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量子通信系统首次联调成功。
当“凌云四号”模拟器在高空实现毫秒级无延迟指令响应时,整个团队沸腾了。
陈工激动得差点摔了平板,孙梦露抱着文件跳了起来,连一向冷静的戚峰都在电话里吼了一声“成了!”
就在此时,意外再起波澜。
外交部紧急来电:老鹰国以“涉嫌非法军事化t国领土”为由,要求联合国派遣调查团进驻t国基地,并冻结吴凡名下所有海外资产。
更糟的是,国内某权威媒体转载了一篇境外文章,标题赫然写着《民营航天是否应受国家监管?》,暗示“凌云项目”游离于体制之外,存在安全隐患。
舆论再次被点燃。
网络上风向陡变,有人质疑:“一个私人企业搞航天,是不是太危险了?”
也有专家发声:“核心技术怎能交给个人?应当收归国有。”
压力如山崩般压来。
吴凡却异常平静。
他召集团队,只说了一句话:“明天发布会,我亲自上。”
次日清晨,新闻发布厅座无虚席。
吴凡一身黑色西装步入会场,身后大屏幕缓缓亮起,播放一段从未公开的视频——
画面中,是“凌云一号”爆炸后的残骸分析过程。
镜头推进,一组组数据浮现:燃料燃烧效率、结构应力分布、热防护层剥离痕迹……
接着切换至“凌云三号”在轨运行实拍影像,太阳能帆板缓缓展开,地球弧线在背景中缓缓转动,美得令人窒息。
最后定格在一行字上:“三年,五次重大突破,零国家财政直接拨款。”
全场鸦雀无声。
吴凡拿起话筒,声音沉稳有力:
“有人说我是商人,说我追逐利益。可请问,在三次爆炸之后,谁还在投钱?在全世界嘲讽我们的时候,谁还在坚持?”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
“我不是体制内的人,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叫尊严。当我们被卡脖子时,没人替我们说话;当我们自己站起来时,却有人说我们不该站着。”
台下记者屏息聆听。
“我可以把所有技术无偿交给国家,也可以立刻解散团队。但请告诉我——如果今天不是我吴凡,而是另一个中国人想抬头看天,你们,会不会再一次让他跪下去?”
语毕,全场寂静三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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