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下令道:“整军休息,明日一早攻城!”
是胜是败,明天就见分晓。
——
林渊睡不着,他坐在书案边,手边摆着浓茶,今夜没人能睡着,他一整天都在城墙坐镇,听着无数次的战报,人命成了数字,大约多少死了,大约多少伤了。
他能做的,只是坐在那监战,他朝城墙下望去,只看见人头攒动,倒下的,站着的,人们在不断的厮杀。
二两端着热水进来,他低着头,小声说:“少爷,该泡脚了。”
林渊看向二两。
二两长大了,当年哭鼻子的小少年,如今也长成青年了。
当年他们披着一床破被子在破庙里摸索银票的时候,都没想到他们会有今天。
林渊揉了揉额角,冲二两说:“先放在那儿吧。”
二两把水盆放下,站在林渊身后。
林渊想跟二两说几句,张开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过了半响才轻声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二两应诺退下。
林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很多人的脸,那些曾经追随他,如今已经死在战场上的人。
那些说着要建功立业,要一生追随他的人。
说生了孩子,要让孩子也当兵的人。
林渊靠着椅子,任由眼角的泪滑落。
等明天的太阳升起,他还是那个一脸微笑,胸有成足的南菩萨。
谁都可以倒下,他不能。
第143章143
攻城有许多法子,强攻算是一种,以弓弩石炮强攻,比架云梯用撞柱和冲车更容易。
可问题是,城墙上南王的士兵有更精良的武器,不断有炸药投掷,王保保的兵顶着炮火,可依旧寸步难行。
耳边是爆炸声,被炸到的士兵大多会晕眩耳聋,虽然不至于真成聋子,但有那么一段时间会丧失行动能力,城墙上的□□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更别提直接被炸死的。
王保保站在冲车旁,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弓弩石炮无用,难道真要用他旗下士兵的门去开门吗?
——即便真用了他们的命,这门有九成也撞不开。
“退!”王保保高声道。
他的军令传下去,前方开始击鼓。
战场上军令很难转达,要么是换旗,要么是击鼓。
指令较少。
鼓声一想,王保保这边的将领开始带头后撤。
这两天的杖,打得他们筋疲力竭。
“邪了门了。”几个小将在王保保帐前等着听令,小将们都是一身的血污,盔甲里头的衣衫湿透了,也不知道是汗湿的还是血湿的,几人小声说着话。
“跟不怕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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