往上爬，妇人感觉面前这个优雅的年轻人比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还恐怖，立刻紧紧闭上嘴。

牧洵听到动静正想回头，老马就押着个人走了进来：&ldo;两个人想去报信，我放走了一个，让同事追踪去了。你们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牧洵把矮壮男人扔给老马，&ldo;刚才他用铁棍偷袭我们，又剧烈反抗，我出于正当防卫，就把他胳膊给卸了，回到局里，你们再给他接上吧。&rdo;

&ldo;我没有……&rdo;矮壮男人试图解释。

老马直接将人铐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估计对牧洵的骚操作已经习以为常。

牧洵看看基本失去抵抗力的几个人：&ldo;你一个人没问题吧?&rdo;

&ldo;没问题，谢谢牧头儿帮忙。&rdo;老马很感激。

牧洵都准备走了，谢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ldo;你不是警察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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