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狂欢已持续一周,但在这喧嚣的表象之下,暗流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汇聚。杜伊勒里宫的凯旋,不过是序幕。真正的剧目,将在雾月十八日上演。
拿破仑的私人宅邸内,壁炉的火光跳跃,映着几张法兰西最有权势的脸。
“将军,人民需要您。”督政官西哀士搅动着杯中殷红的液体,目光灼灼,仿佛要将拿破仑的灵魂看穿,“但法律程序……我们需要一个合法的理由。”
拿破仑没有看他,目光落在窗外深沉的夜色里。理由?成王败寇的世界,强者本身就是理由。
“理由可以制造。”一个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声音响起。外交部长塔列朗微笑着,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份‘紧急情报’,明天元老院会收到。内容是,雅各宾派的余孽正策划一场大阴谋,刺杀所有议员,恢复恐怖统治。”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情报的真假,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恐惧,会让他们相信。”
拿破仑终于将视线收回,缓缓扫过眼前的两位“盟友”。西哀士想把他当成一把剑,去开辟他想要的新宪法;塔列朗则把他当成一块跳板,跃向新权力的顶峰。他们都以为,自己能驾驭这头来自科西嘉的雄狮。
狮子,何时需要听从牧人的调遣?
“军队呢?”拿破仑的声音不高,却让空气瞬间凝滞。
“拉纳的军团已经控制了巴黎所有战略要地。”塔列朗立刻答道,“缪拉的龙骑兵会在拂晓前,‘保护’所有议员的住所。他们会以为,那是安全的屏障。”
拿破仑微微颔首,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为旧时代敲响的丧钟。
很好。棋盘已经备好,棋子也已就位。
雾月十八日,清晨。
巴黎的市民推开窗,看到了满街荷枪实弹的士兵。恐慌并未蔓延,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宁。人们相信,这是他们的英雄波拿巴将军,在为共和国扫清最后的阴霾。
元老院内,气氛压抑如铅。在塔列朗的煽动与军队的无形威慑下,议员们以“保卫共和国”之名,通过了两项决议:
一,议会迁至郊外圣克卢宫,以躲避“雅各宾派的阴谋”。二,授权拿破仑·波拿巴将军,统率巴黎及凡尔赛所有武装力量。
迁出巴黎,是切断他们与民众的根基。交出兵权,则是将刀柄,亲手递到了他的手上。
上午,杜伊勒里宫。
拿破仑只带了几名副官,缓步走入巴拉斯的办公室。那位曾经权倾巴黎的督政官,此刻像一头困兽,焦躁地踱着步。
“拿破仑!你来得正好!外面到底怎么了?”巴拉斯看到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拿破仑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冰冷而陌生,不带一丝往日的情分。
“督政官阁下,”他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我来通知您,为了您的安全,请在这份辞职信上签名。”
巴拉斯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这是政变!是叛国!”
“不。”拿破仑缓缓摇头,向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压迫感让巴拉斯几乎窒息,“这是拯救。拯救一个被你们这群蛀虫啃食殆尽的共和国。”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签下它,你还能保留体面与财富。否则……”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整齐划一的军靴踏地声由远及近,如同死神的鼓点,敲在巴拉斯的心脏上。
“噗通”一声,巴拉斯瘫软在椅子上,拿起笔,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早已备好的辞职信上,签下了自己丑陋的名字。
一个时代,就此落幕。
圣克卢宫,午后。
当议员们被军队“护送”至此,才惊觉自己已落入牢笼。宫殿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每一个自诩为民意代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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