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的感觉如同一块木头。但是缝针的过程中,江白还是难受得想呕吐。
&ldo;你要是疼你就说话,&rdo;医生说,&ldo;骂人也行。&rdo;
&ldo;大夫,你虽然是个男人,却比刚才那位小姐更有恻隐之心。&rdo;
男医生边动作边轻轻地笑。
&ldo;她还小姐呢,都是小姐的妈了。&rdo;
新的一针让江白疼得全身像弓弦一样绷直了
&ldo;好了,你可以去病房,要安心休息几天。&rdo;医生说。
&ldo;谢谢你,大夫。我说句让我自己难过的话,你不是医生,你是屠夫。&rdo;
大夫大笑。
&ldo;你抬举我了。你帮我发现了自己潜在的才能。&rdo;
江白感觉到女护士走了过来。
&ldo;下来吧,海军陆战队员。我扶你去病房。&rdo;
麻药的劲儿正在过去。江白从手术台上坐起来,半个脑袋像被许多钢针一下下戳着,眼前一阵阵眩晕。
&ldo;同志,我非常同情你的丈夫。有你这样一位职业护士在身边,他的日子一定很悲惨。&rdo;他对女护士说。
&ldo;你不用为他担心,他过得挺好。&rdo;
她用力扶着江白下了手术台。
&ldo;有多少好男人毁在女人手里啊。&rdo;
&ldo;你不用担心她丈夫。她丈夫就是我。&rdo;男医生说,&ldo;要不我再给你打一针?&rdo;
&ldo;不用,&rdo;江白说,&ldo;对不起大夫,我不是对你夫人有意见,我是真疼。&rdo;
&ldo;我明白,你不用道歉。&rdo;医生说。
他费力地睁开右眼,摸索着往外走。
深夜十一点了,支队长办公室里依然灯光通明。
崔东山站在支队长办公桌对面。支队长没让他坐下,他只好一直站着。
&ldo;……怎么搞的!你们艇行嘛!潜艇军官都改行了嘛,看样子要给中国人拿回几个拳击冠军了嘛!……这个江江江……他叫什么?&rdo;
&ldo;江白。&rdo;
&ldo;对,江白,你这个艇长,还知道他叫江白?……我问你,他和湾尾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勾勾搭搭,都好长时间了,你知道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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