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千年前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语言的描述也并不血腥,只有简单的原因结果,所以他们惊愕归惊愕,最终落点都还在自己最关注的地方。
唯有时潜微微睁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朝北方看去。
李孟春继承了九州剑?
当年他们可是为了比谁更能躲懒然后发现无法决出高下又同时被罚禁闭才惺惺相惜玩在一起的!
千年过去,他变成了小小的筑基期修士,李孟春却成了九州剑的主人。
这可真是——稀奇。
时潜眼眸微弯,打心底为好友开心,更生出了一股冲动——千年过去依旧还有好友存活于世,且依然会为了他的事情打抱不平——重生以来第一次,时潜有了去见故人的冲动。
几人用灵力传音不过数秒时间,前面那高个邪修已经开始畅想,越想越憧憬,语气都飘了起来:“要是有修炼天赋,谁愿意当邪修,我要是能抽个单灵根修士的灵骨出来安在自己身上,那可不是就也和那些天才一样众星捧月呼风唤雨了……”
高邪修语气越来越荡漾,起初时潜几人还以为他是想飘了,后来渐渐起了疑心,然而疑心刚起就见那矮邪修已经一剑捅入那高邪修胸口,剑尖还在高邪修胸口搅了搅,然后伸手掏出他的心脏吃了下去。
何之洲瞪大了双眼,秋白也一声国骂差点飙了出来。
好在两人分别被江如练和青衿捂住了嘴,往更隐蔽的地方藏了藏。
只见那矮邪修杀了高邪修后,并没有再移动,反而掏出一瓶水慢条斯理洗了洗手,洗完将水瓶一扔,丢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制服身上。
然后扭过头,明确地看向时潜他们藏身的方向:“出来吧。”
江如练手中出现双节棍,其他几人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法器。
之前他们跟踪的那两个邪修都是雾血,修为高了他们一个大境界,可即便如此跟了一路也丝毫没被发觉,眼前的矮个邪修却像是一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直到现在才提出来。
青衿他们不敢想象这个伸手就掏了同伴心脏,并且对他们的跟踪装作视而不见装了一路的邪修到底是什么修为。
可谁也不会傻到真的就这么站出去。
六人一动不动,邪修也像是并不着急,反而拿出了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手。
兜帽遮掩了他的相貌,声音也是与其他邪修一致的沙哑难听,可他们却发现那邪修的手十分好看,手掌不大,但五指修长而白皙,指甲剪得十分整齐,散发着玉润的光芒。
等到一根一根手指擦得干干净净了,他才带着逗弄猎物的笑意开口:“西南方,六人,两人一棵树,还需要更详细的信息吗?或许,我亲自去抓你们?”他丢了手帕,语气依旧充满了笑意,但那笑声之中,是充满期待的病态兴奋:“提醒一句,若是被我抓到~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哦——”
话音刚落,青衿与秋白便感觉眼前一暗,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白皙的手隔空指了指秋白,“就从你先开始吧?”
一只刚刚才挖出了别人心脏的手,下一刻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手的主人还指着你,任谁都无法保持冷静。
被邪修指到的秋白也是如此,他脸色发白,腿也微微颤抖,却紧紧将姐姐青衿护在了身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出来。
青衿抓紧弟弟的胳膊,背后也出了一层冷汗,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和邪修谈判:“前辈,您刚刚就发现了我们,却并没有杀我们,刚才也只是提醒我们,可见并不想杀我们,只要您现在放我们走,我们马上离开,绝对不多待一秒。”
邪修的笑声从兜帽中传出,隔得近了,竟然能隐约听出他略微清脆的本身嗓音。只是此时此刻,无人注意这个,全都紧盯这邪修的一举一动,深怕他下一秒就出手。
“我发现了你们而不杀你们,确实是没打算杀你们。”
邪修这话并未让人放松下来,因为他的语气显而易见,还有转折。
果不其然,邪修下一句便道:“可我让你们出来,你们却不出来,所以又想杀你们了,很合理呀,不是吗?”
邪修说话时,手已经靠近了秋白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青衿一把将秋白拉到了身后。
邪修晦暗不明的视线从兜帽中探出,青衿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滑到了眉尾,神色却依旧镇定:“前辈,刚才我们不是不想出来,而是反应太慢,等回过神来,您已经过来了,我们向您道歉。”
“哦?”邪修伸出的手顿了顿,“你们其实不是不想出来?”
青衿面不改色,“是的。”
邪修带笑的声音骤然一冷,“我生平最讨厌两件事,其中一件便是有人骗我,本来只是逗你们玩玩,现在你们都得死!”
他不再停顿,白皙的五指骤然朝秋白胸口抓去,然而在他出手的同一时间,时潜也终于催动了他的传送阵法,于是邪修便只能眼也不眨地看着青衿连同秋白他们六人骤然消失在他眼前。
邪修愣愣看了前方几秒,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一颤,突然低头朝地面看去,目光扫过树影下隐蔽的几个角落,骤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发了疯般朝那边扑了过去。
白皙的手指染上污泥,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就连兜帽落下半截,露出了他稚嫩却清秀的侧脸他也没有察觉,只顾在每一个树根下翻找。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
一张张烧过的符箓被他从泥地里翻了出来,烧得只剩边缘的符纹还有一角能看到纹路,落款处正是熟悉上翘的勾起。
他怔怔看着,胸口剧烈起伏起来,没过多久,他倏地捂住心脏,张开嘴大口呼吸,鲜血自眼尾流下,浸透了他本就猩红的双眼。
*
时潜早在那邪修杀了另一个邪修时察觉到了不对,另一个邪修的修为他能感觉到,大概是元婴初期修士的实力,然而那邪修出手时,另一个邪修却连反应能力都没有,可见其修为至少已经到了元婴大圆满。
跟在这样一个喜怒无常又危险的邪修后面绝对不安全,意识到这一点后,时潜便已经在脑海里计划好了几种逃生方案。
他反应极快,迅速就将画了这么多天,唯一成功的一套五鬼传送符以最隐蔽的手法弹到了正确方位。
时潜的五鬼传送符改自五鬼搬运术,五鬼搬运术又叫五鬼运财术。这术法的五鬼指的便是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和总管中瘟史文业五位瘟神。*
而符咒中的五鬼搬运,即是驱使五鬼来运财,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术法经过时潜改造成符箓后,这五鬼传送符需要启动手里也少不了被五鬼承认的财宝。
那邪修到秋白面前时,时潜五鬼传送符制作的传送阵其实已经成了,只是他将耳钉里各种价值的东西一一掏出来,那传送阵都没能启动,眼看着邪修马上就要对秋白动手,时潜只能做最后一搏,将天衍的卦盘拿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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