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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喜儿姐姐可真厉害，单瞧小姐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说什么。&rdo;香雀有点钦佩。

鹊儿却插话了：&ldo;那是，我俩自幼伺候小姐，她什么心思我们一瞧准知！&rdo;

&ldo;鹊儿！&rdo;喜儿让鹊儿别那么得意：&ldo;小姐该要说你不懂规矩了！&rdo;

香雀在阁楼上逗留一会儿，便也赶忙要回去了。楚嫣让鹊儿领着她出去，喜儿则取来碗筷，舀了一些玉梨汤。

楚嫣才吃了几口，便听见外头一阵吵闹。香雀和鹊儿才离开一会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放下调羹，望了喜儿一眼。

喜儿会意点头，忙出房去查探情况。不一会儿，喜儿便神色紧张跑回来禀报：&ldo;香雀被五小姐叫到大堂去了，鹊儿也跪在里头。&rdo;

楚嫣心头一惊，楚滟向来看自己不顺，莫不是看香雀一个生人进了阁楼，故意要刁难于她？

大堂中，香雀和鹊儿跪在地上，旁边立着子湘。楚滟身坐主位，她居高临下，傲慢地把香雀瞧了一瞧，问道：&ldo;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楚府可是你想进就进的么？&rdo;

香雀本想答话，却被身旁的鹊儿扯了下衣袖。她也聪慧，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学着鹊儿默不作声。

楚滟有点气恼，一个小丫头居然敢那么无礼！她继而转向鹊儿：&ldo;你说，她打哪来？找楚嫣做什么？&rdo;

鹊儿亦低着头不肯多言。她想着喜儿姐姐的吩咐，不能将那日小姐走丢的事儿说出来。虽然这样不答话少不了挨一阵骂，但楚滟也不敢过分为难她们吧……

楚滟被她们不约而同地默不作声气恼了，莫不是慕崇派来的丫头，私下给楚嫣送什么信的？这么一想，她心中的妒火禁不住燃了起来……

&ldo;子湘，去给我拿藤条啦！&rdo;楚滟气呼呼地喊。

子湘听令转身离去。

坐在旁侧的楚妍有点不安。她虽与楚滟同胞母，却不乐见姐姐为难嫣姐姐。要说嫣姐姐不能言语本就可怜了，还处处为难她的丫头……娘今日不在，姐姐该不会胡来吧？

子湘很快取来藤条，楚滟再度开口：&ldo;鹊儿，你若是再不讲，立即便能尝尝这藤条的滋味！&rdo;

鹊儿虽胆怯，但仍守着誓言，只道：&ldo;你罚吧！&rdo;

&ldo;你……给我打！&rdo;楚滟吼道。

子湘一下打在鹊儿背上，她立即疼得缩紧了背脊。

香雀倒是不怕，可心中咽不下这口气。这个盛气凌人的小姐究竟是谁？不是听说楚嫣小姐才是楚府的嫡长女吗？为何这人却如此嚣张对待她的丫环？

&ldo;你这么瞪着我干嘛！&rdo;楚滟也憔出她的怒气，更是恼怒：&ldo;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再不答话一样叫你有得苦受！你说是不说！&rdo;

香雀不顾鹊儿手下的暗示，横目以对：&ldo;你敢罚我！&rdo;

&ldo;叫你嘴硬，我还就罚你了如何！&rdo;楚滟被激怒了，朝子湘使了个颜色。

&ldo;姐姐！&rdo;楚妍看这个情形不太对赶忙开口，她站起来走到楚滟耳边轻声道：&ldo;虽然出言不逊，但好歹应该先弄清楚她的来历再责罚吧？&rdo;鹊儿是府中的丫头，被打几次也不碍事的，万一这别家丫头来头不小呢？

&ldo;管她是哪家丫头！如此出言不逊，我就算为她主子教训教训了，不知者不罪，就算知道了又能拿我如何？&rdo;楚滟心想，楚嫣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能结交哪个大户人家？

