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优柔寡断。”他咬牙低喃。
优柔寡断的另个解释,是没用的男人!
“我不是,只是时机尚未成熟。”
何时才成熟?另一个声音,响向他深邃的心底。
他不自觉地愕然。
两股力量,呈现矛盾拉锯,将他一下拉这边,一会又拉向那边……
——已经到了可以,可以下手,再不就迟了……
——不!等思妍感情更深时,再……
——你,郭小虎,在找借口,你根本是下不了手!
——不!不是下不了手,是时机,时机未到……
——骗谁?你在欺骗自己,借口时机未到,实则……
“哎。”郭小虎敲敲自己脑袋,“别想了,再这样矛盾下去,我没疯掉,也会矛盾得死掉。”
现在,该怎么做?沉吟了好一会,郭小虎终于咬牙,下定决心。
拿起话机,他拨了数字,对方传来甜腻声音。
“喂,找谁?”
“曼妮。”
“啊,郭总。”由声音,听得出曼妮一下子活跃起来。
“你在干嘛?”
“坐在家发呆,不,是坐在家想你,你就打电话来了,这叫做什么通?”
“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对,还是你行。”
“有空吗?”
“有,有,当然有。”
“出来喝杯咖啡?”
略一迟疑,曼妮很快接口:“地点?”
郭小虎回答完,挂断电话,如释重负,闭闭眼睛,他才起身抓起吊架上的外套,他沉沉的呼了口气踏出办公室。
没有后悔,也没有退路。
当他下决定时,便注定,他只有往前冲,没有回头的余地。
电话打过不久之后,郭小虎与曼妮对坐在雅致的咖啡屋内。
“接到你的电话,我讶异得以为在作梦。”曼妮刻意穿了一套黑色,突显得更抢眼。
现在呢?
“梦醒了,发觉你就坐在对面,我才知道是真实的事!”
“一点也不好笑,”郭小虎索然无味地,替自已燃上一根烟。
“那就谈正经的。”曼妮伸手,拿了一根郭小虎的烟,燃上了。吞云吐雾起来,“怎么想到约我?跟女朋友吵架?”
“你从哪探听我跟女朋友吵架?哪个女朋友?”唯有在云雾中,郭小虎才能梢减索然无味之感。
“哦?”曼妮点点头,“你和女朋友吹了?”
“嗤。”
“其实,我很早就听到你的传言了。”
“什么传言?”
“你和女朋友,最长维持不到一个月。”
“哈哈哈——”
“什么意思?承认或是否认的笑?”
“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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