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提出一个试点合作:愿意共享低轨星座的部分遥感数据,换取登月轨道模拟计算资源。
“你们只需要提供算法支持。”吴凡说,“我们自己飞。”
对面沉默了很久。
“实话说,”那人终于开口,“高层真正担心的,是你这种模式成功了。”
“什么意思?”
“你没有政府拨款,没有体制庇护,却能快速迭代。如果其他民间团队也照做,现有的太空治理体系会崩盘。”
吴凡明白了。
他们不怕失败者,怕的是打破规则的成功者。
“可技术不会因为规则停步。与其堵,不如一起往前走。”
对方苦笑:“理想很动人,现实很复杂。”
通话结束前,对方留下一句话:“你的提议……我会转达。但别抱太大希望。”
回到总部会议室,三人再次聚在一起。
姜梦雪翻开笔记本:“我觉得还能争取。比如让出部分数据权限,换他们开放模拟平台。”
“让一步,他们就会要十步。”瑟琳娜摇头,“一旦失去技术主权,后面全被动。”
“可完全独立做登月,难度太大。”姜梦雪坚持,“我们现在缺的不是钱,是经验和资源。”
吴凡想了想说,“经验可以学,资源可以换。”
他打开系统界面,看了一眼余额和技能书列表,关掉。
“我已经掌握了集群管理技术,下一步可以学深空导航。至于资源,如果我们自己建模拟系统呢?”
“那得多少服务器?”姜梦雪问。
“不一定非要大型机房。我们可以用分布式计算,调动闲置算力。”
“你是说……众筹算力?”
“差不多。全球志愿者贡献电脑空闲时间,帮我们跑模拟。就像当年SEtI项目那样。”
姜梦雪皱眉,“这主意有点疯狂,但也……不算不可能。”
瑟琳娜看着吴凡:“你早就想好了?”
“刚才想到的,也是他们逼出来的。”
三人陷入短暂沉默。
最终,姜梦雪拿出笔,在纸上划掉之前写的修订草案,重新写下几个字:**对等交换,自主可控**。
她抬头:“如果你真能搞起分布式模拟,我可以负责调度架构。”
瑟琳娜没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四个大字:**必须自主可控**。
吴凡看着那几个字,伸手拿起记号笔,在下面画了一条横线。
“从现在开始,合作的前提是平等。不接受施舍式支援。”
姜梦雪盯着白板,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
她还在犹豫。
但她没再说反对的话。
深夜,总部的灯,还亮着。
吴凡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系统适时响起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随机奖励】
【叮,恭喜获得《深空轨道动力学模拟》,《月面着陆场选址分析》,《高增益天线阵列设计》技能书,已经存入系统仓库,可随时取用】
吴凡愣了片刻,大喜。有系统老爷在,技术难题,不存在。
窗外,灯火通明。
他拿起手机,新建一条消息,编辑了一半又删掉。
然后打开邮箱,创建一个新项目代号:**星火计划**。
输入第一行说明:
“目标:构建全球分布式登月模拟网络。开放接入,双向贡献,拒绝单边控制。”
他按下保存键。
屏幕的光,映在脸上,眼神平静。
他手指悬在“解锁”按钮上方,停顿三秒,点击确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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