&ldo;若是慕少爷府上的丫头呢？&rdo;楚妍反问。

楚滟心里咯噔一下，一会会就定神了，道：&ldo;那有什么不敢说的？&rdo;然而终究还是有点怯，她继而转向香雀，试探道：&ldo;你是慕府的人？&rdo;

什么慕府，香雀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堂上坐的这位小姐想必与楚嫣小姐不和，难怪鹊儿一声不吭又不让自己说。

香雀正要答，此时喜儿扶着楚嫣进堂来了。

楚嫣的眼神扫视了四下一圈，也大抵知道情形如何。她径自走至右侧的大位坐下，喜儿则走到香雀身侧，鹊儿摸着肩膀，有点委屈地低着头。

楚嫣虽无言语，脸色却不是太好，她一向少有情绪展露，此刻严谨的表情反倒显露出不怒自威的气质。

楚滟见状有点坐不住，心中并存胆怯与怒气，许久才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并道：&ldo;姐姐，我见鹊儿带着一个生面孔鬼鬼祟祟地进咱们府来，也不见通禀一声，问过了这丫头又不说，妹妹便小罚了她一下，姐姐不会因此生气了吧？&rdo;

喜儿心中哼了一声‐‐打了便是打了，如果真的敬重这个姐姐会问都不问一句便使家法么，她真是把自己当楚府的主人了？莫说夫人已不在，小姐嫡女的身份却还摆在那呢！

楚嫣看了楚滟一眼，也不变神色，仿佛在说‐‐既然如此，我已坐在这里，接着你怎么办？

楚滟害怕那样的眼神，她慌忙躲避，转而看向喜儿，问道：&ldo;喜儿！你可知她是哪府的丫头，来府中何事？&rdo;

原来她就是没问出香雀的身份啊，主要还想知道来找自己的是什么人。楚嫣望了喜儿一眼，微微颔首。

喜儿瞧了香雀一眼，回道：&ldo;这是县太爷府上的丫鬟，专程给小姐送东西来的。&rdo;

&ldo;县……县太爷给小姐送东西？&rdo;楚滟并未害怕反倒心生疑窦：&ldo;给姐姐送什么东西？&rdo;

&ldo;这……&rdo;喜儿瞧楚嫣的样子并不想说得过细，便闭口不答了。

&ldo;喜儿，你很清楚咱们楚府的规矩，你若是不交代清楚，莫说姐姐在了，就算是我爹，外人擅入姐姐的闺房这等事，他也不可能不过问的！&rdo;楚滟本有点怕，又见喜儿闭口不说，以为有什么隐晦的事儿，便又壮胆了些，得意地道：&ldo;你再不说，我可是会连你都一起打的！&rdo;

楚妍站在一旁，焦虑不安。眼看嫣姐姐今儿脸色十分不悦，姐姐怎地还不收敛反倒气焰嚣张了些！她不禁开口劝道：&ldo;姐姐，这种小事，何必……&rdo;

&ldo;闭嘴，你懂什么！&rdo;楚滟却不叫她说完一句。

&ldo;小姐，有些话我们做丫头的不方便讲，您怎么不自个儿问问楚嫣小姐？&rdo;香雀此时说道。她聪明机灵，看出楚滟对楚嫣有些忌惮不敢直接面对她，故意把问题丢回去。楚嫣小姐已在堂上，这个小姐却处处针对她们三个丫头，很明显的看楚嫣小姐不能说话便仗势欺人。

楚滟听出她话里包含的意思，不禁恼羞成怒：&ldo;你这野丫头来历不明还如此出言不逊，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了！子湘，给我打！打到她们肯说为止！&rdo;

&ldo;是！&rdo;子湘听令应道。

三个丫头也不求饶，喜儿直接挡在香雀后面。无论香雀是不是个丫头，至少她是太夫人的人，太夫人对小姐那么好，小姐也对县太爷颇有好感，可不能让香雀受了委屈回去。

子湘的藤条还未落下，门外一声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ldo;这是出了什么大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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