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宫的敕令,便是神罚。
巴黎的工业机器彻夜轰鸣,巴士底狱的军械库被神力点亮。刑天亲临现场,以超越时代的知识,结合神威,指导工匠们锻造出更恐怖的杀戮机器——“神力火炮”。
炮管内壁,复杂的聚能法阵在神力下流淌成型;特殊合金铸造的炮弹,弹头烙印着“爆裂”与“穿甲”双重神文。它们的射程与威力,已远超这个时代的认知极限。
与此同时,三万名新兵在神罚卫队的残酷操练下,被迅速重塑。他们眼中不再有革命的狂热,只剩下对“神王”的绝对忠诚。每一次射击,每一次劈砍,都伴随着对刑天的狂热祈祷。他们不再是士兵,而是只知服从与毁灭的战争信徒。
两天后,当女神达努的神力勉强恢复三成时,刑天的远征军已成钢铁洪流。
“您真要亲征?”达努立于寝宫门口,望着身穿绣金鸢尾黑色战袍的刑天,碧蓝眼眸满是忧虑。
“脚边的蚂蚁,可任其筑巢。但若它想爬上王座,我只会一脚碾碎。”刑天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土伦,就是那只蚂蚁。”
“我感知到,那座城里有一股……特别的凡人气运。”达努轻声道,“它像一颗未经雕琢的钻石,粗糙,却蕴含着能刺伤一切的光芒。您要小心。”
“凡人的气运?”刑天笑了,那是神明对蝼蚁的漠然,“正好,碾碎它时,或许能成为我恢复力量的又一味补药。”
他转身,深深地看了达努一眼:“我回来之前,看好我的神国。我不希望它再出任何乱子。”
“这是我的职责,我的……神。”达努屈膝行礼,目送着那伟岸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
从巴黎到土伦,六百公里泥泞征途。寻常大军需半月跋涉,但刑天的军队,只用了一天。
神力抚平大地,泥泞化为坚石。士兵们负重前行,却步履如飞,呼吸平稳,仿佛只是郊游。
这,就是神的力量。
土伦城外,革命军临时指挥部内,哀嚎与绝望交织。
“报告!英国舰队的炮火又撕开了我们的东线阵地!”
“弹药没了!将军,我们顶不住了!”
指挥官卡尔托,一个庸碌的政客军官,在指挥部里如困兽般踱步,对眼前的绝境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报……报告!一支……一支军队!从巴黎方向来了!”
“援军?”卡尔托眼中瞬间燃起希望,“国民公会的援军?有多少人?”
“不……不知道……他们……”传令兵惊恐地指着外面,已无法完整言语。
卡尔托冲出指挥部,当地平线上那支军容森严、散发着冰冷杀气的军队映入眼帘时,他彻底僵住了。那不是他熟悉的、军纪涣散的革命军,那是一支……仿佛从地狱深渊走出的魔鬼军团!
为首的,正是那个自封“神王”的男人。
刑天并未下马,他居高临下地扫过面如死灰的卡尔托,声音冷漠:“这里的指挥官,是你?”
“我……我是……”卡尔托牙齿打颤。
“从现在起,不是了。”刑天身后,桑泰尔闪电般上前,一把夺过指挥刀。
“我,是此地的最高指挥官。”刑天的声音通过神力,清晰地传遍整个法军阵地,“现在,都给我退开!让海上的苍蝇,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炮火!”
法军士兵们面面相觑,但当他们看到刑天身后那些魔神般的神罚卫队,以及上百门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狰狞火炮时,所有质疑,都被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所吞噬。
他们不由自主地向两侧退去,让出通道。
刑天一挥手,上百门“神力火炮”被迅速推上前线。它们的射程,早已超越英国舰队上的任何一门舰炮。
“目标,英国皇家海军‘胜利’号旗舰。”刑天甚至无需望远镜,他的神之视野早已锁定那艘在海风中傲慢飘扬的旗舰。
“齐射。”
他下达了最简单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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